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看看眼前那扇破败不堪的木门后,便把坐骑拴在旁边树干上,自己则手持花枪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武松进入院子后,便看到院子之中杂草丛生、瓦砾遍地、院墙剥落,在北屋的门槛上正坐着一个像乞丐一样的老头,那老头便是樵夫口中的“阔叔”。
阔叔的身上穿着一件不知原来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长衫,只见长衫被抹的五颜六色的,还有无数个窟窿。阔叔的脑袋上顶着一团稀疏又乱糟糟的像鸟窝一样的头发,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的,也不知他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洗脸了。
此外,阔叔的双手犹如一对瘦骨嶙峋的鸡爪一般,干瘦干瘦的。此时,阔叔正用一把小刀在手中的木头上不停的刻刻画画。
武松看后便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等阔叔停手后,武松便上前拱手行礼说道:“晚辈武松见过前辈!”但,阔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过了一会儿后他又继续在手中木头上刻了几刀。
武松见此后便咳嗽几声,然后又说道:“晚辈武松拜见前辈。”
阔叔听后抬起头来看看武松,说道:“年轻人,好没耐性啊!哎吆,老子的后背怎么这么痒痒啊!年轻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老子挠挠后背!”
武松听后心中顿时大怒,但他口中说道:“俺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洗手,怕污染了前辈的后背,不如前辈自己到墙角蹭蹭吧!”
阔叔听后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老子又没让你用手挠痒!年轻人,你手中不是有花枪吗?你用枪尖给老子挠挠!”
武松听后,冷笑一声说道:“俺学艺不精,害怕一枪就把前辈的后背捅个血窟窿!”
“哈哈哈,年轻人,老子的后背又不是你的后背,你怕个鸟啊?!娘的,赶紧过来给老子挠挠!”阔叔听后便大笑着说道。
武松听后二话不说提着花枪就来到阔叔的身后,然后举枪对准阔叔的后背缓缓的出枪!不过,在枪尖接近阔叔后背的时候,武松的额头上不由的冒出冷汗。虽然武松能精准的掌握手中的花枪、能在对手的喉咙前点到为止,但用枪尖来挠痒还是第一次。
阔叔感觉武松迟迟没有动手后,便开口说道:“年轻人!还愣着干什么?!”
武松听后一咬牙,他手中的长枪猛的向前一挺正好抵达阔叔后背衣服上。随后,武松小心翼翼的转动手中花枪,顿时看到阔叔后背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
武松见此后连忙收枪,等他轻轻呼吸几下后才继续出枪,然后在阔叔后背轻轻滑动。虽然此次没有划破衣服,但也没有丝毫的力道,只听到阔叔不耐烦的说道:“年轻人!难道你没有吃早饭啊!怎么还不如老子有劲!?娘的!用力一点!”
武松听后连忙把手中的长枪往前一伸,然后一划,顿时看到阔叔的后背出现一道小伤口。武松看后连忙收枪,再也不敢尝试了。
阔叔回头看了武松一眼后,又说道:“老子都不怕痛,你担心什么?!继续!”
武松听后一咬牙,随后大着胆子用手中的花枪在阔叔的后背不断的滑动。刚开始的时候,往往是深一枪浅一枪的,阔叔后背的衣服、皮肤不时的被划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武松感觉手中的花枪仿佛变成自己的胳膊一般挥洒自如。
就在这时,阔叔突然咳嗽几声说道:“恩!年轻人,可以了!可以了!是让你给老子挠痒痒的,不是让你练习什么枪法的!”
武松听后连忙收枪,然后来到阔叔的面前拱手行礼说道:“晚辈多谢前辈指点。”
阔叔听后笑着说道:“呵呵呵,老子根本不会什么武艺,哪能指点你堂堂‘二郎神’武松武二郎啊!”虽然阔叔说自己不会武艺,但他却没说自己不懂武艺。
“前辈也听说过俺的名字?”武松听后诧异的问道。
阔叔听见说道:“哼!大宋河东路边境的各个州、军谁不知道你武二郎的名声啊!老子又不是聋子!小子,你如此招摇撞骗,就不怕树大招风吗?!”
“嘿嘿,俺哪里是招摇撞骗了,那都是江湖传言,和俺没关系!再说了,二郎神虽然是天上的神仙,但又不是什么真龙天子,怕啥?!”武松听后笑着说道。
阔叔听后恍然大悟道:“好小子!好深的心机啊!当今天子号称道君皇帝,说自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转世投胎;而二郎神则是玉皇大帝的外甥!好啊!好啊!秒啊!秒啊!”
武松听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前辈自己想多了!俺压根没想过!”随后,武松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前辈可知道五台山上的文殊禅院?”
阔叔听后沉思一会儿说道:“文殊禅院?恩!五台山上确实有个文殊院,不过寺院位置隐蔽,不是有缘人是不可能知道文殊院的。小子,你是不是去文殊院找智真那老小子啊!?”
武松听后一惊,连忙问道:“前辈怎么知道俺要找智真长老的?”
阔叔听后冷哼一声说道:“哼!从你使得枪法中,老子就看出你是周侗的徒弟!你又指名道姓的找文殊院,你不是去找智真那老小子又是去干什么?!娘的,周侗这老小子好好大的能耐啊!居然能找到智真的藏身之处!”
武松听后奇怪的问道:“前辈,俺师傅和智真长老什么关系啊?!”
阔叔听后说道:“咦!你不知道啊?!”
随后无论武松怎么问,阔叔都不说周侗与智深长老是什么关系。不过,武松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