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主子们讲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照我说这好好的人,都是被你们这些下作东西给撺掇坏了。”
甜杏捂着脸,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陈夫人话中有话,可她们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啊!
陈侧妃看着陈夫人,握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父亲和兄长何时离京?调任一事真就再无转换的余地了吗?”
陈老爷叹了口气,“调令虽未下达,可看上面的意思,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侧妃嗯了一声,“那可知是何人与我们家为难?”她竭尽所能的不让声音颤抖,她怕心中的怀疑成真。
陈老爷摇了摇头:“屋里说吧!”
众人回了正房,待众人落座,陈老爷才道:“若是能找到是何人出手,这事倒也好办,可如今因为储君一事,暗中使力、落井下石的不在少数,如今想查更是难上加难。哎!我们若是离京,四皇子怕是再没机会了。”
陈侧妃道:“姐姐那边也毫无头绪吗?”
陈老爷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起身道:“这事你们也插不上手,行了,都回了吧!”
陈老爷说完,率先离开了。
陈侧妃赶忙起身相送,待陈老爷走远,她才问道:“家里可还有什么需要打点的?母亲是打算跟着父亲上任,还是准备留在京中,大哥、大嫂那边又是如何决定的?”
陈夫人拿出帕子按了按眼角,“我在京兆住了大半辈子,要说我,我是哪里都不想去的。可你父亲年纪大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他,这才决定跟他一同上任。至于家中,有你大嫂在我倒也放心。”
陈侧妃道:“母亲说的是,可大嫂若是留下,谁来照看大哥呢?”
陈夫人道:“我寻摸着给他带两个妾过去,他若是愿意,在那边再纳一房也行,毕竟这一走就是三年!”
陈侧妃嗯了一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这会总算明白她大嫂为何哭着去她那了。
陈大少爷带妾上任,这对于嫡妻原就不是什么好事。且不说到了任上,陈大少爷会不会纳新妾,单单府里跟去的两个姨娘,不出半年肚子就全得有消息。就陈大少奶奶那样的脾性,哪里忍得了这些。
陈侧妃又陪陈夫人说了会体己话这才带着甜杏离开。
二人上了马车,一路无声。就在快进代王府时,陈侧妃忽然问道:“甜杏,你说会不会是那位干的?”
甜杏想了想,随即摇头,“奴婢不懂朝廷大事,可这调任总得经过吏部官员吧?”
陈侧妃道:“你说的没错,这事还真不是她几句话就能定下的,更何况这些日子也没见她进宫。”想到此处,她心中好受了些,只要跟她无关就好。她看着甜杏红肿的半边脸蛋,轻声道:“疼吗?我知道你那会冲出去,是怕夫人把气撒在我身上。”
甜杏含泪摇头,“侧妃说这些作甚,奴婢皮糙肉厚挨一巴掌不要紧。”
***
德明宫内,德妃焦急的在宫内来回踱着步,“究竟是魏相一脉干的,还是刘相一脉干的?真真是愁死人了。”她最明白她们母子此刻的处境,如果父兄同时离京,那么等待他们的只会是与皇位无缘。
可她不甘心,她能有今天,靠的全是她自己。娘家她指不上,她十几年如一日的隐忍这才换来一胎,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一胎得男,四皇子的降生不仅让她在后宫中有了一席之位,还成了四妃之一。
她曾几何时也想就这样忍上一辈子,可这些年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她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不想在隐忍,不想在仰他人鼻息。她想争上一争,哪怕四皇子已经放弃了皇位之争,她却依旧坚持着。
***
周王府内,香兰正在细说陈老爷和陈大少爷一南一北调任的事。
董如意淡淡道:“调走了好,省着留在京里碍眼。”
香兰笑道:“小姐说的是,只是北疆和西北会不会太苦了些?”
董如意抬起头:“我们香兰姑娘何时开始替旁人考虑了?”
香兰哼了一声,随即笑道:“小姐高兴怎么说都行。”
丁香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宫里出大事了。”
董如意道:“慢慢说。”
丁香喘着气道:“刚刚王公公让人送消息过来,说…说太子殿下出事了。”
董如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太子出什么事了?”
丁香道:“前来的公公说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原话是太子殿下出事了,告诉小王爷让她尽早准备退路。”
香兰道:“就这些?”
丁香道:“是,要不奴婢追出去再问问?”
董如意道:“丁香,不必了。许些事传话的人也未必清楚。只是王喜在这会送这样的一句话来,想是宫中真的出了大事。”
香兰道:“小姐可要进宫探听口风?”
董如意摇头:“这会子进宫太敏感了,再等等。”
香兰坐了回去,她仔细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尤其是她每次见到太子时,太子的表现。
香兰道:“奴婢十几日前去见太子,太子就有些不妥?”
董如意震惊的看向香兰。
香兰道:“如今是正热的时候,可奴婢见到太子时,他脸色不好,穿的衣服也多。奴婢想宫中御医这么多,太子若是有什么不妥也根本不用奴婢操心,这才没有做声。”
董如意道:“你说的对,如若真是太子身体有恙,宫人一早就会禀告,可王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