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捷听廖钟林这么说,不禁是冷冷的一笑,而后便是慢慢的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李捷这一表情和动作,落在廖钟林和他家人仆从的眼里,那真是犹如魔鬼一般啊,个个吓得是浑身颤抖不止!
廖钟林也是干巴巴的咽着口水,脑子里面晕晕乎乎的,也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这时,只听得“钧”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再去看那廖钟林的肚子上,只见从里到外,那几件衣裳上都是一道笔直的口子,都已经可以看到廖钟林那肥嘟嘟的大肚子了!
这一刀犀利异常,将廖钟林的所有衣裳割破,却又没有伤到廖钟林分毫,就这一刀,没有十年苦练,休要去想!
廖钟林顿时就是吓得傻住了,久久的是回不过神来!
他的那些家人仆从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都说锦衣卫就是活着的阎王魔鬼,真是一点不差啊!
这时候,只听得李捷沉声对廖钟林说道:“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下的那些下作勾当,我们锦衣卫早有证据,如今,不过是走一走过场罢了!”
廖钟林听李捷这一说,顿时是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是面如死灰,瘫坐在了地上!
他廖钟林身为盐运使,手里管着所辖地面所有的盐,
哪个人不吃盐?盐又死贵死贵,所以盐运使自古以来就是个特肥的肥差,那都是所以人抢着做的啊!
老百姓每一次的食盐买卖,都是在给盐运使交钱啊!
便是私盐买卖,没有盐运使的默许,哪里又能做的下去!而他为什么会默许呢?当然是有孝敬了!
他廖钟林做到了这个位置,那自然也是随大流,没几年功夫,那就是捞得盆满钵满,可是这虽然是个公开的秘密,可那毕竟不合法度,一旦有人要算计他,他这贪赃枉法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啊!
廖钟林心如死灰,此时的他也是知道有人要整他了,要不然,这么多时候都没人管,怎么现在就犯法了呢!
李捷见他如此模样,也是懒得再搭理他,大手一挥,便是说道:“带走!”
说着,五六个手下就是压着廖钟林和他的家人仆从走了。
此时,廖府外面已经是有许多好奇的百姓在那里探头探脑,还有的在那里相互嘀咕,窃窃私语。
李捷见此,就是大声对那些百姓说道:“廖钟林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现在苦主上京告御状,天子龙颜大怒,着锦衣卫奉旨抓拿,尔等若知道廖钟林还犯有大罪,皆可上告本官!”
百姓们听了,都是拍手称快,嘴里都是说着“抓的好”之类的,看来这廖钟林平时也不怎么样。
而后李捷也是不再理会那些百姓们,又是对一众手下说道:“给我搜!”
一声令下,一众手下都是各自分头去搜查,很快,他们就是一一将搜到的财物放到了院子里,没多久,就是在院子里面堆成了一个小山!
这下那些看热闹的人更加是情绪高涨,纷纷是破口大骂,
“这个廖钟林,老子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贪了这么多银子,这世世代代也用不完啊!”
“可不是嘛,这里面随便抓一把给老子,那也够老子用一辈子的了!”
“都说十官九贪,这话真是没冤枉这些王八羔子,一个个贪得肠满肚肥,都当了官,一辈子不愁吃喝,还要这么贪,你说这能带到棺材里面去吗?”
“就是,听说他们这些当官的一天吃三顿饭,怎么就没撑死他们!”
抄完家后,李捷便是将那些财物装车,竟是装了满满的三车!
装车后,李捷便是在廖府的大门贴上了封条,而后带人便走。
走了几步,李捷对一个手下使了使眼色,
那手下心领神会点点头,悄悄的用小刀在车上的一个袋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出来。
那袋子装的都是铜钱,还有少许的散碎银子,现在被划了一个口子,顿时,那里面的铜钱和碎银子就是随着马车的颠簸,一点一点的就是掉了下来!
那些看热闹的人见这马车上掉钱下来,那也是看得愣住了!
有那心直口快的想要提醒李捷他们,却又是被边上人或用眼神制止,或是被拉住,
就这样,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是盯着那地上的铜钱和碎银子,心里都是“砰砰”的直跳,
再看李捷他们,都是浑然不知道有铜钱掉下来!
这时候,所有人都是看着李捷他们,只盼他们赶紧走!
这小小的一条街,这怎么就要走这么久!
好不容易,等到李捷他们走过了街口,拐弯不见人影的时候,
顿时,所有人都是发疯一般的去抢那地上的铜钱碎银,一下子,场面就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这一天,盐运使廖忠林被锦衣卫抓拿抄家的消息,就是像风一般的传遍了榆林,
各个大小官员无不惊慌,倒不是觉得廖忠林有什么不该,而是这突然出现的锦衣卫,着实吓的他们胆战心惊!
一直以来,锦衣卫都是官员们的梦魇,任谁都不想与锦衣卫扯上半分干系!
好不容易,经过朝中大佬的不懈奋斗,终于是把锦衣卫打下去了,大家过上了几天好日子,谁曾想他又是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想到这里,所有官员无不是人人自危,都是叮嘱家人仆人小心做事,便是出了事,也不能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夹着尾巴做人!
官员们吓的死,可是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