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从包袱中拿出百宝箱:“夫君不必担忧,我在离开时,众姐妹曾送我一个锦袋,说是一番心意,我想既是她们所赠之物,必是能解我们燃眉之急。”正要打开,却见李甲直直的看着木箱,苏朵放开百宝箱,挑了挑眉:“夫君也想看?”
这一问,倒让李甲不好看下去,有些羞愧的移开视线:“此乃你姐妹所赠,还是由你查看为好。”
苏朵侧过身子,挡在了百宝箱前,这才取出面上的锦带。
片刻,苏朵扬了扬嘴角,故作兴奋的跑到李甲面前,扬起锦袋:“夫君,你猜姐妹们送的是什么?”
略鼓的锦袋晃荡着,不时有什么碰撞东西的声音传来,李甲眼睛亮了亮,嘴上却道:“猜不到,是什么?”
“是五十两银子,我们不用担心银子了。”
听到竟有五十两之多,李甲眼睛又亮了几分:“倘若不是你的那些姐妹的相助,我李甲怕是要流落在外,客死异乡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十娘,我李甲定不负你。”
苏朵听着心中冷哼,此情此景,在原主记忆中尤为深刻,本以为两人会从此举案齐眉,哪知没多久,李甲嘴中的的‘不负’竟是将她如货物一般卖了。
李甲激动下所说的,犹如醉酒之人的保证,皆是一时感概罢了,其间他们自己说了什么,也许他们也不知道,便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没多少人会当真,没想到偏偏原主就当真了。
苏朵正要将银子放进腰间的荷包,李甲却快一步制止了:“十娘,这银子便放在我这吧,父亲正在气头上,这银子出去路上花销,便买些礼品回府,若是父母气消了,你也能早日进门不是?”
“夫君说的是,那夫君可要保管好了。”
趁李甲外出采买回府送给两老的礼物时,苏朵换上李甲的衣服,画了个简易男装,写了封信,随后在上街找到代送书信之人,苏朵便悠闲地在古代逛起了街。
不远处隐隐穿来的抽泣声引起了苏朵的兴趣,及至近前,听了一会,苏朵已明了七八分,原是通县颇有凶名的一个二世祖,看上了成衣店掌柜的女儿,要强行纳她为第三十八房小妾。
这位二世祖偏偏还有着暴力倾向,喜欢酗酒打女人,那三十八房小妾个个苦不堪言,传闻还有好几个被他活活折磨而死,那掌柜膝下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自是不同意,带着女儿跪在二世祖面前祈求,却奈何那二世祖的表舅是个将军,掌管十万兵马。
因此,他在通县可以说是横着走,四周百姓面带不忿,却惹不起那位二世祖。
苏朵便远远的看着,毕竟她也不想当那个试枪的出头鸟。
二世祖让几个小厮强行把女子带回府中,只留下一个小厮随行,而他反倒不急着回去,展开纸扇,鼻孔冲天的进了不远处的赌场。
概等了三个小时的样子,看着有些发黑的天色,躲在暗中苏朵心中不禁有些着急,正准备会回客栈时,就看见二世祖带着小厮掀帘而出,手中拿着一叠银票,身后小厮也一副眉笑颜开之色,看样子是赢钱了。
苏朵悄悄跟在他二人身后,好在天色渐黑,大概认为自己就是这通县的小霸王,所以即便身旁只有一个随从,手上拿着大叠银票,也丝毫不怕被人惦记。
此情此景,苏朵只想说一声‘天助我也’。
二世祖一脸乐呵:“今天本少爷手气好,趁着今儿个本少爷高兴,小川子,今晚到了醉仙楼,你也点个姑娘,费用爷全包了,现在先去一品楼饱餐一顿。”
小厮听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多谢少爷,少爷人中龙凤,一定会天天大杀四方的。”听着今天自己也能挑个姑娘好好乐呵乐呵,便将想要提醒二世祖今天还掳了个姑娘,此刻正在府中等着他的话咽了回去。
看着二世祖一脸受用的表情,苏朵表示没文化真可怕,‘人中龙凤’难道还能这么用?
看样子两人是要去花街柳巷,不过看天色现在估摸着也就下午四点多的样子,这么早怕是花楼还没营业,李甲想必也已经回客栈了,未免他起疑,苏朵就先回了客栈。
苏朵才踏进客房,便见李甲脸色有些不快,看到苏朵回来,脸色稍霁:“你下午去哪了?”
苏朵假意委屈的撇了撇嘴:“十娘感念众姐妹的情谊,明日我们就要行水路,本想写封信给姐妹们道谢,怎奈夫君迟迟不归,十娘这才自作主张想要托人将信送去,又恐遇上登徒子,便化作男子装扮,不想夫君竟......”
李甲一时语噎,被苏朵这么一说,他好似有种忘恩负义之感。
摸了摸怀中的银子,李甲放软了语气:“十娘,我怎么会生你气呢?我只是担心十娘你被那些痞子看了去,毕竟这通县人生地不熟的。”
苏朵假意感动,想到那二世祖的话,便说下午出门的晚,只来得及找先生代写书信,想看看这通县的街市。
李甲方才理亏,又想起下午出门还未选到合心意的见面礼,就应下了此事。
由于没有宵禁,夜间倒是不逊于白日的热闹繁华。
鉴于杜十娘太过貌美,所以苏朵依旧是一席男装,将柳叶眉稍加粗化,手拿一把折扇出了门。
苏朵下午在回客栈前,就将醉仙楼的所在打听清楚了,此时有意无意的带着李甲往那附近走去。
在与醉仙楼只有一条街街时,苏朵陪着李甲在一家玉器店选礼,借口腹痛要上茅厕溜了出来。
苏朵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