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说的极为重,郭飞沉默了几秒,最终点点头,目送着宋锦源的车渐渐远行。
当关云锦的护卫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比较轻松的,关云锦虽然有时候很反感他一直跟着,但是也不胡闹,她明白郭飞跟了宋锦源多少年,派他来,自然也能明白宋锦源的几分心意。
关云锦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回关家照看生意,偶尔也带着母亲去看看电影,逛街,烫个新式的头发,其余时间基本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出门,这样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让郭飞的工作失去了挑战性,但也确保了稳定性。
除了轻松的时刻,便是不轻松的时刻了,这些情况只有发生在宋锦源回来的时候。
不知道多少次,宋锦源被关云锦连人带枕头丢了出来,门摔得咣咣作响,虽然宋锦源也生气,但却只紧紧抿着嘴唇,眼睛直直的盯着关云锦紧闭的房门,有时候也听他不服气的喊:“这是谁的卧室,你凭什么赶我出来?”
随即关云锦就呼啦的拉开门,沉着脸:“还给你,我走。”
说罢就向外走去,宋锦源却慌忙迎上去,将关云锦拦腰抱起,再重新回到卧室,关云锦也挣扎,有时候巴掌抽的趴趴作响,但宋锦源却似没知觉一般。
听的郭飞心惊肉跳,心里想着,宋锦源也太没出息了些,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堂堂五省司令竟然这样被揍,还不还手不还口,着实憋屈,但他能做的就是赶紧躲开,留给二人清净的世界。
有时候针对这件事郭飞想要谏言,但见宋锦源的一双眼睛扫过来,便没说的yù_wàng了。
但也有宋锦源受不了的时候,偶尔能听到他忽然的惨叫声,接着又是嬉笑求饶的声音,然后是东西砸碎摔碎的声音,还有两人动手打架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有。
每当这时候郭飞就很苦恼,他不知道该上前去解救自己的主子,还是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一旦郭飞碰上一身狼狈的宋锦源,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低着头不做声。
开始几次宋锦源也是十分不好意思,但随着事情发生的次数越加频繁,宋锦源已经可以做到无视郭飞,甚至为了避人耳目,直接命令郭飞只要他在,就离开这座楼,到外面呆着去。
郭飞自然乐意不得,忙不迭就跑下去了。
剩下的时间,便只是感受到楼上叮叮当当的声响,有时候也伴随着女人高声骂人的声音,通常都是‘流氓,混蛋’等的词汇。
活了三十多年的郭飞忽然不明白了,这一切都正常吗?
楼上那个人真的还是自己追随了二十几年的司令主子吗?
郭飞在门口碰见宋锦源,开始的时候脸色沉重如铁,渐渐的阴翳少了些,近些日子来,总算是再次看到往常的主子了,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但是对于宋锦源来说,最不常见的就是情绪的变化,能再次收起心情,说明他已经恢复。
每每见着关云锦,郭飞其实很想问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关云锦又究竟是怎么对待司令的,他们到底在闹些什么,但是这些也只能想一想罢了,借给他万个胆子,也是不敢问出来的。
天气又热了些,宋锦源派人将关云锦的行李收拾妥帖,便带着她去山庄避暑。
看起来,两人似乎又闹起了别扭。
关云锦啪地将杯子摔在地上:“我说了我不去就是不去,你当我是个器物吗?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不去!”
听她这么一说,正收拾东西的丫鬟怯生生的停了下来,看看关云锦,又看看宋锦源。
私下丫鬟们和卫兵们早就嘀咕过,以前只觉得陈赛飞难伺候,但见了宋锦源也都是娇娇柔柔的,即便有时候耍性子也算得上闺房之乐,怎么今天换了这个正经夫人,却比陈赛飞脾气还暴躁?
但她却比陈赛飞好伺候多了,陈赛飞出身舞女,一朝飞上枝头,多少有点暴虐的心理,平日里对待下人从来不假辞色,一旦犯了错非打即骂,可这个对着宋锦源乱发脾气的关云锦,对待下人倒是和气得很,只要不是惹到她,基本没翻过脸,之前有个从前在陈赛飞面前得宠的丫鬟,故意说以前司令对三姨太多好的话,关云锦倒是没发火,直接派人将丫鬟打发了,美其名曰,既然她对旧主如此忠心,就让她继续伺候旧主吧。
郭飞倒是问过她为什么不惩罚丫鬟,关云锦直接来了句:“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多说一句都懒得,既然不好好当差,我撵了就是,何必多费口舌。”
自此之后,底下的丫鬟下人们原本的欺生念头也都全部收敛了起来。
“看什么看,搬!”宋锦源阴着脸低喝了一声,吓得丫鬟赶忙继续低头收拾,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房间。
关云锦气的喘起粗气来,站起身:“我再说一次,我今天哪里也不去。”
宋锦源大步走到关云锦面前,抓住她的两只手,向自己腰间一送,接着双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关云锦双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外掰去:“放……开!”
却始终发不出完整的话来。
良久,关云锦被吻的脸色绯红,气喘吁吁,宋锦源抵住她的额头:“不管我去哪里,都不能见不到你,所以,你必须去。”
关云锦拼命挣着:“放手!放手!”
宋锦源却忽然正色道:“我不放手,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会放手的,不管你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