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之内,萧隐看着放置一旁的老于尸体,微微抱拳行了一礼道:“老人家,恕我冒犯了。”
旋即,萧隐从背后黑匣之中飞快地掏出剪子,镊子,钳子,钩子等物,以及一圈白色丝线和一柄锋利小刀。
接着,萧隐拿起那柄锋利小刀,左手掀开老于衣襟,右手持着小刀缓缓刺去……
~~~~~~~~~~~
船舱另外一间房内,谦谦看着面前的焱月和星胧说道:“今天老于的死,你们怎么看?”
焱月迟疑了片刻,说道:“我觉得有些古怪!”
谦谦连忙问道:“怎么个古怪法?”
焱月道:“青天白日,老于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而且没有丝毫征兆,尸身上也没有发现任何伤痕,这难道不古怪么?”
接着焱月微微一顿,然后继续说道:“而且最关键的是,老于临死前那一嗓子喊得有些怪异,如今想来,就像是一个人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样。”
谦谦点点头道:“跟我想的一样。此事绝不寻常。但是我又想不出来,老于的死会是怎么回事?
死人无外乎是自尽和他杀,目前来看,自尽应该不太可能。那,就应该是他杀了。
可是我想来想去,会是谁动的手呢?
如果是这条船里的人,应该就是那些船夫了,但是……我看他们个个步履漂浮,根本不是修行之人,完全没有能力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法来杀人。
如果不是这条船里的人,那这茫茫大江之上,又哪里来的人?
总不是索命鬼现世吧?”
说到“索命鬼”三个字的时候,谦谦不禁目中惊疑之色一现,看向了焱月。
焱月闻言,顿时瞪了谦谦一眼道:“别胡说!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然而,接下来房内立刻陷入了一阵死寂,三人各自沉默了起来,似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
仓库内,萧隐血淋淋的双手正拿着一柄镊子,将最后一根丝线穿过老于的肚腹,然后打了个结,缝好。
接着,萧隐轻舒了口气,然后一拱手道:“老人家,冒犯了。接下来,我会料理好您的。”
说罢,萧隐又掏出一块白布,将手上鲜血以及一旁沾满了血迹的剪刀、镊子、钳子等物擦拭干净。
待将这些殓尸工具重新收回黑匣之后,萧隐又从背后黑匣中掏出白布和药瓶,涂抹一番之后,开始为老于尸身仔细收拾了起来。
清理干净之后,萧隐又重新将老于的衣襟十分仔细地整理了一番,然后将老于尸体平放在了那一众浮尸旁,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萧隐看着老于恢复了安详神色的面庞,然后又看了看一旁堆放着的浮尸,目中再次现出了一丝沉吟之色……
~~~~~~~~~~~~~
入夜时分,巨大的夜幕宛如一个黑色巨兽张开了大口,正在将宽阔的澜沧江徐徐吞入幽深的口中。
江面之上,一艘孤零零的大船正飘荡而行。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大船之内传出。
紧接着,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是什么东西栽倒在地。
立时,大船之上灯火通明起来,随后人声一起,响起一片嘈杂之声。
船舱内的一间房间内,一名船夫横躺在地,面容扭曲惊惧,显得十分恐怖。
死者身旁,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正神色凝重地查探着尸体。
正是萧隐。
萧隐身旁则站立着谦谦等三人。
房间内外则围拢着一群船夫,朝着尸体指指点点,人人面上都带着一丝深深的恐惧。
深夜之中,幽暗房间内看着这样一具尸体,显然令人有些恐惧。
就在这时,萧隐站起身来,看着众船夫说道:“好了,大家先都散了吧。回去歇着吧。”
然而,显然一众船夫没有回去的意思。
犹豫了片刻,其中一人鼓起勇气喊道:“不行!白天老于死了,晚上老窦又死了。这肯定不是巧合,萧公子能不能给我们个说法?”
话音一落,顿时一众船夫立刻发出了一阵嘈杂的议论之声。
“我也觉得他们该给我们个说法!”
“就是!逼着咱们开船上路,现在死了人,总得给个说法吧!”
“诶!我说,咱们这条船是不是闹鬼了?还是索命鬼来勾魂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有点呆不下去了,走了几十年船了,啥时候遇到过这种事,真他娘的晦气!”
听着众人渐渐故意大声的议论,萧隐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然而,谦谦却忍不住了。
“都给本少爷闭嘴!”
谦谦一声怒喝道。
立时,所有声音嘎然而止,人人看着谦谦怒目而视的样子,不禁脖子都微微一缩。
“怎么?想反悔不走船了?啊?!”
谦谦倒背着手,扇着天机扇来到众船夫面前,冷冷说道。
看着谦谦冷然的神色,一众船夫顿时干咽了一口口水,不禁倒退了几步。
“当初是我逼你们走船的么?当初你们大把收银子的时候,怎么没多放一个屁!现在想反悔?晚了!”
谦谦嘴角冷冷一笑道:“船是我们的,钱也是我们出的,现在就算是我想让你们走,估计你们也走不了了。这茫茫大江之上,一条过往船只都没看见,你让我怎么放你们走?”
接着,谦谦沉声道:“本少爷说话算话,当初的价钱不变,只要能准时赶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