噜噜嘟和思站起来,看去,下面沟谷中的小凡在一声如悲鸣般的喊声后失去了知觉。

“扑救队。”思大声吩咐。

两名全副武装的扑救队员跳入海,将已失去人样的小凡带出来,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马上抢救。”思再次厉声吩咐,“送入眠室。”

“不用了。”噜噜嘟淡淡地说,他脸上更多的是失望。

“先生,小凡虽然没有撑住,但体质确实与霍霍塔最为相似,也许方法有误,请先生恩准抢救,再拟定新的策略。”

噜噜嘟先生定睛看看思,她如往常微颔首,除了语速比平素急促,表情依然淡然,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最果敢的思很少在这种时候心慈,以前都试过,可没有一次抢救成功。”

“先生!”

接下来,思的反应让噜噜嘟极为震惊

——她跪下了。

草草蝶带着春禾再次钻进了树洞。

“奶奶,我需要您的帮助,铁哥...”

他看到了奶奶失魂落魄的模样和满眼的仇恨,然后他发现小水小凡没在。

“小凡、小水在哪?”奶奶的声音在颤抖。

春禾完全摸不着状况,但显然出大事了。

“说,小凡在哪?小水呢?”奶奶的眼泪唰唰流下来。

春禾从未见过奶奶这般不堪,更从未见过她流眼泪。

“奶奶,发生什么事了?”春禾问。

奶奶一把推开春禾,跑向草草蝶钻出的树洞。

“奶奶。”春禾赶紧让草草蝶跟过去。

但是奶奶速度很快,爬出洞口,草草蝶们还未来得及聚积,奶奶便从高高的树干上跳了下去。春禾爬出洞口,惊慌地向下看,却发现奶奶慢慢正从地上站起来。而奶奶站起来后,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站地坚定。她抬头望向春禾,尽管离得很远,但春禾能感受到无穷而深厚的敌意。“奶奶...”浓烈的悪气从心底升腾起来,一声奶奶堵在心口,没有叫出来。之后,奶奶转身一步步走向远方。

噜噜嘟先生正在办公室里通话,对方是远在地球的拉马。

“小观音的正反拟体都没能成功。”拉马小心翼翼地向噜噜嘟报告,表现地万分抱歉。

噜噜嘟似乎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没有发表任何评价。

“这一批铁哥的情况怎么样,能按时引出吗?”他问。

“噜噜嘟先生,您知道,这个需要摩恩么。”拉马说得更小心翼翼了。他目前能做的最多就是释放巨蛛,却不能引导,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释放的巨蛛是怎样找到小水的。他也不知道,能引导巨蛛的当然不止春禾一个,作为转移地球能量的载体,如果只有一个人能驾驭,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噜噜嘟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拉马感觉下一秒他就会一拳击向通话屏幕,本能地向后躲,仿佛他就在面前。

“不是给你音频谱和细针了吗?”

拉马看得出来,噜噜嘟在努力压制怒气。

“我...”

“你把小凡和小水怎么了?”春禾闯进了噜噜嘟的办公室。

拉马松了口气,稍等了一会儿,又庆幸又乖乖地挂了电话。

噜噜嘟抄起桌子一个文件夹,毫不犹豫地砸向春禾。

春禾挡掉,语调很是低沉,尽透着无奈,“我们完全可以用更加生态更加可持续的办法,你却非得自掘坟墓...两个小孩,任何一个加仑成人都可以随意对付的小孩,你把他们怎样了?”

噜噜嘟再次砸向他的脑袋,这次拿得是桌子上的一个相框,从飞滚的相框中能隐约猜到是父子俩的照片,只是相当陈旧了,“我刚把你放出来,就这样放肆,之前的账还没跟你算,你倒来质问你老爹。”

“铁哥成熟了吧?”过了一会儿,春禾淡淡地问,眼神笃定。

噜噜嘟叹口气说:“小男孩在眠室,小女孩掉入了漠海。”

春禾独自站在漠海边黑色的巨石上,看着红色的漠海磅礴的翻滚。而草草蝶退到半空中,躲避极高的温度。漠海是加仑温度最高且最不太平的熔浆海,除了铁哥,被它吞没的生物体会瞬间毙命、与熔浆融为一体,因此没有人会靠近。“小水...”,春禾闭上眼睛,“该如何对奶奶交代。”

他在眠室中看到了失去人样、奄奄一息的小男孩。他戴着面罩,裸身浸泡在一种浅蓝色的液体中。春禾只是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照顾小男孩的是思。

“摩恩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思用地球语对春禾说。

“为什么?”

“还记得很多年前的霍霍塔吗?”

“当然,怎么会忘记。”

“先生怀疑小凡是他的后裔。”

摩恩么惊异地看向她。

思告诉了他种种征象。

“现在怎么样?”

“至少还活着。”

“拜托你了。”

“还有一件事。”

春禾用眼神问她。

“我暴露了...不能再为你做事了。”

春禾看看门口的两个士兵,皱起了眉头,缓缓说,“放心,我不会允许他伤害你的。”

思,年纪长春禾几岁,在噜噜嘟身边长大,成年后便逐渐成为噜噜嘟的贴身秘书,但在春禾最后一次空旅在地球迷失自身前转向支持春禾,因为春禾每次从地球回来,都会声情并茂地把地球的美丽和繁荣讲述給她听,在春禾的感染下,她对那里充满了向往。

春禾在玻璃房的出入自由不仅仅与草草蝶有关,更离不开思的暗中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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