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一个村庄里很难找到放帐篷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块空地呢,离村子又太远,而且我不喜欢一个人。
迫于无奈,只好偷偷的把帐篷搭在一户人家的的屋顶上。村里大部分人家的屋顶都是尖顶铺瓦的,少有人家的屋顶是一个小平台。这一家虽然也是小平台,却已很久没有上来过了,因为小平台上的门一直锁着,是用锁链锁着,而锁链早已生锈。估计没人会上来,那么暂时作为的休息的地方也是再好不过了。
乡下没有太多的光污染,仅有的几根路灯如点点星光,照不亮一块地方。如此安静的夜晚,早早入睡是唯一能做的事。确认下面的人家已经都入睡,我也钻进帐篷睡去。
做梦是常有的事,虽然不见得是好事,但是常做美梦我也是不介意的。却是被一阵婴儿的哭闹声吵醒。
没有太留意,想着应该是小家伙饿了,吃口奶便能安静了。翻个身,打算继续我的美梦。可通常来说,做美梦的时候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至少不会让你继续做下去。一开始只是我楼下的小婴儿在哭,可是慢慢的,似乎整村的婴儿都听到了号召,集体哭闹起来。一家家的点亮了灯,透过窗户看着他们父母起身做着什么的身影。同样的,楼下的母亲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却是没有起身,而是一手搭在小家伙的身上,轻轻地拍着,试图用这轻微的晃动哄小家伙安静下来。
不过嘛,如果这么好哄的话,恐怕也就没后文了。小家伙一点不领情,小小的抽泣变成了啼哭,母亲也迫不得已的起身抱起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摇晃着,一只手也在不断的轻拍着。没有变本加厉,却也没有消停的意思。
或许晃得久了,手有点酸,母亲换了个姿势抱着小家伙,下了床。她们的房间通着阳台,所以母亲很自然的走到了阳台处,在阳台上来回的走动,也不过是为了让小家伙安静下来。渐渐地,似乎小家伙闹够了,哭累了,稍微的安静了许多。而村子里其他人家屋子里的哭闹声也缓和了很多。
眼看着小家伙马上就又要睡着了,母亲也静静的挪回房间,小家伙却是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连一点过渡都没有,直接的嚎啕大哭。如同串通好了一般,其他刚刚灭了的灯,也都亮了起来。母亲被小家伙吓了一跳,本来就非常的犯困,大半夜的折腾了这么久,难免火气上升的快。
“怎么了呢,是不是饿了。”略皱眉头说到,语气里明显感觉到在强忍着火气。
小家伙用哭来回应,至少我不知道她是否饿了。
“孩子她爸,起来给女儿兑点奶。”母亲叫醒父亲。
父亲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了客厅给孩子兑奶。被小家伙这么一闹,母亲早已没了睡意,看着慢慢吞吞的父亲,母亲却是没有说话,抱着仍在哭闹的小家伙下了楼,来到屋前的小空地。
今晚的月光很亮,四周如同白昼,母亲的影子很是清晰,清晰地让我瞬间有点恍惚现在是夜晚还是白天。而这原本安静和谐的夜晚,小家伙们却是不解人意的闹个不停。
母亲无奈的望着哭得有点沙哑的小家伙,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摇篮曲未完,父亲摇着刚兑好的奶走了出来,递给了母亲。母亲把奶嘴支到小家伙的嘴边,小家伙却是一手推开了奶瓶,看来并不饿。
明显没有想到小家伙会这么闹,母亲差点没抓的稳奶瓶,剧烈的摇晃喷洒了一些奶出来。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母亲,瞬间来了脾气,把奶瓶往地上一放,更多的奶洒了出来。
“怎么了是,不饿你闹什么啊,谁掐你了。”
“我来抱她吧。”
“你抱有什么用,她就是犯浑,莫名其妙的,就该打一顿。”
看到父亲要来抱自己,小家伙好像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看来上被子父亲没好好待这位小情人啊。
那声音,听得人是难过又焦躁。
最终是失去了耐心,母亲一把抱正了小家伙,不再让她躺着。
“睡什么睡,起来哭,哭够为止。我让你哭,哭饱。”不过呢,母亲总是变得很快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闭不闭嘴,再哭我就把你丢在外面。”
得到的回应肯定不会是闭嘴,而是更大的哭声。
农村很多人家都会把背小孩的背篓放在屋外,农村嘛,谁还要这个。
母亲狠心的把小家伙放进背篓里,转身进了屋,任由她在外面哭。父亲见母亲这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摇摇头进了屋,却是坐在了门口,因为那样能见着女儿。
估摸着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母亲走了出来,抱起背篓里的小家伙。
“你每天这么闹,到底是为什么,又不饿,是哪疼吗?你知不知道你老是这样哭,喉咙受不了的呀。”
......
母亲仍在说着什么,父亲仍然沉默的在一旁,小家伙仍旧闹着。而我,却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睡的一点都不安稳,因为总是能隐隐的听到小家伙们在闹着,只是我不愿醒来,太痛苦。
第二天醒来,神经衰弱的我头非常痛。
精神不好,干啥都没劲。一天就在恍恍惚惚中度过,总觉得这一天都在犯困,不错的是省了一天的饭钱,因为一点食欲都没有。想着今晚要好好的睡一觉,只希望小家伙们闹了一晚上,应该消停了吧。
但是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小家伙们白天根本不需要做什么,除了吃就是睡,精神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