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头好痛!”挣开眼,我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亮光。头上还裹着一圈纱布。
“难道我瞎了?”我小声的嘀咕着,脑海里始终浮现我最后推姐姐进下水道的画面。
唉,是我罪有因得。
“你没瞎,这里是地牢!”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游荡,有种忽远忽近的飘渺感。
这个声音很独特,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你是谁?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咳!咳!……”那人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稍微不注意心脏都咳出来。许久他的咳嗽声渐渐平息,又听见他说:“我叫赵法民,是徐超的远方亲戚。这里是地牢!”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咳咳咳!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可不知道。”
“赵大哥,那你你怎么会在地牢里面?”
“这可说来话长了~”赵法民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原本我在老家开了一家垃圾回收厂,日子也过的红红火火。可五年前,经济危机。铜,铁,铝等重金属的价格骤降。小地方消息闭塞,我又高价回收一大批重金属。一夜之间,我血本无归,还欠下九十多万。
妻子整天以泪洗面,我的头发也全白了。
后来听说远方亲戚徐超混的不错,便想来投奔他。
没想到他是贩卖人体器官的恶魔,他把我关到这个地牢里面,等待合适的买家。
这个地牢,五年来,来了一批又一批。有人是经济所困,迫不得已卖掉自己的肾脏。有的是徐超他们从大街上抓来的流浪汉。你怎么出现在地牢里面的我不知道,但听你的语气,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想必也是他们抓来的。”
听完赵法民的一番话,我内心世界波涛汹涌。贩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我只在新闻里面听说过,以为一辈子和他们都不会有交集,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落入他们的手里。
只是这是哪里?
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地牢里面隔音效果特别好,那么就应该在郊区。
我忍着巨痛站在起来,双手往前面小心翼翼的探索,终于触摸到墙面。
脸迅速的贴了上去,味到一股刺鼻的复合肥的味道。
“这里是化肥厂的地下室?”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小时候父母就在化肥厂上班,我对化肥的味道太熟悉了。
“是的,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股很重的霉味,想必荒废很长时间了!”
那就八九不离十是那个灵石路的化肥厂了!
知道是哪里又有什么用呢?
唉,自己怎么会这么蠢,一个人来到这里。现在没人知道自己在哪!突然感觉姐姐说的很对,自己就是一个傻逼。一个自私自利,做事不计后果的傻逼。
人在悲观的情绪,就开始不断的否定自己。
赵法民不知我在想些什么,以为我想逃跑便说道:“我劝你不要逃跑,去年,这里关押过三个大学生。一个人趁吃饭的时候冲上去,下来的时候两个腿和一个胳膊都没有了。成了一个活脱脱的人彘,唉!后来,那个女生吓疯了,整天大喊大叫,那些人把她的舌头都割了。”
我呆如木鸡的站在那里,冷汗不停往下流着。这群人qín_shòu不如!
我被吓的不起,脑子里不停会想自己看的一个经典鬼片人彘的画面,感觉一阵反胃。
“唉,可怜人啊!”赵法民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他们比我惨多了!正值青春年少,却惨死这里。”
“那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们和我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也知道他们的名字和一些事情。”赵法民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他们好像是s大的学生,好像还是一个户外探险小组。”
“什么!他们队长是不是叫陈勇,女生叫赵露露,还有一个叫孙悦文!”
“咦,你认识他们吗?”
“不,不,不认识你继续说。”果然是他们,怪不得他们会把徐伟拉下楼去。谁能想到来灵石路探险,害死自己的不是鬼魂,而是一个人呢?
“刚来的时候,他们整天说咏夕骗了他们,那个人就是道貌岸然色衣冠qín_shòu。
后来陆陆续续听他们说,咏夕是他们的大学导师,故意说出灵石路是个灵异事件频发的地方。
而徐伟一步步把他们引到化肥厂里面。
他们刚开始并不知道是徐伟偏他们来这里,还在担心徐伟。后来我告诉他们徐伟是徐超的儿子,徐超就是这个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头目。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赵法民说的很平淡,只有一丝惋惜之意。
陈勇他们知道真相后有多愤怒,糟了多少罪,赵法民并没有多说。
但我最能理解他们的心情,那种痛苦,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你还是老实点别想着逃跑,没用的,唉!”赵法民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他们既然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体,为什么你安然无恙?”
“不知道,也许是看在我是他远方亲戚的份上吧!”
刚说完赵法民似乎也意识到这理由比较牵强,又补充道:“他们留着我有用,我好像听到徐超说我和什么古城,唐铎什么的有关,虽然我听不懂,但我明白自己暂时不会死。”
“唐铎?古城?”神话传说中古城是因为司水之神而淹没的,但是唐铎是明朝洪武年间的太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