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突围逃走谁拦得住。或者李世民经过今仗,知难而退亦属可能。”

王世充冷哼道:“若他是知难而退,该直接来向我提出。”

郭善才道:“我还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就是李世民想弄清楚少帅的心意,然后决定应否退兵。”

对王世充诸将来说,不论是追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又或像段达、单雄信和邴元真等从李密处投降过来的将领,均晓得沈牧是击败李密的大功臣,今天一仗全凭他撑着大局,所以郭善才这番分析人人认为理所当然。只有王世充愈听愈不是味道。

王世充见众人大多点头同意郭善才的见解,脸容一沉,同沈牧道:“少帅比任何人更清楚你自己与李世民的关系,且说到底少帅是客卿身份,不受朕直接管辖,所以此事应由少帅自行决定。”

沈牧心中暗叹,表面仍从容自若,淡淡道:“多谢圣上!李世民既敢约我,我沈牧就敢去见他。他对我说过什么话,我会一字不漏转述与圣上,圣上请信任我。现在我唯一的目标是守稳慈涧,其他的事既无暇去理,亦无暇去想。”

他对王世充是说尽好话,给足他面子。若王世充还想不开想不透,那是他自取灭亡,他沈牧还可以干什么?

唐军营寨前摆开一桌酒菜,只有两个席位,李世民悠然自得的安坐靠着寨门的位子,身后立着尉迟敬德、庞玉、秦叔宝、长孙无忌一众心腹大将,在营寨火把光的照耀下,隆而重之的恭候沈牧大驾。

沈牧单人匹马从慈涧城营方向驰来,直抵酒席前,轻轻松松的甩瞪下马,任得赶来为他牵马的唐军伺候马儿。笑道:“世民兄果是信人,小弟初时还以为把酒言欢只是随口说说,现在才晓得是真的。”

李世民长身而起,从容道:“我们终曾是知交,纵使要决生死于战场上,在可能的情况下也应该来个叙叙旧情。少帅请入座!”

他身后诸将无不目光灼灼的盯着沈牧的一举一动,眼神充满敌意,又隐含尊敬。

沈牧来到另一边的席位,大模大样坐下,李世民亲自为他斟满一杯,然后坐下举杯道:“我大唐军营内严禁喝酒,违令者斩,所以今晚的宴会,不得不在寨外举行。酒是附近村落张罗回来的米酒,充满乡土风味。让我先敬少帅一杯。”

两人举杯对饮。

李世民回头向手下诸将道:“你们退回寨内,本王有几句心腹话要和少帅说。”

诸将齐露愕然之色,又知李世民言出必行,军令如山,无奈下退得一干二净,只剩两人在营寨外隔桌对坐。

沈牧计算酒席离寨门足有二百步的距离,讶道:“世民兄不怕我突然发难?世民兄武功虽高,可是若我肯以命换命,拼着硬捱世民兄一击,说不定在世民兄的手下来救护之前,重创世民兄。”

李世民哈哈笑道:“若少帅是这种人,我李世民根本不屑和你共桌谈心,我李世民绝对信任你,更相信不会看错你。”

沈牧苦笑道:“我确不会这样无耻。唉!你老哥害得我很惨,使我和王世充再添心病。究竟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世民又为他斟酒,微笑道:“以前我是力劝少帅而不果,今趟却想痛陈利害。少帅勿要笑我,因为大家始终曾做过兄弟好友。”

沈牧举杯道:“这一杯就是为我们以前的兄弟之情而喝的,饮过这一杯,以前的兄弟情一笔勾消。若我命丧世民兄之手,做鬼亦不会怪世民兄,只会怪自己不自量力,妄图与世民兄为敌。”

李世民喝一声“好”,两方再尽一杯。

沈牧放下酒杯,油然道:“世民兄有什么利害须向小弟痛陈?我倒希望有点新意思,若都是我早晓得的,我们就不用花时间,各自早点回去睡他娘的一觉。”

李世民往前微倾,双目闪闪生辉,凝视沈牧,微笑道:“我想和少帅来一场豪赌。”

沈牧把扫视寨门情况的目光收回来,迎上李世民锐利似能洞穿任何秘密的眼神,大感意料之外的讶道:“豪赌?我们赌什么?”

李世民道:“赌的当然是洛阳,假若我李世民不能在半年内攻陷洛阳,我李世民从此不问任何军事政事,但我如能成功,阁下须放弃争霸大业。我可任你解散少帅军,又或把少帅军归顺于我,我李世民保证会善待少帅的每一名手下。”

沈牧虎目精芒乍闪,嘿然道:“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世民兄不怕作茧自缚?”

李世民笑道:“若我说的是一年之期,少帅是否还肯赌此一铺?任何赌博,没有风险就没有乐趣。”

沈牧叹道:“世民兄的胆子比我还大,若换过小弟是你老兄,际此慈涧胜负未分之际,怎敢说此豪情壮语!”

李世民仰望星空,徐徐道:“让世民亦来一个假设,若洛阳的主事者是少帅而非王世充,我李世民绝不敢下重注作此豪赌。”

沈牧一呆道:“你的痛陈利害果然与别不同。你不怕我说服王世充死守慈涧,由于有洛阳作后援,说不定可坚持上一年半载。世民兄那时岂非要眼睁睁瞧着手上的筹码输个一干二净。”

两人表面客气友善,事实上却是针锋相对,各不退让。

李世民哑然笑道:“少帅会否对王世充过份高估?少帅表现愈出色,愈招王世充之忌。郑国政权内外交困,派系斗争和只重同宗将领更是不得人心。少帅可以有良好的愿望,可惜事实偏是冷酷无情。”

沈牧微笑道:“


状态提示:448隆重--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