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而后就是说道:“好了,全军集合!”
说完,孙传庭也是不再理会他们,大步出了营房,向着操场而去。
这时候刘保全,王永涛他们哪里还能把着手下人,自然是吆喝着让他们去集合,反正这下马威也是做了,想来他孙传庭也是要收敛了,看样子这效果也是不错。
没多大的功夫,两千余军士就是在操场集合完毕。
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特别是那几个眼神里面尽是嘲讽的千户,孙传庭的目光变得更加尖锐了!
突然,只听孙传庭就是大喝命令道:“所有千户出列!”
大庭广众之下,那几个千户也是不好公然违背孙传庭的命令,虽然心里不舒服,可还是悻悻然的站了出来。
孙传庭一步步的走到了那几个千户的面前,邱荡寇也是步步紧随。
“军法官何在!”
孙传庭猛地一声大喝,一个年近四十的人就是跑了出来,对孙传庭行了一个军礼,应道:“下下下,,,下官在!”
“不尊军令,点时不到!动改师律,疑怠军事!按我大明军法,该当何罪!”
那军法官听了就是一愣,好半天的都是说不出话来!
“嗯!”
孙传庭转过头来,一双凌厉的眼睛就是在那军法官身上一扫,顿时,那军法官就是浑身一个激灵,后背是冷汗直流!
“按,,,按我大明军法,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为慢军,犯者当,当,当,,,当斩!”
“把这五人拉下去,斩!”
孙传庭立时就是一声令下,便是命令军法官执行军法。
“这这这,,,”
那军法官吓的是魂飞魄散,要知道眼前的这五个人可都是世袭的千户啊,在这卫所里面可都是有百多年的经营,势力不小,哪里是他一个军法官敢动的!
见军法官不敢动作,刘保全,王永涛他们都是相互看了看,不由得就是笑了,心想这书生还真当这里是他家了!
那刘保全就是昂着头,一幅趾高气扬的模样,就是对孙传庭说道:“先生,我们不过是顾念手下弟兄辛苦,这才是晚到了一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喊打喊杀的吓唬谁啊!”
王永涛也是帮腔道:“就是,我们一天到晚的累死累活,那是为了谁,你好歹也要体谅一下人嘛!”
“就是就是,先生你就不要小题大做了,闹大了谁脸上也是不好看。”
看着这番局面,站在孙传庭身边的邱荡寇也是觉得孙传庭有点过了,这么点小事,没必要行什么军法嘛!
于是邱荡寇便是对孙传庭劝道:“先生,没出什么事情就饶他们这一回吧,下次他们也不敢了!”
孙传庭听了邱荡寇这话,一改方才严肃模样,便是苦口婆心的对邱荡寇说道:“邱兄说的学生哪里不知道,只是不让他们受点处罚,学生实在是下不得台面啊!”
刘保全,王永涛他们听了孙传庭这话,都是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怎么样,这读书老爷还不是认怂了吗?
“哈哈哈,,,!”
刘保全他们哈哈大笑,不过笑声突然间就是戛然而止!
只见刘保全,王永涛他们个个双手捂住喉咙,那滚烫滚烫的鲜血就是如泉水一般的涌淌出来,哗啦啦的就是流了他们一身,那一身血的模样,看的人心里发毛!
有那眼睛灵光的人就是看到了这事情的整个经过,这整个过程不过就是那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而已!
只见当时刘保全,王永涛他们还在那里得意的笑着,就在这时,那孙传庭突然发难,猛地就是一把抽出邱荡寇腰间的佩刀,顺势就是对着刘保全他们的喉咙一刀而过!
看着地上还在打滚哀嚎,浑身血淋淋的刘保全他们,所有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谁能想到一个读书老爷竟然会做出这般事来,说出去谁信!
还是刘保全,王永涛他们的亲信家丁先反应过来,本能的就是要上前与孙传庭厮杀,。
孙传庭厉声喝道:“军法在前,谁敢妄动!”
这一声厉喝,顿时就是把那些人给镇住了,现在刘保全,王永涛他们完了蛋,那些人没有主心骨,哪里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刚才的那点反应也不过是出于本能而已,现在被孙传庭镇住,他们哪里还敢妄动,眼前的这个读书老爷连千户大人都敢杀,还一杀就是杀了五个,对付他们这些人,那还有跟玩一样吗?
“归队!”
孙传庭又是一声厉喝,刀子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们,手里的刀随时都有再度饮血之势!
那些人哪里还敢不遵命,刚才的那点火气早就是烟消云散了,一个个的都是回归本队,将头埋得深深的,不敢看人!
而后孙传庭便是大步走回点将台,对着台下一众军士说道:“今日乃是五名千户目无军法,与尔等无关,然尔等亦吸取教训,莫让此事在自己身上重演,尔等需谨记,军法无情!”
说完,孙传庭又是喝道:“军法官何在!”
“下官在!”
“命你向所有军士重申我大明军法十七规,不得有误!”
“下官尊命!”
那军法官此时哪里还敢对孙传庭的命令有半分迟疑,接下命令后,就是转过身去,大声对军士们说道:“大明军法十七规,第一条,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第二条,呼名不应,点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