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就和子恒一块儿,若是我们赢了,你就和你家未来大舅子一块受罚,怎么样?”沈三哪里能让金谷宿如此容易便置身事外,“不管怎么着你得站一边。”
“这......”金谷宿看看周渊言,又看看沈三那边那一帮子人,有些动摇。
要同时赢这么多人,周渊言的运气得逆天才行,这次可不是在雅间,此前丢人也就是在这些人面前,反正大家都丢过人了,谁也不比谁好看,自然也就放开了。
但是到外面去被那么多人看着,自然得另当别论。
和周渊言一对就他们两个人,到时候丢人可不是丢一点点,和沈三他们一群人在一块儿,至少还能遮个脸,再说和沈三他们在一块儿的赢面更大。
虽然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占过周渊言的便宜,但是也只是自己啊,这次这么多人一块儿,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个周渊言?
“子恒,不是我不帮你,只是......”
“你随意!”周渊言似笑非笑地看了金谷宿一眼。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自然也不用我帮忙了!呵呵呵!”金宿谷尴尬地笑着朝蔡六他们那边靠了靠。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沈三拍了拍金宿谷的肩膀,挑衅地朝周渊言抬了抬下巴。
此时骰子和骰盅都已经备好了。
周渊言随手拿了一个道:“好了开始吧!”
......
傅瑜锦习惯了申时便用晚膳,原本是因为肠胃不好,吃的晚了积食整夜疼的睡不着,如今只是习惯了。
每日用过晚膳在花园闲坐了小半个时辰,才去的铭雅院。
得了傅允伯的吩咐,出门时几个丫鬟倒没有再拦着,只不过听风一直跟着,听雨三个则留在了瑜婉阁。
红袖瞥了不远处的听风一眼,不满地嘀咕一声:“跟屁虫似地!”
“红袖!”白芷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转头担忧地看向傅瑜锦,被人这样盯着,大小姐怕是最难受的那个吧!
想到大爷那天说的话,不要说是大小姐,就算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听了都心寒,也不知大小姐心里该有多难受。
傅瑜锦笑道:“无碍!你别把你家小姐看得和瓷娃娃一般!”
“大小姐可不是瓷娃娃,大小姐最是厉害了!”红袖看着傅瑜锦满眼的崇拜之色。
她是个直肠子,人也不聪明,小姐的那些个心思若是不说透了,她是怎么都想不到的,也不知道小姐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怕是十个她也赶不上。
“和你比谁都是厉害的!”白芷笑着点了红袖的额头。
“姐姐就知道笑话我,要我夸你厉害说就是了!”红袖笑着跳开,躲在傅瑜锦身后,“大小姐,您看看白芷姐姐又欺负我!”
“那不是因为你好欺负嘛!”傅瑜锦笑看着红袖。
“大小姐!”红袖气恼地跺了跺脚,“连您都笑话我笨!”
“你这可不是笨!”傅瑜锦看着红袖,又似乎在透过她看着别人。
红袖最是纯善,上辈子傅瑜锦最羡慕的不是那些贵女命妇,也不是那些宫妃娘娘,而是眼前这个小丫鬟。
一生平平淡淡却又多姿多彩,红袖后来嫁的丈夫是个小商人,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更难得的是懂她知她怜她。
几个儿女也很是孝顺,每次她带几个孩子过来拜见,满眼满脸的幸福掩都掩不住,让人艳羡,后来她来拜见傅瑜锦也找理由回了,只不想那耀眼的幸福刺伤了眼。
她也不想和自己的夫君斗地你死我活的,她也不想为了赌气赔上自己做母亲的权利,但是有时候她别无选择,这一回她不过是想自己选择一次,仅此而已,但是有些人却让她连这样一点要求都成了奢望。
“走吧!”看了眼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听风,傅瑜锦忽然便没了兴致。
原还是玉盘戏珠荡涟漪,碧瓦清透照残阳。
不过一瞬却成了人恋花娇花渐落,望断西山日不留。
景未变,只看景的人心变了。
......
“锦儿怎么来了?”云氏见傅瑜锦进门忙起身,“怎得不好生歇息几日!”
“您瞧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傅瑜锦上前扶了云氏在桌边坐下,“女儿来的早了呢,打扰母亲用膳了!”
“无碍,是母亲用的比往日晚了,下午点心吃的多了些,晚膳也就不怎么想吃,便拖到现在了!”云氏忙示意丫鬟给傅瑜锦布筷,“你陪母亲再用些!”
虽说不怎么想吃,却也没有拒绝,只陪着云氏喝了碗烫便去了玉寿院。
进了花厅欧氏和柳氏已经在了。
“大嫂来了!”欧氏笑着上前打招呼,又看向傅瑜锦,“锦姐儿也过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六婶关心,不过是有些着凉了,没甚大碍!”傅瑜锦一福礼回道。
“如今正换季,可得注意着点!”说话的是柳氏,柳氏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又加之面庞温润,看着颇为和善,赔上绵软的吴侬软语,每每说话都让人如沐春风。
“谢五婶!”傅瑜锦一福礼。
“哟,都在了呢!”此时门外传来余氏的声音。
不多时便见余氏一脸笑意率先走了进来,后面是笑得有些尴尬的盛氏,走在最后的是面若寒霜的蒋氏。
欧氏笑道,“四嫂你这人还没进来大老远便听着你的声音,可是想着让我们想好了措词来谢谢你?”
“六弟妹这话说的,我哪天不是这样!”余氏嗔怪地看了欧氏一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