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世懿不想跟妘箐废话,他召唤出自己的上品攻击神器追风戟,“来吧。”
妘箐被他气得够呛,“廉世懿,你一定要与我做对到底?”
廉世懿一脸淡漠,“从你杀了她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注定了只能是敌人的关系。”
妘箐如今虽然已经移情赤魔王,但她还是一丁点都看不得廉世懿这副铁了心维护妘羲的态度。
她神情阴郁,满是愤恨和不甘的声音在廉世懿识海里响起,“廉世懿,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势利、太过薄情了吗?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先喜欢你的,我甚至还救过你的命!可你呢?你却一心只顾着讨好那个无/耻到跟自己堂姐抢男人的贱/人!她不就是比我有天赋、比我受宠吗?我偏要毁了她!偏要让她一无所有!偏要让她跌进十八层地狱再也爬不出来!”
“妘箐!”廉世懿额上青筋暴起,“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跟你只是朋友,我从来没对你生出过其他心思!我和羲儿在一起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至于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你在我茶里做了手脚,我用得着你救吗?”
妘箐脸色微变,“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廉世懿冷哼,“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也不要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聪明。”
妘箐嗤笑一声,“或许全世界确实不止我一个聪明人,但毫无疑问,我比你、比那个贱/人、比妘家那些蠢货都要聪明百倍。”
她上挑的眼角和微微扬起的下颌带着十足的傲慢和自得,廉世懿对她这副自鸣得意的架势却只有同情。
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妘箐,“欺骗和伤害信任自己的人真的就让你那么快乐吗?”
妘箐被他莫名其妙的怜悯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恼羞成怒的“哈”了一声,就像廉世懿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竟然问我快不快乐!廉问我这句话么?我不快乐难道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害的?我有今天难道不是你们逼出来的?”
听了她这番话,廉世懿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筋了才会试图跟妘箐这种人讨论谁对谁错、谁是谁非。
她要是不那么偏执,又岂会一路走到今天?
“既然你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好了。”他蓄势待发,静候妘箐动手攻击。
妘箐并没有如他所愿动手开打,她话还没说完呢!
她伸手遥指廉世懿,“怎么,你心虚了?听不下去了?难道就准你们做,我却连说都不能说?”
廉世懿不耐烦的皱起了眉。
妘箐却似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从小到大,只要是我中意的东西,她就全都要抢。第一天才的名号、族老们的重视和培养、长辈们的宠爱和夸赞、兄弟姐妹们的羡慕和讨好,甚至大罗天上最理想的结婚对象!凭什么?凭什么她想要什么都能拥有?凭什么我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
廉世懿已经彻底无语了。
那个什么“大罗天上最理想的结婚对象”不会是说他吧?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妘箐“自己的东西”?
再者,妘羲的天赋好坏乃是上天注定,而且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个正忙着羡慕嫉妒恨的堂姐一点儿都见不得她好。
明明是自己心眼儿太小、嫉贤妒能,结果却说得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这种奇葩逻辑,他多说一句都觉得是对自己智商情商的双重侮辱。
妘箐却直接将廉世懿的沉默不语理解成了理亏心虚,她调转枪口开始指责廉世懿,“还有你!廉世懿!你知不知道为了顺其自然跟你结识,我花了多少心思?可你呢?我用了十年时间处心积虑讨你欢心,你却始终对我不咸不淡;我终于说动族里与廉家联姻,你却一开口就说什么非妘羲不娶!廉世懿,你如何忍心?如何忍心?”
廉世懿觉得自己很冤。
他一点儿都不想认识她好吗?
而且他也完全没有料到,妘箐在被他拒绝之后竟然会选择从长辈那里下手。
闹了那么大一个乌龙他也很尴尬的好不好?
但很显然,妘箐丝毫没有回忆起自己当年都做了些什么。
她满脑子都是别人如何对不起她的一片苦心,如何三番两次破坏她的暗中谋算。
话不投机半句多。
廉世懿已经不想跟她争辩是非对错。
妘箐还在那里竭嘶底里的喊:“我就是要毁了她!就是要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玩弄在掌心里!就是要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廉世懿丝毫不为所动,他已经不打算再与妘箐做任何言语上的沟通,“废话少说,开打吧。”
妘箐先是一怔,然后心中突然涌上滔天怒火——他竟然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
她妘箐素来也是天之骄女,除了之前曾经被妘羲压了一头的那段时间,其他时候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轻慢她。
她赤红的眸子里有狠绝的神色一闪而过,显然已经对廉世懿动了杀心。
廉世懿看的分明,心下登时多了几分小心谨慎。
虽然他看不惯妘箐的偏执,但他却从来没有小看过妘箐的实力。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他不想在这种地方马失前蹄,那他就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警惕来应对妘箐的攻击。
而战况的发展也确实如廉世懿预料的那样,转生成魔的妘箐实力不仅没有受损,而且还比之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