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匆匆赶路还有金南镇一事被魔冥宗重伤让众人都有些身心疲惫,众人也是许久没睡了,约莫是半盏茶的功夫,百里浮生的隔壁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噜声,紧接着又有几股呼噜声接踵而来。
似乎大家都已经入睡了,但此时躺在卧榻之上的百里浮生却是毫无困意,反倒是精神头十足,在卧榻之上连连打了几个滚之后便坐起了身,盘膝而坐。
而也就是在这盘膝而坐的一瞬间,在百里浮生的身上,三股不同的气流顿然而现,此股气流亦是正又亦或跟邪气如出一辙,三股气息相互抗压着,百里浮生的面色之上顿时煞白。
“难道……那融合在古书之上的秘术,真的是邪祟之术吗?”百里浮生不禁心间问着自己。
纵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灵力如小溪汇海一般,源源不断地上升着一个另一个高度,但百里浮生的面色之上却只有着愁容,“邪祟之术。”这四个字良久地荡漾在百里浮生的心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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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渐渐布满神州浩土之上的天空,一缕缕繁星在云端之上,闪闪发亮。
在一处不知名的山巅之上,此时正站着四个身影,微微低着头,俯视着一座城,从其身影看起来犹如邪祟一般的鬼魅。
而这四个身影也仿佛不是寻常之人,其身的灵力,也着实令人难以琢磨。
约莫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四人依旧是毫不做声,似乎连风声也随之静止了。
“嗖……”突然之间,在这处山巅之侧,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四人之中,一个人突然回头,望向刚刚出现的那不知名的身影,眉头一皱,淡淡道;“飞诞,那苏凉把焚烛族与我们合作之事谈妥了吗?”
其余三人也是纷纷回头,月光洒在一行人的面庞之上,而他们也正是与风无凌成为契人的莽荒五圣。
飞诞拱手道;“还没,苏凉传信来说再让我们等等。”
一旁的白泽不改往日的心急模样,望向为首的大哥计蒙,淡淡道;“也不知苏凉这小子能不能将此事办妥,大哥,不然我们先一个个将他们血屠了得了。”
“就是,这苏凉这小子还是一个鼠辈而已,万一将此事办砸了,岂不是耽搁了我们灵归其身的时间。”心急暴躁的英招也随之附和了一句。
鬼车挥了挥手,目光一扫白泽英招二人,面色肃穆,劝阻道;“此事不可莽撞行事,虽然这苏凉是一个不知名的鼠辈,但却得到了风无凌此番的重用,想必是其中定有缘由,不如我们就在等等吧。”
众人一旁沉默许久的计蒙,点了点头,望向众人,淡淡道;“鬼车所言极是,虽然我们在血影魔宗时日不久,对那风无凌并不了解,不过那血影魔宗之内,其身份显赫之人确实都非比寻常,此事也急不得,我们就在等等吧。”
飞诞点了点头,道;“苏凉在西凝国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哦?……”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飞诞而去,心底一丝惊奇之色也逐渐泛起了涟漪。
计蒙身子一震,道;“此话怎讲?”
飞诞颔首道;“这苏凉是焚烛一族之中的二公子,虽然不是长子,但是也位高权贵,今日我进西凝国之时,也听到了一些传言。”
计蒙眉头一紧,道;“什么传言?”
飞诞沉声道;“据西凝国的世人传言而说,那焚烛一族与西凝国另一个正门族群紫魅一族有着世仇缠身,已经足足有数百载之久,虽然焚烛一族的强者可谓如林一般,但西凝国的世人对焚烛一族却是冷眼旁观,避而不及,要论臣服二字,他们更倾向于紫魅一族。”
“既然这焚烛一族这般落寞,这风无凌却重用焚烛一族的苏凉,真是笑话!”白泽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光亮。
白泽的这番话,也正是众人心间悬浮的那丝悬念。
一旁的鬼车摇了摇头,心间不禁有一丝迟疑之意从中掠过,望向飞诞,迟疑道;“既然焚烛一族强者如林,这西凝国的世人为何对其避而不及呢?”
飞诞面色肃穆,道;“在百余载之前,焚烛一族出现了一个近乎魔化的族人,曾屠杀过许许多多的西凝国之人,用其世人精魄,练习邪祟之术,此事一出,也震惊了整个西凝国。”
众人眉头紧皱,陷入神思,没有说话。
飞诞又道;“之后,焚烛一族也由此近乎出动了数百强者前去清理门户,虽然邪术诡异十分,让其自身境界突飞猛进,但毕竟寡不敌众,最后还是让诸多强者泯灭而死了,自从焚烛一族有魔化二人事情传出之后,西凝国的世人也都避而不及了,不过其二门的世仇的原因却不知为何,世人之间仅有传言,但其身之事,也是含糊其辞。”
这番话语尘埃落定之后,众人心间的迟疑也都齐刷刷地被抹去了。
而在这时,一旁的鬼车,眼底之间突然闪过一丝光亮,豁然抬头,望向为首的大哥计蒙,淡淡道;“大哥,刚刚飞诞说那焚烛一族与紫魅一族有着旷世之仇,焚烛一族这百载也被紫魅族压着,不如我们帮帮苏凉一把?”
“哦?”计蒙心头一怔,视线从飞诞身上移到了鬼车身上,惊奇道;“怎么帮?”
鬼车嘴角一弯,邪魅地笑了笑,道;“如若我们在焚烛一族面前化为紫魅族人,在紫魅一族面前化为焚烛族人,然后杀个数十人,想必他们就会开战了,而焚烛一族也会顷刻之间跟我们合作,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