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雕窗落进厢房中,榻上的男子睫毛轻颤,开始转醒。
白天睁开眼睛恍惚了一下,才揉着太阳穴起身。
锦被从他身上滑下,露出充满爱痕的上半身。
他歪头看向旁边依旧睡得香甜的忘君沉轻轻的笑了笑,赤脚踩在地上,浑身一丝不挂的走到衣柜前取出两套雪白的华袍。
白天将其中一件穿在自己身上后,拿着剩下的一件走回榻边,扶起忘君沉,小心的将华袍替忘君沉穿上。
yf看着宿主大人对忘君沉的伺候,心中升起一股不安,难道宿主已经喜欢上了忘君沉?对于感情值,yf已经不抱有希望了,估计自己真的需要进行维修了。
白长信在院子里守了一夜,为的就是——衡渊长老不杀冷旭阳的一个承诺。
入定冥想的白长信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白长信看着从厢房出来的白天,反复的眨了眨眼,想要确定是不是自己做梦了。
白天横抱着忘君沉走来,神情温柔,他走到白长信面前停下,淡淡的开口:“从今以后魔尊忘君沉已亡,与冷清风同归于尽。你不是让本座放过冷旭阳吗?只要他不来找本座就好。”
“衡渊长老……”你这是要和魔尊私奔吗?
“好了你放心,只要他不来找本座麻烦,本座不会动他。”
白天简单的吩咐之后,抱着忘君沉就离开了院子。
白长信茫然的看着白天的背影,虽然觉得衡渊长老的吩咐非常莫名其妙,但是——既然衡渊长老这样决定了,他就尊重衡渊长老的决定,离开对谁都好。
衡渊长老带走了忘君沉,也就带走了修真界和魔界最大的灾难。
他们都是有勇气的人,那么他白长信为何不祝福他们?
这样——冷师弟也该死心了吧?
白长信摇头叹息,运起灵气飞快的离开了院子。
阳光盖满这座小院,在阳光下彻底告别过去,从此人去楼空不复回。
马车穿行在小路上,车轮轱辘辘的作响。
小路两边是青山绿树红花,鸟群在天边徘徊。
青山绿树千里送,一别雪城再不还。
天涯海角无落处,待君与我共浮沉。
诗意别生。
忘君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马车颠簸,身体难受的紧,尤其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地方。
于是魔尊大人的脸瞬间就黑了,接着变脸般又是通红一片。
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同潮水般涌来,火热的身躯,以及自己的求饶……
忘君沉激动又忐忑的起身,来到马车的车帘前,犹豫不决的看着车帘——不知道到底是去见那个人还是躲着那个人?但是这又能躲得掉吗?
昨天晚上自己的丑态估计全被那个人看了个尽,反正也不差这一点了!
忘君沉心里一横,捞开帘子,看到坐在马车外赶马的白衣男人愣了愣。
在忘君沉心中,衡渊这样的人就是应该用来宠,用来保护的,得到衡渊的保护——这是忘君沉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就如同每一次见面,都是自己对衡渊用强,那样不染世俗的人,又有谁知道他骨子里的危险?
白天在忘君沉醒来时就知道了,空气轻微的浮动逃不出他的感知。所以白天自然也知道忘君沉从马车里探了出来,只不过他在等忘君沉开口。
忘君沉走神片刻之后很快就回神,他急不可耐的上前从后面搂住白天:“阿渊,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呢!
阿渊,你回来了,真好。”
“驾!”白天晃动缰绳,加快马的速度,脸上露出轻柔的笑,“当然得回来了,不然我的魔尊大人是不是打算一个人默默地死去啊?”
“阿渊……”
“好了,乖,什么都别说了。”白天打断他,“三个月前不是你说的吗?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现在我满足你,难道还不开心吗?”
“开心……那说好了,永远在一起的……”忘君沉蹭了蹭白天的脖子,脸上扬起前所未有的幸福笑容。
“永远在一起……”答应你。
从此天涯海角,我白天只为了你忘君沉活着,我白天只爱你一人,对你负责,偿还你的情。
忘君沉虽然心脉具损,却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活下来很简单,只是需要付出代价。
只要忘君沉放弃大乘的修为,用来修复心脉,然后白天再用灵气帮他度过每一年最虚弱的两天,忘君沉也是有活下来的希望的。
只是初次治疗忘君沉的代价是惨重的,不仅牺牲了忘君沉所有修为,白天的修为也从渡劫跌落到了化神初期,至少需要一年才能恢复到渡劫期。
不过这点代价,白天作为局外人是无所谓的,忘君沉为了衡渊可以放弃魔界,何况这点修为?
魔族血洗飞雪城一事之后,青云宗冷清风自燃灵魂与魔尊忘君沉同归于尽,魔界从此群龙无首,各方势力倾巢而起,魔界陷入一片混乱。
修真界和魔界的矛盾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因为魔族杀了太多修真界的人,此刻魔尊忘君沉被杀,修真界乘机反扑,魔界岌岌可危。
同时,没有人知道青云宗的衡渊长老去了哪里,有人说他为了魔尊自杀殉情,也有人说他被青云宗抓了回去活剐了。关于衡渊长老,修真界众说纷纭。
而话题的两位主角却驾着马车来到了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在离村子两里路的山脚下搭了一个简单小竹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