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回到昭德宫气恨难消。
傍晚时分,万贞儿估计朱见深要回来了,就对韵儿说
:“今晚早早关了宫门,谁人都不得进来。”
“娘娘,如果咱皇上回来了呢?”小微一边放着帐幔一边轻声问道。
“老天爷来了也不要开!”万贞儿气恼的说。
看着万贞儿气恨难消的样子韵儿劝说道:“娘娘,咱不生气,身体要紧,要不那调理身子的药也就白吃了。”
万贞儿觉得韵儿说得有道理,脸色也就缓和了些:“也是,生那门子气!人家是六宫之首,教导几句也无妨。”
“娘娘想开就好,等咱身体调理好了,生个皇子来,那才气死她呢!”
小微在为万贞儿出气,话说的贴心贴肝。吴皇后让万贞儿跪的时间过长,小微的心里也是很生气。
万贞儿知道朱见深快来了,她清楚她是离不开她的,
这几天他的疝疾复发,晚上需要她的推拿方能入睡。
今晚要吊吊他的胃口,脏脏吴后形像。万贞儿打定主义。
到了上灯时分,朱见深在小山子等几个小太监的陪同之下回来了。
看到紧闭的宫门,朱见深有些纳闷了。
“皇上驾到!”小山子对着宫门大喊。
门内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开门。
“皇上驾到!”小山子对着宫门再次大喊道。
“皇上,娘娘请你回坤宁宫,娘娘说她身体不适,也请皇上今后不要来了。”韵儿隔着门哀怨地说道。
“娘娘身体不适?怎么了?快开门,让朕进去看看。”朱见深担心的说道,并用手急促的拍了拍门。
韵儿心疼的说:“娘娘的双膝红肿,不能行走,奴婢刚刚用热盐水给娘娘敷过了,想必没有大碍,只是受够了活罪罢了!”
朱见深急了,“怎么会这样?快开门让朕看看。”
“这狐媚皇上的罪名臣妾担当不起,皇上还是回坤宁宫吧。”万贞儿终于说话了。
“是不是皇后为难了你?”朱见深问道。
万贞儿不再说话。
韵儿说道:“今儿个,娘娘在后花园赏花遇到了皇后,皇后让娘娘跪的时辰过长,最终晕倒,这双膝已不能站立行走,娘娘甚是痛苦。皇后还说了些羞辱娘娘的话,比如老黄瓜涂绿漆装什么嫩,狐媚皇上影响社稷什么的。若不是娘娘肚量大,或许这会儿已经气死了。”
朱见深大怒,骂道:“还有这等泼妇!”
“皇上,不必生气,你还是回坤宁宫吧,皇后要是再怪罪下来,臣妾恐怕贱命不保。”万贞儿悠悠的说道。
“有朕,你不必理会那泼妇,快开门让朕看看你的双腿,朕担心着呢!”
万贞儿故作骇怕的说:“贞儿不敢,皇上请回去吧。韵儿熄灯。”
宫内的灯次第熄灭了。
无论皇上朱见深如何央求,万贞儿始终不肯开门,也不再说一句话。
朱见深在宫门外呆站着,春夜的风还有点儿凉,他打了一个喷嚏。
“皇上,这夜凉了,不能在外站的时间过道。
朱见深轻叹了一声,说:“那就去柏妃宫中吧。”
听着皇上远去的脚步声,万贞儿满怀的怅然。皇上去了柏妃宫中,是自己亲手把这个男人推给了别人的,不觉有些心疼与后悔。
万贞儿咬咬牙,为了洗雪耻辱,暂时一定得忍疼割爱。
吴枫晚,我到要看看你这皇后能当几时?不把你拉下马来,你终不知道我万贞儿的手段!那老娘就要拿你立威了。
朱见深在昭德宫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闷闷不乐,对吴皇后心生怨恨。
自己的母后为名为利和钱皇后挣名挣份不曾消停过,如今这吴皇后进宫几日就生起事端!从小在深宫长大的朱见深,对女人间的争斗十分的厌烦。
朱见深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事儿?这后宫自达他记事儿起就没有风平浪静过。
朱见深想着心事儿一路无语到了柏贤妃居住的万安宫。
万安宫里灯火通明。
十六岁的柏贤妃一身家常妆扮,眼睛上蒙了一条红色丝巾,看上去清丽可人,正与一群宫女太监们玩“摸瞎”的游戏。她就是游戏的主角——-——瞎子。
摸瞎的游戏少则四五人多则十人八人,参与的人越多越热闹。
此游戏就是画定一个圈子,把一个人的眼睛用巾帕勒住,让他什么也看不见,装瞎子。其他人都在圈内逗那个“瞎子”。瞎子抓住了谁,谁就算输了,罚银子出钱之后站边看别人玩,下一局再上。“瞎子”逮完了圈内人算一局结束。下局开始,“瞎子”要换他人。
这个游戏的输赢是看那“瞎子”的听力和手脚的灵敏度。若众圈内人闪躲的灵敏速度高,那“瞎子”会在指定的时间里因逮不住人算输。输了是要出一两银子的。
嬉笑逗弄,好不热闹。
大家玩的正开心,猛然看到皇上过来,都要下跪。
这时皇上把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下,作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暗示,示意大家不要停下来下跪继续玩。
看着眼睛上蒙了一条红色丝巾清丽可人,又活泼可爱的柏丝绦,皇上朱见深玩兴大发,也走进了圈内站于柏贤妃身后,伸手轻拍了一下柏贤妃的香肩,迅疾闪开。
柏贤妃迅速转身张开双臂搂抱了一下,企图抓住那个拍她的人,但她搂了个空,没有抓到那个拍她的人朱见深。
大家一陈哄笑。
宫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