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由我们应付,少帅和跋爷再来为我们雪此血恨。”

沈牧愕然转身,其他人早跪满地头。沈牧发呆半晌,往跋锋寒瞧去。

跋锋寒微笑道:“不要看我,我和你般是绝不会舍弃自己的兄弟偷生的。”

沈牧仰天笑道:“好!你们快起来,我不知要怎样说始可表达我心内的激动。要死大家就一块儿死,但我是不会死的,我仍有把握打赢这场仗。”

“咚!咚!咚!”

敌人的前锋部队,依着战鼓的节奏,开始向破损的山寨推进,登坡杀至。

沈牧和跋锋寒踏蹬上马,面对推进至山寨斜坡下的敌人,两人马后是三千少帅军的骁骑,整齐地排在寨门外斜坡顶处严阵以待,只候沈牧发出攻击的命令。

敌人停步布阵,其前线指挥分别为罗士信和刘德威,两人均为身经百战的名将,知沈牧欲先发制人,冲击己阵,忙命手下结成防御阵式,以矛盾手和箭手重重保护弩箭机和飞石大炮,准备对沈牧军来个迎头痛击,暂成对峙的局面。

沈牧双目神光电射,胜败生死早置之度外,心想的是在阵亡时能予敌人多少伤害。

跋锋寒压低声音向他们身后的邴元真和跋野刚道:“我和少帅先杀进敌阵,你们伺机随后来援,记着必须集中力量,不可分散。”

邴元真和跋野刚点头答应,天下间恐怕只有沈牧和跋锋寒等寥寥数人,有胆量和能力面对敌人千军万马而不惧,还敢作正面的冲锋陷阵。

沈牧探手轻抚马颈,叹道:“真对不起马儿你哩,不过我定会为你血债血偿。”

邴元真两人暗叹一口气,在敌人箭弩齐发下,沈牧和跋锋寒能以身幸免已非常难得,胯下战马定无可幸免。

两名战士从寨内奔出,分把两面大盾送到沈牧和跋锋寒手上,说是奉麻常将军之命送来,又退回寨内去。

沈牧真气送入盾内,发出一下铮然清响。遥望前线敌阵后方李世民的主力大军,哈哈笑道:“我沈牧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从没有人能奈何我,就看李世民今趟能否破例。”

跋锋寒大喝道:“熄火!”

倏地山寨所有火把全部熄灭,山寨内外顿陷进暗黑中,沈牧一众战骑像溶入漆黑里去,比对下敌阵大放光明,一明一暗,骤然形成一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沈牧一夹马腹,奔下山坡,跋锋寒紧随其后。

邴元真、跋野刚和寨内的麻常同声呐喊,带得寨内外少帅军狂喊助威,一洗在强敌围攻下捱打的颓气。

现在少帅军最大的本钱,就是拥有所向无敌的两个领袖沈牧和跋锋寒,而成败则在他们能否再创奇迹,使他们逃过全军覆没的厄运,但即使对他们极有信心的人,在面对敌人压倒性的优势下,再强的信念亦难免动摇。

敌方战鼓劲擂,箭手弯弓搭箭,凝势以待。

罗士信一声令下,后方的战士往前靠拢,尽量不留下任何空间,令两人没有从容冲进阵内的空隙。沈牧和跋锋寒若强闯入阵,在欠缺舒展手脚的情况下,难免遭乱剑分尸之厄。

沈牧和跋锋寒来到斜坡半途处,离最接近的敌人尚有过千步的距离,施展人马如一之术,同时勒马停下。

战马仰嘶。

罗士信晓得两人要以神弓作长距攻击,再发命令,后方骑兵再分出一千人,从左右两翼驰出,争取主动,同时前线两排矛盾手和三排飞箭手,队形整齐的往沈牧和跋锋寒推进,战马奔腾的蹄音,步军踏地的足音,构成杀伐意浓的死亡节奏。

沈牧于此千钧一发的时刻,仍能对跋锋寒露齿笑道:“今趟老哥若死不去,恐怕毕玄再非你的对手啦。”

跋锋寒环扫分从正面攻来的步军和从两翼驰至的敌骑,双目神光电射,沉声道:“我们绝死不去。”

话犹未矣,锣声急骤声起,远远来自李世民的帅军,竟是撤退的紧急号令。

沈牧和跋锋寒愕然以对,完全把握不到眼前发生什么事。

……

在沈牧和跋锋寒至乎全体少帅军都摸不着头脑、瞪目相对下,本是气势汹汹全面发动攻势的大唐军潮水般后撤。

要来便来,要退便退。

唐军退而不乱,尽显其精良训练。先退而结阵,接着弩箭机和飞石大炮缓缓随军后移。李世民的帅军亦生变化,往两旁移开,分于两座小山布阵,让出空间予前线部队退往后方。

跋锋寒皱眉道:“李世民在玩什么把戏?”

沈牧环目四顾,沉声道:“或者他要亲自上场吧!”

跋锋寒摇头道:“这并不合乎兵法,虽说其法度不乱,临阵退兵要冒上极大的风险。”

沈牧苦笑道:“可惜我们无力进击,否则可教李世民吃个大亏。”

“砰!砰!砰!”

撤退的锣声中,前线唐军队型整齐的撤往后方,再由前线军变成殿后部队,停步结阵。

李世民的帅军左右缝合,变为前线军,离开斜坡足有三千步之遥。

跋锋寒淡淡道:“只要李世民以玄甲战士为主力,全体骑兵冲杀过来,其力足可把我们彻底击垮。”

沈牧正要答话,李世民阵内的步军竟开始后撤,剩下是清一色的骑兵。

沈牧一震道:“我的娘!这是什么一回事?难道李世民真的要纯用骑兵攻寨,那会令他伤亡大增,并不明智。”

跋锋寒目光投往东面,黑沉沉的原野没有任何动静。

沈牧再震道:“我的娘!李世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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