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天空盘旋的除了几只孤鹰再无他物,视线所及之处除了荒芜的黄色根本没有其他色彩。
一路经过张掖郡继续向西,现在林凡已经隐隐知道杨忠的目的是哪里了,怕是敦煌郡,敦煌郡不远处就是玉门关,出了玉门关怕就是到了塞外,纵使大武国在塞外还有鄯善,且末,伊吾三郡,可这三郡驻扎兵马甚少,说是塞外流民之地也不为过。
只是这杨忠所去敦煌郡是想逃命塞外还是另有他意,林凡就不得而知了。这几日林凡一直在暗暗感悟到达道境的感觉,赶路之时林凡趁机突破,至今林凡还记得那种感觉,只觉全身一轻,内力已经脱胎变成真气,真气运转间,似乎举手投足都有开天辟地之力。缓缓平息之后,这种感觉才消失。
现在林凡所需的就是静等一月之期到达,希望自己能够抽取到可供道境修行的功法,不然自己徒有道境修为却无法拥有道境神通岂不是犹如士兵没有武器,净是憋屈。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林凡草草地吃过干粮,熟练地裹上衣袍准备入睡。林凡没有谈话的yù_wàng,两人一路上基本上也不说话,林凡甚至不明白杨忠为什么要带着自己。
“林凡?”
“嗯?”
这算是两人认识这么久杨忠第一次和罗锋主动说话,林凡静待下文。杨忠想了想:“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林凡点点头:“我出生在江南,后来全家被杀,之后一路逃亡到长安,刚拜进玄妙门就遇到了你。”
机械的回答在这萧寂的夜没有任何温度,但这种回答方式不仅林凡似乎杨忠都认为很正常,所以杨忠表示了解地点点头,两人都是不善言辞之人。
“你知道我这一路为什么不放你走吗?”
“不知道。”
“这一路实际上我都在观察你,你心思缜密,性格谨慎,却又做事果断,混不像一个少年郎,在你这个年纪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少年。”杨忠一字一句,似乎很是慎重地说出这番话。
林凡嘴角微动似乎想通过扯动嘴角来表达自己听到夸奖后的喜悦,但这无疑是徒劳的,他已经忘记笑该怎么去完成。
“我此去要出敦煌郡,前往望京城,我要你尽全力助我!”杨忠神色一震,双目定定地看向林凡。
林凡眉头动了动,实际上他并不信任杨忠,他不杀自己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无关大局的小人物,所以即使他知道郑华在那个地下工坊内留下了大量金银珠宝,但他依然没有告诉杨忠,也许那会成为自己求生的筹码,林凡做事向来是给自己留一线之地。
“你需要我做什么?”
“此去望都城我要阻止一件大事发生,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吸引注意力。”
“我只不过初入道境。”
“你母亲灭门一案我会为你查清,你知道暗卫的能耐。”
林凡点点头没有说话,当杨忠说出自己的请求林凡就必须要答应他的条件,不然他不知道杨忠会怎么对他,他不敢赌自己的命!
“明日我们去往敦煌城西五十里的一所古庙寻找金线草。”
“那之前?”
“你以为王胖子会给你真的金线草吗?”
林凡默然,同时林凡内心也生出一股急切感,之前杨忠从没有主动恢复自己的实力,接下里的事怕是杨忠也没有十足把握了吧。
在武威城郡守府,红娘听着李松的汇报,暗自皱眉,对于现今暗卫查询郑氏谋反之事只觉得有几分棘手,只有她知道郑氏所卖武器皆是给予自己的义父靖王。细细想来整件事情怕是一直都是杨忠在搅合。
而李松也在暗暗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进那个地下工坊,现如今暗卫高层让他交出郑氏在工坊内遗留的珠宝,可是整个工坊内都被检查数遍哪里有金银珠宝?
“李松,如今各位大人顶着郑氏的压力保着你,你为何不将郑氏的赃物交出来?”
“大人,属下冤枉啊,属下怎敢贪赃枉法?”
“可笑!连我这个靖王府之人都知道暗卫的德行,现在你在我面前装清廉?”
李松只有不停磕头,鲜血直流,红娘看都不看眼神示意下,自有人将李松一剑毙命,血丝不小心溅在了红娘的白色绣鞋上。
此人面色发白立刻下跪:“小的手法不熟练,脏了大人的鞋子,属下该死!”
红娘皱了皱眉头,“掌嘴五十!”此人面色大喜,啪啪的声音顿时不绝于耳。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红娘心里暗衬,杨忠搞这么大动作,怕是想要去望京城搞风搞雨,之前想必他要恢复实力,金线草是解他体内七绝毒的必备之药,而此草乃塞外特产,专生长于炎热之地的悬崖峭壁之上,那他们只能朝着敦煌莫高窟而去。
夜色中,一行数十骑朝着敦煌莫高窟的方向而去。
正午时分,莫高山东南方向来了两骑。莫高山坐落于敦煌西方,在这无穷荒漠中本来就不起眼,但直到有西域佛宗分支在此扎根,兴建佛窟,建起古庙,西北之人多崇佛教,故也有了几分人气。
但如今时节初入二月,来往的客商还没有安开始走商道,沿途居民刚从初冬中走过,正准备侍弄沉睡一冬的庄稼,又哪里会有信众前来。
故此这两人显得十分突兀,杨忠跳下马:“莫高山山势崎岖马亦难行,你我下马赶路。”林凡自然从之。
“西域佛宗不同于我中原佛家,所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