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迁和赵四海在走人的时候,那也是不忘回官军大营拉走了许多的粮草,他们气归气,可那也不是什么都不管,没有粮草,路上吃什么!
都是大明九边军镇,又都是刚刚在一个账下听命的袍襗,这时候遇上了,照顾几顿饭还是可以的,于是王秉迁立即着人拉来了粮草,让郭淮的手下人马赶紧吃顿饱饭再说。
郭淮他们没来多久,那大同参将毛大兴也是问着道来了,一来也是问有吃的吗?
这既然照顾了郭淮,王秉迁自然也是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也是十分慷慨送上了粮草,让毛大兴的人马也是饱餐一顿,这自是不必多说。
从郭淮和毛大兴的口中,王秉迁,赵四海也是知道了大战的前后结果,当他们得知大军竟然这般如儿戏的被打败了,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四人都是先后对那刘宇亮断送大好局面破口大骂,特别是那郭淮和毛大兴,那更加是骂的厉害,要不是刘宇亮,他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现在大军败了,他们手下人马也是损失惨重,可以预见,当他们回去的时候,他们要受到总兵大人怎样严厉的责备!
而且还不单是这样,这次大军战败,只怕朝廷也要降下惩罚来,可以说这一次他们真是亏大发了,一个不好,被人当替罪羊推出去砍了脑袋,那也是有可能的!
郭淮,毛大兴他们如此,王秉迁和赵四海两人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别看他们手下人马没有损失,可是这临阵逃跑的罪名却是跑不掉,朝廷真要追究下来,他们头一个就要被人当替罪羊给宰了!
痛骂过后,四人都是陷入了一阵沉默,都是坐在那里不说话,都是为自己那未知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
许久过后,只听王秉迁就是说道:“也许我们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
王秉迁这话一出,立时就是犹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顿时就是让赵四海,郭淮,毛大兴三人看到了一丝曙光!
“王将军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郭淮第一个问道,
“是啊,王将军有什么办法你赶紧说啊,我们这都急死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朝廷会怎样处置,我这心里真是慌得紧啊!”
见他们催促,王秉迁也是不扭捏,就是说道:“那米脂巨贼也不过一万人马,这次大战,靠着奸计才被他得逞,真要是真刀真枪的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说着,王秉迁就是站起身来,指着赵四海他们三人说道:“我有三千人马,赵将军你有两千人马,郭将军你有两千两三百人马,毛将军你有一千六七百人马,我们加在一起那就是九千大军,比那贼子又差了哪里!”
这时候王秉迁的打算那也是不言自明,那就是大家凑一块,再跟那贼子打一场,打赢了的话,不但可以将功折罪,而且如此大功,朝廷免不了还要另行封赏!
不由得,三人都是听了心里火热,这也是一条路啊!
“可是我们能打得过吗?万一败了怎么办?”
毛大兴还是不免担心的说道。
王秉迁冷笑一声,回道:“现在我们就是败军之将,便是再败,那结果又能比现在坏到哪里去!”
王秉迁话音一落,郭淮就是赞同的说道:“不错,反正我们已经是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也无妨!”
那赵四海自然也是不会反对,便是说道:“他娘的管他败不败,只要我们尽力了就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皇上了,到时候朝廷真要治罪,老子就是上山当土匪去,那也是理直气壮!”
毛大兴见他们三人这样说,那自然也是放下心中担忧,猛地也是一拍胸膛,说道:“好,我们再跟那贼子打一场,他娘的,这一仗老子打的窝囊,老子输的不服!”
“对,老子不服!”郭淮也是恨恨的大声说道。
既然四人都是决定再打一场,以雪前耻,那自然是要推出一个发号施令的人出来,所谓行军打仗,最忌令出多门,他们身为九边军镇真将军,那自然是明白的。
四人一番商量,最后王秉迁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这支临时大军的统帅,一来他手下人马最多,二来他向来谨慎,军事能力出众,这次如果刘宇亮听了王秉迁的话,那也不会导致最后的战败。
所以说除了他王秉迁,别人来当这个统帅,那不会让大家心服口服。
王秉迁也不拖沓,既然要决心一战,他自然也是要立即做好准备,王秉迁叫来夜不收头目,就是对他说道:“命你立即前去打探清楚米脂巨贼的动向,速速来报!”
“是,将军!”
夜不收头目走后,王秉迁又是对赵四海,毛大兴,郭淮三人说道:“命你三人立即统计手下人马兵器粮草情况,立即来报!”
“是,将军!”,,,
三人齐齐答应一声,而后便是出了大帐,前去统计去了。
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王秉迁心里也是涌现出万丈豪情,只要打好了这一仗,我王秉迁必将扬名天下,彪炳千秋,成就一番丰功伟绩!
第二天,王秉迁就是对各自手下人马都是摸了个清楚,自己和赵四海自是不必多说,武器和粮草都是不缺,
令人惊喜的是郭淮和毛大兴他们的人马,他们的武器也是大多齐全,这就体现出来九边精锐的素质了,
要知道一般的卫所兵溃败逃跑,那都是把手里的刀枪火铳丢弃一空,然后再不要命的逃跑,他们这样也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