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显弘副将的气量远不及我,甚至比他的大肚子也小了不止一二十倍。
正弘反嘴相击道:“如今唯副将的马屁都拍到我身上了。但可惜,这马屁拍错了人,我可给不了你什么好处。”
旁边传来樊天行悠悠然地话语,“弘副将和唯副将如此惺惺相惜,相谈甚欢,孤本不欲打扰,但大敌当前,你二人似乎有比交谈更重要的事情。”
这话语气丝毫没有苛责的意思,却棉里带针,说得我俩面红耳赤,恭恭敬敬地站着,低眸垂首不再出声。
“弘副将听令,招集兵马,做好出战准备。袁副将备好粮草,林副将……”樊天行脸色正肃,在广袤的黄沙背景里银色的面具折射出大漠的烈阳,之前柔和俊美的感觉已给刚烈所取代,排兵布阵的樊天行让我觉得十分陌生。
身边的人一个个听令行动,我把希冀的目光投入了樊天行,可令人失望的是,空荡荡的城上只剩下我一人。
我赶紧朝樊天行跑去,“殿下,我负责哪方面呢?”
樊天行用余光把我打量了一遍,缓缓开口道:“唯副将,有何想法?”
这可把我难住了,往常按照我贪生怕死的个性,我断然不会沙场请缨,但不做些实质性工作,又真显得我这副将途有虚名,我的脸色到底挂不住。
樊天行见我思索久久,一锤定音道:“既然唯副将没有想法,又想行事,那不如随孤一起出征吧。”
“出,出征。”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着。
“殿下,三思啊。”如果正弘副将在此,必然与我联手反对。但他人已经不在,而我的反对意见已经被樊天行视而不见。
樊天行临走前还不忘火上浇油道:“唯副将果真男儿,浴血沙场孤如你所愿,你不用太感谢孤。”
只留下我捶胸遁地,悔不当初啊。
“星辰晦暗不明,妖星却越发闪烁,天行,你可知这一次可真回不来了?”林默仰望着窗外道。
“什么回不来?”我从窗外探出头,就见林默一脸伤春悲秋的表情。
许是明天就要开战了,平时防我跟防贼似的樊天行密锣紧鼓地排兵布阵,居然给我从他手中溜了出来,于是我摸到了林默的屋里,寻些对策。
林默看着我猥琐的爬墙姿势,又是深深地一叹气。“其实我可以开门给你的。”
“哦,对哦。你拉拉我吧。”我卡在半中央,到底身手还是不同以往了,想起以往爬树的经历,我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林默无奈走进了我,伸手将我环抱起来,我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地心跳声,只觉心安。
“怎么过来了。”林默问道。
“我还不过来,我明天就死了。你知道樊天行明天要我跟他一起出战吗?”
林默挑了挑眉,平静地附和道:“这不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吗?恭喜你了,成为一只有功名的狐狸。”
我翻了个白眼,冲林默怒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要不,你今天再去打醒他吧。他不是最听你的话的吗?”想起林默狠揍樊天行的画面,我觉得这个方法妥当,樊天行最听林默的话了。
最听你的话……
这不由让林默想起第一次遇到樊天行的时候。
那天林默探得宿主的下落,却很意外,在宫中荷花池里救下险些落水的人。小人儿为了母后一句喜欢荷花,溺水的那一刻也不曾松开紧抱荷花的手。
林默还记得樊天行上岸见到自己后过分冷静的表情。
“我死了吗?我能托梦把这花给我母后吗?”
聪明,却谨慎,还有一股子倔劲。
林默当时就想,如果是这个人就好了。
于是就这样静静陪了他数年,见过他的纯善,见过他的执拗,以为可以一直引导他从善的
可是……
我朝林默面前摆了摆手,
“这就是命运吧。”
我听着林默老气横秋地说了句,没好气地捧着他的手指了指上面的手纹道。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努力试过,怎么知道这就是命运。”
林默听闻,侧身亲了亲我的脸,我不敢置信地望着林默,这种亲昵甚少在林默身上看见过。
“看来唯姑娘果然大彻大悟。这话长老听到甚欣慰呢。”但林默却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试过后呢?不得不认命。
我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斩钉截铁道:“长老一直对我都感到很欣慰的。”
涂山长老打了大大的一个喷嚏,旁边的副长老长叹道:“长老,夜凉如水,快歇息吧。”主要是我们也困了。
“现如今唯宁和林默一点消息都没有,黑犬这娃我是不操心的,但唯宁铁定闯祸了,这从小就不省心的,不行,我要去凡间洞瞧瞧。”
啪啪,幸好唯宁不曾看到这一幕,也自以为林默不曾知道,不然真真是大大地打脸。
“所以,你想好,我怎么当个逃兵了吗?”我瞪大眼睛问道。
“这都还没打,就想当逃兵了。”林默摇了摇头,“唯姑娘如此,定有自己的主意了。”
“你!”我气得指着林默的鼻子道。
林默仅仅转身避开,“我要歇息了。请回吧唯姑娘。”
默得一顿,林默回头道:“这次请走门。”林默指了指房门。
我气得牙痒痒,只觉今晚是白来了。
我已走到门边,又被林默唤了回来。
林默朝我扔来一个锦囊,险些砸中我的脸,“这有一个锦囊,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