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里一股铁锈味,油头扒拉了完了手里的泡面就轻轻撞了一下大龅牙的手臂。
“龅牙,你说那小子会来嘛?”
大龅牙咕噜咕噜地把面汤全部喝光,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师叔说了他回来,就肯定会来!”
油头啧啧了两声,“不知道那小子如何得罪了师叔,师叔可是不好惹的。”
大龅牙哼了一声,“油头,你可别忘了,那小子可是把我们好不容易凑齐的阴时生人全部给放跑了,害得咱们炼煞失败!”
油头敷衍地点了点头,似是不甘心地道,“就算是炼成了,咱们也不一定能打赢师叔的小徒弟……”
大龅牙就不吭声了。
油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种和人拼命的事就想到来找我们,一有好事就只知道便宜自己的好徒弟,师叔这颗心可是偏到南极去了。”
见大龅牙还不说话,油头又加了一句,“我听说那小子看上了夏何衣的一个徒弟,师叔正忙着为他张罗呢!”
大龅牙终于开口了,“夏何衣?就是那个传闻中打遍同辈修道术士无敌手的夏何衣?这怎么可能!”
都说鬼修术士是邪道,夏何衣怎么可能和他们联姻。
大龅牙不信地连连摇头。
油头就摇头晃脑地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师叔也许没这个本事,但是咱们的师祖就不一定了。”
大龅牙看了油头一眼,陷入了思考。
杨素却不知道原来夏何衣的名气这么大。
也是,那天夏何衣不禁毁了肉身,还元神大创,依然能独扛黑莲,看来确实是个狠角色。
杨素懒得再听他们啰嗦,抬手一挥,就将整个废弃工厂的的时空都给凝住。
然后拾起一根木头在铺满沙尘的地上飞快地写下几个字。
扛起米露就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过了六七分钟,油头和大龅牙同时醒来,都是一副呆呆的模样看着对方。
然后油头一眼发现了地上的米露消失不见,大龅牙也同时发现了地上的字。
两人无奈地发出信号唤来黑莲。
黑莲劈头盖脸地将两人臭骂一顿,然后一掌轰向地面,将写了字的地方轰出一个大坑来。
那里原本写着,“下次麻烦换一个套路”。
将米露送回家后,杨素也回到了家里。
父母很是焦急地拉着杨素询问相亲结果。
杨素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对方的家里人打了电话过来。
李东丽原本很高兴地接了,挂电话时却显得闷闷不乐。
杨素便知道结果了,便暗自高兴地上楼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杨素取出那块一直跟着自己的通灵玉牌看。
然后落地窗前的窗帘就突然无风自动起来。
杨素看向那里,“你来了。”
长孙如晦撩开窗帘就走到了杨素床边。
见杨素衣着整齐,便有些迟疑地问道,“你在等我?”
杨素将手枕在脑后,“我只是猜测,毕竟今天黑莲主动来挑事了。”
长孙如晦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杨素手里的玉牌上。
杨素将玉牌随意地丢在一边。
自己刚刚已经用精神力检查过这块玉牌了,根本感觉不到半点能量在流动。
这说明这个玉牌对目前的自己来说根本毫无用处。
不仅如此,自己还要因此提放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这对自己来说十分的不公平。
可是丢又丢不掉。
实在是令人头疼。
杨素看向长孙如晦,“我今天只想说一件事,这东西是什么,我现在根本不想知道。可是它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
“我等于是无辜受你牵连,所以,你欠我一个人情。”
长孙如晦没有接话。
杨素神色自若地道,“我要你,无论如何都得保住我父母的平安。”
长孙如晦也很淡定,她看了杨素一眼,点头道,“好。”
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杨素反而有些担忧,她能打得过黑莲吗?
黑莲能够为了那块玉牌,迟早是会对自己的父母动手的。
杨素不想父母承受任何风险。
长孙如晦似乎看出了杨素的担忧,“我自然有对付她的方法,你不用着急。”
杨素眉头紧锁,依靠别人始终是会有风险的,还是得靠自己。看来自己必须得做一个完全的准备。
“你能帮我联系她吗?”
长孙如晦一向淡定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她愣了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杨素重复道,“我要见黑莲一面。”
长孙如晦答应杨素,三天后在京城见面。
杨素便找了个借口,就把父母一起带到了京城。
三天后,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杨素准时到达了商业大楼的天台。
黑莲站在天台边上,黑色的长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之前见过面的油头和大龅牙也在一边站着。
长孙如晦并没有露面,估计是在暗处。
“你倒是胆子大。”黑莲柔柔媚媚的开口,鲜红的嘴唇轻启轻合。
杨素笑了笑,“你一只想抓住我,为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杨素摊开手心的那枚玉牌。
黑莲顿时眼放精光,一旁的油头和大龅牙倒不是很明白的模样。
“哼。”黑莲收回了目光,冷笑了一声,“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显然她对杨素很有警惕。
杨素平静地道,“我只是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