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茗烟的另一个丫鬟,方才说要去cǎi_huā的那个回转来,看见许茗烟面色不善,再看许知镇站在许茗烟跟前,便紧走几步站到许茗烟身边,抬头看着许知镇讥诮道:“哟!大少爷连大小姐的话都敢不听了呀,难道是年岁渐长翅膀硬了么?”
另一个丫鬟见机冷哼一声接口道:“人家可是咱们老爷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承继家业的,自然越大越有主意、越有骨气了。”
方才在安阳长公主跟前掉下来的眼泪早被风吹成干渍了,张晾那一巴掌也将她半张脸都打肿了,但这并不影响她脸上的嘲讽之意。
“承继咱们老爷的家业有什么用处?”cǎi_huā的丫鬟笑道:“咱们老爷还有个亲哥哥呢,人家的儿子才是长子嫡孙,将来承继的可是咱们睦系募乙担一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还能反了天不成?”
“倒也有可能,”另一个忽然神秘兮兮的道:“只要咱们大房的老爷和儿子都死了,一锅儿端,咱们大少爷不就能继承太爷的家业了么?”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越来越难听,许茗烟也不阻止,任由她两个胡沁,许知镇则是像没听见般,低垂着头低垂着眼睑,仿佛成了木雕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