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悔本一直就站在项漠的背后,在听到风舞的胡话之后,她就有些担心的看向了项漠。注意到项漠的背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一颗芳心全系于项漠的智悔顿时也有一些心慌意乱。她切切的希望,能听到项漠说出这席话来,如今虽然被风舞抢先说了出来,可未尝就不能借此试探出项漠的真实想法。
智悔恨不得上前逼问,合体期修者,毕竟也是女子,事到临头就不免有些忸捏了。等到急外,智悔心里已然有了三分怨意:“他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这样的话?”
智悔心里千转百结,因为想着心事,一时之间好竟然就忘记了要回绝风舞。不过智悔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也正是因为她并不在乎风舞的话,所以她才会不以为意风舞说了些什么。而且女人总是喜欢听好话,智悔也不例外。一时间她只顾得痴痴的看着项漠,期冀着项漠也能说出同样的话,却不知道项漠也在等着她表态呢。
智悔心有所属,竟迟迟没有回绝风舞的求婚。等了一会后,自信的项漠登时也紧张了起来。
因为智悔犹豫的时间长了一些,项漠心中更随之就生出了万念俱灰的念头来。他手足冰凉的心道“原来一直都是我误会了,她心里本就没有我。”
智悔猜不透项漠的心思,她痴痴的盯着项漠的背影看了好几眼才觉得有些不妥。
抬起头来,见风舞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智悔顿觉自己的心思似乎全部被风舞给看透了。
就算智悔并非常人,遇到这样尴尬的情形,她也不免难堪起来。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她才羞恼交加的摆手说道:“不行不行,你这个孩子怎么尽在这里胡说八道。”
说这话时,智悔才又偷眼看了看项漠那张如雪山般挺拔而又略显有些冷酷的右郏。看了几眼后,智悔也如小女儿般,刷地一下羞红了粉脸。
又略支吾了一会,她才垂首道:“你的年纪太小了,咱们可不合适。”
智悔也是话里有话,她明里是说风舞太小,实则是暗示项漠与自己相配。说出这样露骨的话后,智悔也暗羞不已,情绪一激动,她的血脉心跳登时就又快上了几分。悲愤填膺的项漠可根本就不知道智悔是因为看了自己一眼,才会如此羞意大生。他尤自以为智悔是动心了。
此情此景,项漠怎能不心恸?心如刀割之下,项漠险些就要转身质问一下智悔,“你竟然看上了这个小家伙?你忘了咱们当年......”。
然而这些话项漠怎么能说的出口,而且这个时候,一贯身居高位养就的城府让他很快就克制住了心中勃发的怒意。一贯的骄傲自负不容自己出现任何软弱。他反而更加高昂起头,露出了一幅莫测高深的笑容来。
项漠笑比河清,其实他的悲愤填膺是藏在心里的。风舞心内忸怩不已,可他伪装出来的悲愤填膺,却放在了脸面上:“悔儿,悔儿,不要这样。你知道的,那怕只与你牵手一刻,风舞这一生于愿足矣......”
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的项漠听到这里,也是勃然大怒的抬手指着风舞,满面杀气腾腾的说道:“你......”
项漠怒不可遏的样子没有吓住风舞,他反而执着弟子礼,神情恭敬的跟对方套起了近乎:“晚辈风舞见过项漠前辈,前辈与罟熏祖师并肩作战时,晚辈都还没有出生呢。”
“嘻嘻.....”
风舞绞着双手,羞人答答看着项漠,一脸期盼的道:“不如就由前辈做这个证人,如果我与悔儿的好事可成,前辈之恩晚辈没齿不忘。”
听闻罟熏祖师这四个字,项漠也是百感交集。当年他与罟熏交情自是不浅,可是如今连罟熏的后辈们都已堪与自己比肩了。项漠被风舞的话引得如泥塑木雕般的呆立不动了,智悔顿时大失所望。
虽然已晋合体多年了,谁不希望情郎会为自己一怒而拨剑?可你看项漠这以是什么态度啊?他不但任凭油头滑脑的风舞调戏自己,还一幅毫不在意样子。一想到这里智悔登时就忍不住心中一恸。
项漠冥思苦想了一阵,才又想起了风舞的话。他也是含情脉脉的看了眼螓首低垂的智悔心道,风舞这个娃娃好厚的脸皮,我家悔儿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话虽如此,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时之间忍不住,项漠也假做一本正经的道:“这事还得听智悔妹子自己的意思。”
项漠这话一出口,智悔登时就觉得心如刀割。
傻乎乎的项漠关心的注视着智悔,只是智悔低着头,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项漠的眼神。项漠痴痴的看着智悔的云鬟雾鬓,强行保持着镇静,试探着说道:“智悔妹子.....”
不等项漠说完,看似仪静体闲的智悔就头也不抬阴阳怪气的嗔道:“谁是你妹子了?”
智悔强忍着眼泪,扭身不去理会惹恼了自己的项漠,她看着风舞强作欢颜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了,与他项漠绝无任何相干。”
风舞登时摆出了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他也顺势容光焕发的走到智悔身边,神采飞扬的高声笑道:“嘿嘿,这就好,这就好。”
风舞此话深得疑而不间,间而不疑其中三味。智悔嗔怒不已的只是项漠的态度,可他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就仿佛智悔已经答应与他双修一样,这一下子,项漠当即就被刺激到了。恼羞成怒的项漠险些都想要挥掌就拍死了风舞,奈何又怕智悔不答应。
项漠还有些将信将疑的呆了好一会,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