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他们不知董文德所问何意。
董文德跪的笔直,他继续道:“可有人读过哪个历史大国,曾用过九岁的孩子联姻?”
董文德的鄙夷声更重了,“董某人才疏学浅,不曾读过这样的人物。用一个九岁孩子联姻,来确保大周太平,诸位就没有觉得丢人的吗?”
董文德说的更激动了,“就算刘相不觉得丢人,可我董文德觉得丢人。
董某不才,却也不想被后世子孙戳我的脊梁骨,骂董某人是孬种。”
刘相被董文德的话,气的差点没厥过去。
一众官员议论纷纷,他们之所以同意联姻,是因为他们大多数都不清楚董如意的年龄。
可是这会得知董如意才九岁,许多人无法置信下,便是后脊梁发凉了。
皇上道:“董卿说的有理,如意今年才九岁,用她联姻的确不合适。”
董文德的话,正和皇上心意。
联姻的事就这样被皇上敲定了,董如意不合适联姻,至于如何回复,待议。
好在这联姻也好,建交也罢,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
众人退去,刘相心中暗恨,他刚刚差一点就弄走董如意了。
一个九岁的孩子,竟能做那么多事,他想想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皇后等一众官员离去,这才从廊下的柱子后走了出来。
皇上见皇后过来,忙道:“皇后怎么过来了?这些日子身体可是好些了?”
皇后行礼道:“臣妾叩见陛下,劳陛下费心了。臣妾想看看...看看那夏皇的信函。”
皇上摇头,“皇后何必执着于此。”
他见皇后不为所动,无奈道:“罢了,罢了。张福海,把两国的文书拿给皇后。”
皇后行礼谢过,然后接过张福海递来的文书。
她看向张福海,“就只是这样吗?”
张福海道:“启禀娘娘,只有这些。”
皇后跪地道:“陛下,可否让臣妾书信一封,臣妾只想问一句,他为何如此待夏家。”
皇上扶起皇后,“书信可以,可是朕无法保证他会看到,更无法保证他会回你。”
皇后泪眼朦胧道:“臣妾谢陛下。”
皇上摇头,“你我夫妻多年,这等小事,无需道谢。”
皇后道:“臣妾明白陛下的难处,今日起臣妾便不会再出坤宁宫一步了。”
皇上点头,“委屈你了。”
等皇后离开,王喜才上前回道:“陛下,庆王爷求见。”
皇上道:“传。”
庆王是因为联姻一事才进宫的。
他看到皇上,直接开门见山道:“皇兄,如今国库空虚,各地灾区百废待兴,联姻是稳定大周的最好办法。”
皇上摇头,“皇弟的意思,朕如何不知,可是如意不行。”
庆王着急道:“皇兄,旁人怕被后人评论,可是皇兄...您难道也怕这些吗?”
皇上无奈的笑了,“朕连心性多疑都忍下了,那些谩骂,朕何惧。
只是皇弟,如意不同旁人,她可不仅仅是萧家子弟,她还是咱们大周最富有的人。”
庆王惊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大周的首富明明是唐宇辰。”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秀才注,一定是她虚报了秀才注的银子。”
他就说么,轩辕奕哪里来的本事,不但假冒了吐蕃皇子,还帮着夏明瑞拿下了犬戎,原来归根究底在这儿呢。
没有银子,什么都干不了。
庆王道:“皇兄,那丫头手里到底还有多少银子?”
皇上摇头,嘴里犯苦,“要是光‘秀才注’也就算了,可这些年,你真当那丫头是白活的吗?
最麻烦的是她同安家的关系。”
庆王不解道:“永安侯早就回了福建,难不成他们还有联系?”
皇上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是永安侯,是安南县主。她和安家一直有着海上的生意往来。”
庆王彻底的没了声音,这样的人,哪里能动。这要是让她嫁到别国去,那岂不是把大周的钱粮双手奉上?
皇上道:“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这婚,是如意所不愿的。不管是朕,还是尔等,都不得勉强。”
皇上在权衡利弊后,觉得动董如意,倒不如留为己用。
动董如意不是难事,可难就难在,如何同那些得了董如意好处的人解释。
如果解释不了,那么时间一久,他们对朝廷势必会心生怨怼、离心离德。
所以皇上决定,除了董如意犯上作乱外,他都不会动董如意一下,当然也不会让旁人动。
至于求娶之人,只能是忠于大周,忠于皇室之人。
皇上亲自回了信函,他以如意侯尚未成年为由,婉拒了。皇上还表示,如果吐蕃诚意十足,不如等如意侯及笄再议此事。
如今大周再不能开战了,所以皇上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在未来的这三年里,他不仅要组建军队,还要让国库更加的充盈。
一月后,吐蕃送上了友好建交的文书,表示三年他是等得起的。可如果三年内如意侯有了其他婚约,那么他和吐蕃决不会认人戏耍。
大周和吐蕃就这样,儿戏一般的建交了。
随后而来的就是大夏的友好建交文书。
只是文书来的同时,还附上了一封给夏皇后的家书。
皇后看后整日滴水未进。
夏明瑞控诉夏庄夫妻,从他出生起,就没养过他一日。他见到他们,就如同见到陌生人一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