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在深水港湾的特洛伊船队,在涌动的海水中起伏跌宕,微凉的夜风拂面而过,驱走水手们劳碌一天的疲劳。可惜的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压力,令他们心生燥热。
或许是斯巴达王城的武备,或许是斯巴达人尚武的精神,即使特洛伊的精英战士,也免不了受到刺激,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试图排遣内心的沉郁。
前往斯巴达王宫赴宴的帕里斯王子,脚步匆匆地回到船队的临时露营地,举起临行前国王赐予的权杖,开始召集各艘武装商船的战士以及水手。
随船队来到斯巴达的特洛伊战士,原本是接回国王的长姐赫西俄涅,听到帕里斯王子的话,“得知”斯巴达人不准备送回特洛伊的长公主,顿时气愤地满脸涨红。
帕里斯王子用谎言激起战士们的愤怒,随即从贪婪入手,极力赞扬斯巴达王宫的奢华。建城立国至今已有几百年,斯巴达的王宫积累历次战争的收获,这是一笔数额惊人的财富,当即引起特洛伊战士们的贪念。
鲁斌此时变化成普通的水手,待在临时露营地里,亲眼目睹帕里斯王子按照圣山神灵制定的剧本,跨入深不可测的命运漩涡。
“帕里斯王子的口才也是中等水准,能够引起特洛伊战士的贪婪,无非是利益趋向相近的缘故。让我仔细看看,有没有神灵在暗中动手脚。”
鲁斌的眼睛漆黑如夜,映照着无垠的天空,他看到众军之首阿瑞斯在特洛伊船队附近徘徊,尽管只是虚幻般的影子,却依旧有鼓动人心,挑起战乱的能力。
特洛伊战士被帕里斯王子极具挑衅性的言辞说动,鲁斌估计其中免不了有神灵插手的痕迹,否则不足一千人的船队,竟然敢冒着两国开战的风险,荡劫希腊城邦首屈一指的斯巴达王城。
“不……不对,应该是斯巴达王宫,一千人的特洛伊战士,在精锐尽数被国王带走的前提下,冒险突袭是有很大的机会得手。我估计,他们动手的时候会是深夜,等到斯巴达王城的贵族、公民都睡过去,才是行动的好时机。”
可惜,帕里斯王子的内心被爱情的火焰充满,他竟然敢鼓动特洛伊战士趁着夜色进入斯巴达王宫,不可思议的是,所有人都认为突袭计划可行。
“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断被神灵眷顾宠爱的凡人,他们的行为有太多的随意性,兴起就作的不可预判,超出大多数人的意料,没准真的会被他们得手。”
帕里斯王子率领这支千人队离开临时露营地,不过他们好歹还有些理智,懂得丢掉碍眼的火把,褪去金属质地的盔甲,带着木质的小圆盾和用木炭涂黑的铜剑,趁着夜色的掩护,分散成十个百人队,在阴影之中潜行接近斯巴达王宫。
鲁斌看到战神阿瑞斯亲手招来迷雾,遮蔽斯巴达祭司的眼睛,令他们察觉到不到特洛伊人的异动。越是亲近神灵的凡人,受到的蒙蔽也越利害,至于碌碌无为的普通人,他们对于危险的感觉,也被神灵扭曲偏斜。
“帕里斯王子此时受到圣山所有神灵的宠爱,没有经过大脑慎密思索的鲁莽计划,能够获得前所未有的成功,全是仰仗神灵出手相助。这笔人情债大地没边,需要你归还的时候,即使一座特洛伊王城也远远不够啊!”
鲁斌安静地待在露天广场的立柱上,俯视着不远处的王宫,被特洛伊战士鱼贯而入,负责守卫的斯巴达人,如果没有发现就会被打晕,如果发现异常就会被直接杀死。
飞溅的鲜血染红了王宫的石阶,无辜的生命悄然消逝在风中,由于战争迷雾的神奇功用,即使住在王宫附近的斯巴达贵族,都没有任何发现。
帕里斯王子亲口答应满足特洛伊战士的任何要求,不过当他们顺利进入斯巴达王宫,都被里面收藏的惊人财富牢牢地吸引住目光。
在劫掠异国王宫时,特洛伊战士获得前所未有的荣誉、战利,他们已经非常满足,没有再提出其它要求。
斯巴达王宫将近一百多个房间,被分散成十人队的特洛伊战士,有条不紊地扫荡一空,他们的头上倒扣着金银器皿,脖子上挂满黄金项链,多地可以当作一件胸甲,怀里揣着小件的宝石戒指,就像怀胎足月的待产妇人。
鲁斌眯着眼睛,穿透战争迷雾看见特洛伊战士们,红光满面的脸上尽是扭曲的笑容,嘴角咧开与耳朵只有一线。
“一群被财富冲昏了头脑的愚人,眼睛只看到鼻子的前端部分,如果没有神灵暗中出手,能不能活着回到船上扬帆起航还是未知数。假设我现在率领直属战士们发起冲击,没准能干掉大半特洛伊战士。可是,这样又何必呢?现在还不是和圣山神灵撕破脸的时候,这出蹩脚的剧目必须让它演完,嗯……**的部分来了。”
帕里斯王子率领亲卫闯进王后海伦的寝宫,刚好撞见这位绝色美女奶完女儿赫耳弥俄涅,放下轻柔如雾纱的衣襟,心不在焉地推着摇篮,将女儿催送入睡。
王后海伦看见帕里斯王子不顾邦交禁忌,闯进一国之王的寝宫,如此失礼的行径,她原本是很生气的。不过,当海伦看见帕里斯王子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爱意,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帕里斯王子上前抓住斯巴达王后的手:“海伦吾爱,我曾经和你说过金苹果之约,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殿下,曾经许诺给我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当我的妻子。可是,当我在锡西拉岛的阿尔忒弥斯神庙举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