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摸到下巴上的山羊须后,玄绝上人就发现,寒蝉也开始狐疑的盯着他看了。【零↑九△小↓說△網】
玄绝上人顿时心知不妙,也连忙掩饰着说道:“何为剑法?剑与人相合,人为剑之主。正所谓剑即是人,人即是剑。所以绝不能滞于一念。你的剑意虚无飘渺,也算得上是一门上乘的剑术了。可是你是不是总有一种念头不通畅的感觉?”
玄绝上人张口,只寥寥数语就点中了寒蝉的不足之处。
寒蝉低头沉思了一会后,才又拱手请教道:“那师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玄绝上人此时心里却在暗笑不已。他虽然不是剑修,可是也算是遍阅典籍。指点一下还没有入门的剑修,当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要说到具体的剑法,我当然就没有你们剑宗清楚了。”
见寒蝉有些失落起来,玄绝上人就又笑着说道:“但是我却知道,你应该尝试那种路子的剑技。”
“那一种?”
寒蝉顿时又显得极迫切了起来。
“贵宗到是深悉你的资质与性子。但是这一路剑式却不能道尽穷极你的剑路。据我看来,你的路子应该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虚无而又不失真我,飘渺乎又不刻意。你的剑技的极致就是芳泽无以加,铅华弗能御。”
玄绝上人卖弄完自己的眼光之后,就看到寒蝉已经盘坐在地上。她竟然不顾对手就在眼前。才听玄绝上人说了一通,她就用心的思索起剑理来。很快就有一丝丝的剑意,从寒蝉的身上透体而出。
场外长春师兄看到这种局面,差点都要被气晕过去了。
他一脸疑惑的盯着宫稻追问着道:“宫稻,你道术院的试练弟子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
宫稻虽然看不明白,却只是笑盈盈的不答话。
羌铿也一脸疑惑不解。他看着盘坐在试练场中,毫不防备明亚的寒蝉。不免满腹酸意的揶揄着道:“这个丫头莫不要看上这个娃娃了?尝闻剑修能极于剑,故亦能极于情,啧啧啧,这分明就是摆明了要放水嘛。”
长春闻言顿时就急了。他可是和宫稻商量好了。只要傲剑宗的弟子输上一场,这个弟子就不能再跟道术院的弟子切磋了。
寒蝉是傲剑宗的最有望取得前三的试练弟子。她要是真的认输了,长春就不但赢不到宫稻,恐怕他连怀中的万载寒铁都要保不住了。
“放个屁的水。”
长春羞恼不已之下,竟然都口不择言的骂人了。
“你妈啊。”
心情本就不好,又极好面子的羌铿被骂了一句后就爆炸了。他挥手就向长春脸上扇了过去。
长春是傲剑宗的内门弟子,这一掌他自然是反应极快的躲开了。
他也才有些尴尬的认识到自己失言骂了人。
可是羌铿仍然极轻蔑地看着他。他手上却不稍停。长春躲开一掴时,羌铿都放出了一只赤凝妖蟒来。
这只赤凝妖蟒一出来,就昂首在空中迅速而诡异的游动着向长春扑去。
长春躲避着赤凝妖蟒的袭击,并高声向羌铿致歉着道:“羌铿师兄,师弟我一时情急,有点口不择言,还请师兄不要怪罪。”
羌铿那里又肯放过他?
他带来的试练弟子,本就被傲剑宗给挑了个七零八落的。而且本来最大的底牌禽骨离又指望不上。切磋都快结束了,禽骨离也还没有完成第一场切磋。
本就诸事不顺,再被长春这么一骂,羌铿的怒火登时就全部都撒到了长春的身上。
宫稻动作飞快跳下了高台。给二人腾出了场地后,他还作出了一幅惶急不已的神色,远远的劝起架来:“羌铿师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长春师兄他一向为人谦和,其实他绝不是那个意思。”
“他为人谦和?那也就是说他是在专门针对我了?”
羌铿挥手又放出了三条形色各异的长灵蚺。
霎时间四只怪蛇就首尾相合。试练台就像被四道扣在一起的锁链一样。被四条巨蟒给完全困住。
接着又是两道黑影,从羌铿的灵兽袋中飞窜而出,向着长春就扑噬而去。
长春手中的法剑也脱手而出,化作了漫天银芒绕体飞舞起来。持法剑护住了身体之后,长春才愤然怒喝道:“羌铿匹夫,某只是敬你年长,才会尊称你一声师兄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宫稻心里一直在偷笑不已。他却硬是鼓起了一道灵气,将一张脸逼的青芒一片。然后他才顿足不满的说道:“长春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羌铿师兄,快给羌铿师兄赔礼。”
长春此时也是战意升腾:“我剑修战天战地,还会怕他一个兽奴?这个鸟人狂妄自大,我早就想教训一下他了。宫稻师弟你再勿多言,我要让这个兽奴知道,灵气修为境界高并不代表着实力就强。”
长春一向只信奉手中的法剑,羌铿也更是一个行动派。
长春的法剑剑意纵横,羌铿也更不打话,就只是不停的放出他的灵兽。
很快羌铿的灵兽大军就将试练台给包围住了。
还有数十只灵禽漂浮悬挂在了空中。灵兽们四面八方的扑击不休,将那柄仍疾驰飞斩的剑影团团抱在其中。
一个时辰之后,除了明亚他们,剩余的试练弟子们切磋完毕,从试练场中走了出来。
然后他们就都战战兢兢的站在试练场上,贪婪而又心切的看着空中发生的金丹期修者间的厮杀。
试练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