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发现关云锦正坐在床上,怒目圆睁,气喘吁吁:“沈敬繁,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沈敬繁站起来不甘示弱回击:“我发现你一天不跟我干架皮痒痒是怎么了?大清早,发什么疯?”
关云锦指着他,顿了一下,又忍无可忍地指证他:“你昨晚干嘛了?为什么跟我在一个被子里?”
沈敬繁这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啼笑皆非:“拜托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好不好?我这一身衣服还是昨天的,连换都没换,你身上的衣服也完好无损,隔着这么多层衣服,我能干什么?”
听他这么说,关云锦这才低头打量自己,又确认沈敬繁身上也完整地穿着衣服,心稍稍宽慰一些。
沈敬繁忽然探身上前,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担忧地问:“糟糕了,是不是昨天撞倒头,不仅脑筋不清楚了,连眼神也不好了?我一会得带你去看下医生,要不然多不放心。”
关云锦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你给我躲远点。”
沈敬繁嘿嘿笑着,转身下了楼。
迎面碰上上楼的丁香,沈敬繁心情不错地打了声招呼:“丁香啊,给你家小姐送什么?”
丁香惊讶地愣在原地,沈敬繁笑嘻嘻地打开盖子,一闻,原来是醒酒养胃汤,重新合上盖子,叮嘱了一句:“一会我跟云锦出门一趟,让阿铭快点准备早饭。”
丁香还没回过神来,迷蒙地点点头,正要继续上楼,沈敬繁又喊住她:“昨晚云锦撞了下头,一晚上都有点不舒服,没太睡好,记得别惹她,她现在起床气很大。”
丁香这次惊讶地张大了嘴,连点头也忘记了。
沈敬繁心情大好地哼着戏文下楼去,到了转弯处,提醒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丁香这才忙不迭地上楼,一进门,就见关云锦拥被坐在床上,额头上缠着乱糟糟的纱布,脸色愤愤,顾不上心中的好奇心,丁香将东西一放,冲过去一脸紧张问:“小姐,你的头怎么了?”
关云锦一把扯下头上的纱布,不在意地回答:“没事,昨晚磕着了,已经没大碍了。”
接着又问她:“你刚才看见沈敬繁了吗?”
丁香点点头:“刚才姑爷就说了小姐昨晚撞了头,我当时太震惊了,还没回过神来呢,小姐怎么伤着头了呢?”
关云锦一脸不高兴:“还不是被这个沈敬繁害得?他还好意思跟你说!”
丁香的神情变得古怪,欲言又止,关云锦哪里看不透她的心思,笑骂道:“有话就说,别在那憋着坏笑。”
丁香悄悄指指门口,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姑爷,昨晚,在这睡的?”
关云锦没多想,点点头:“是啊。”
丁香兴奋地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喊出来:“那这么说,姑爷,和小姐,那个,那个……”
关云锦拍了她头一巴掌:“瞎联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档子事,昨天他见我喝多了,又伤了头,所以才留下来的,我赶他走,他又不走,我也没力气跟他闹,就由着他了。”
丁香一脸不相信:“你跟姑爷,其实也挺好的,真的,小姐,我真替你们高兴呢!”
关云锦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其实我们俩……”
丁香还要挤眉弄眼说什么,楼下沈敬繁的喊声传来:“丁香!”
关云锦气得咬牙切齿:“他喊你做什么?自己没丫鬟吗?主意都打到你这了,想使唤你?”
丁香呼啦一拍脑袋,赶紧起身,将养胃汤端过来,忙不迭地说:“刚才姑爷让我和阿铭快点准备早饭,一见小姐我就把这茬给忘了,小姐你先喝着汤,我得赶紧下去了。”
关云锦喊都没喊住她,丁香就一阵风似的咚咚下了楼。
看着眼前的汤,空了一夜的胃翻搅着难受,关云锦端起来咕咚咕咚全部喝下了肚子。
换好衣服,关云锦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额头的伤口,好在磕的地方比较偏,只要散下头发遮挡一下,也并不明显。
门忽然被打开,吓了关云锦一哆嗦,回头看,是沈敬繁大喇喇地走进来,见到她已经收拾妥当,笑着催促:“怎么还不下去吃饭?怕你宿醉胃里难受,我还特意让阿铭快点准备好早饭呢,走吧,下去吃饭,吃完饭带着你去医院。”
沈敬繁说着手就伸过来,想要拉着关云锦的手腕。
关云锦一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沈敬繁神情一滞,不解地望向她。
关云锦也觉尴尬,假装甩着袖子,快速下了楼,吃饭过程中,沈敬繁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常。
等到吃完饭,沈敬繁很自然地拎起关云锦的包,说:“走吧。”
关云锦奇怪地问:“去哪?”
沈敬繁一脸不耐:“不都说过了吗?吃完饭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昨晚反应那么大,总得看看,别是撞坏了,要是没什么事也好安心。”
关云锦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用去看,哪里那么娇气了?我以前经常磕磕碰碰,早习惯了,用不着这么小题大做。”
沈敬繁瞪眼瞅着她,也不说话,神情却一点也不让步。
关云锦跟他对望了一会儿,认输地说:“好好好,去看看。”
去了光仁医院,做了一遍详细检查,虽说没什么大碍,但也需要静养两天,以免出现晕厥的状况,开了一点药,让她回去按时吃,吃完了再回医院检查一遍就可以了。
回家的路上,沈敬繁有点占上风地说道:“我说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