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被带走之前,曾深深的看了秦艽一眼,却发现秦艽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陌哥哥……”
随着这一声喊,秦艽才将目光从杓兰身上移开了些许。
“既然兰儿都给你安排好了,那你就去吧。”
听到秦艽说的这么自然随意,陆湛脸上的笑再也撑不住了。
“陌哥哥,你当真如此狠心?”
秦艽慢慢的握手成拳,冷脸说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狠心。”
“是啊,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陌哥哥,我就不信你对我半分情都没有,看看你的那双手,怎么就握成拳头了呢?”
杓兰的目光在秦艽手上一转,眼睛猛然一跳,一直关注杓兰举动的杓昀对架着陆湛的两个暗卫一使眼色,就见两个暗卫拖起陆湛就向外走,脚下虎虎生风。
杓兰目送暗卫将陆湛拖走,伸手一把将秦艽推到了一旁,伸手指着道:“你,给本公主过来。”
墨言咽了口口水,膝行到杓兰面前低着脑袋说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杓昀在一旁打了个哈欠,命常海给去搬把椅子来,站得有些累了,他决定坐着看戏。
杓兰可没工夫管杓昀,就见她对墨言问道:“你伺候阡陌很多年了是吧?”
墨言老实的点头道:“回公主的话,从公子跟季先生的第二年我就开始伺候公子了。”
杓兰接着问季闲云,“你是哪一年第一次见到陆湛的?”
季闲云伸手指着墨言道:“和他差不多前后脚的时间。”
杓兰点头道了声果然如此,“墨言,你是那陆湛专门安排在阡陌身边的吧?”
墨言眨了眨眼睛,装傻道:“小的不知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杓兰对着季闲云伸手道:“给我些吃了能让人老实说话的药来。”
季闲云的嘴角一抽,摆手道:“我怎么会有那种药。”
“季疯子,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
季闲云继续抽嘴角,想了半天之后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了杓兰的面前。
接过小瓶子的杓兰满意一笑,将那小瓶子在两手中间抛来抛去的,“墨言,你是准备吃药,还是乖乖的说实话?”
跟在季闲云身边那么多年,墨言深知他手中的药厉害霸道,自然就不想受那种罪,便说道:“公主你想知道什么,我老实说就是。”
杓兰忽然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可惜晚了,你的话本公主不相信!”说到这里杓道:“现在,我只相信它!”
墨言的脸一百,顿时委顿在地,然后爬到秦艽的脚边求他救命。
“墨言,你当真是陆湛的人?”
“是,小的是陆大人的人,但是公子,这么多年小的可从未对你有过什么坏心思。”
秦艽伸手摸着他的头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如何我都知道。”
“既然公子都知道,就帮小的。”
秦艽蹲下来和墨言对视,一双眼睛看不出半分喜怒,“你是知道我对公主的心思的,为何还要帮他做出这种事情来陷我于不义?!”
“公子,我也不想的,但是陆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古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秦艽将眼睛一闭,半天后才慢慢睁开,缓缓说道:“你要报你的救命之恩,就能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主仆之义,那么现在,你也不用求我,我也救不了你。”
墨言的脸色又白了一层,不敢置信的问道:“公子当真如此绝情?”
秦艽起身留给墨言一个沉默的后背。
墨言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面向杓兰说道:“公主,公子的心里真的只有你,昨晚上是小的和陆大人都给他下了药,他才会将陆大人当成了你,公子是无心的,还望公主不要再与公子计较,千错万错都是墨言的错,公主你大人大量,就当昨晚的事是一场梦吧。”
杓兰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上的小瓶子丢在了墨言的面前,意思不言而明。
墨言捡起滚落在自己面前的小瓶子,颤抖着手打开瓶盖,一抬手就往将药往嘴里灌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闪到了他的面前,夺下了他手中的瓶子。
“公主开恩,饶了。”
看着拦在墨言前面的柠芗,杓兰倒是比墨言还显得平静。
“柠芗,出了这种事情,你居然让我饶了墨言?”
“公主若是非要惩罚一个人不可,那就惩罚柠芗好了。”
杓兰无奈的发出一声长叹,“若是我非让墨言吃了这药不可,柠芗你会记恨我一辈子吧?”
柠芗哭着摇头道:“公主待柠芗犹如亲妹,柠芗又怎么会记恨公主。”
杓兰想起了柳含烟和柳润雨这姐妹两个,说道:“姐妹又怎样,就算是亲生的,为个男人还不照样反目成仇。”
杓昀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插话说道:“难得有情人,兰儿你打算怎么处置柠芗这小丫头?”
杓兰没有接杓昀的话,转头对秦艽说道:“墨言是你的人,你看着办吧。我有些累了,要好好的睡一觉去,你们谁都别来扰我,哪怕是天塌了都不行!”
看着杓兰落寞走远的背影,柠芗忍不住痛哭出声,“公主,柠芗对不起你,柠芗来生再为你做牛做马。”
墨言伸手扶住柠芗,哽咽道:“都是我连累了你。”
“你我之间,何须用连累二字。”
杓昀拍手道:“情深!感人!”
柠芗和墨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