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一颤,不但没有伸手,反而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神情紧张的看着沈凝。
“胡、胡说八道!你胡说!”王公子大声叫道:“死人怎么可能会说话!我母亲明明是被秋萍杀死的,我为什么要伸手?秋萍,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你就伸出手来证明你的清白啊!”
秋萍脸色惨白如纸,却双手交握,拼命的摇头,泪水纷乱而落。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不是我……”
王员外是三人当中最为镇定的一个,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第一个伸出了双手。
“义儿,秋萍,你们一起伸出手来,如果你们不伸手,就说明你们是凶手!”他沉声说道。
王公子和秋萍浑身一抖,没有再说话,都缓缓伸出手来。
所有人都向三个人的手掌中瞧去,只见三人手掌中都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王员外的手掌比较宽大,指节突出,掌心和指腹有些薄薄一层茧子,他年轻的时候乃是务农出身,后来弃农经商,变得家大业大。
王公子十指修长,细皮白肉,连半个茧子也没有,显然他一出生过的就是养尊处优的日子。
而秋萍的手指纤细,看上去十分娇嫩,根本就不像是一名丫鬟的手,反倒比千金闺秀的手更要细嫩几分。
周县令、追风还有众衙役都盯着三人的手,可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县令忍不住走下座位,来到近前,仔细端详,还是一头雾水。
他抬头,眼露迷惑的看向沈凝:“沈姑娘,你瞧出来谁是凶手了吗?”
“当然,凶手……就在这三个人当中!”
沈凝的声音铿镪有力,让所有人听得都是身体一抖。
“那究竟,谁是真凶?”周县令精神顿时一振。
秋萍的手猛的缩了回去,神色惊恐的叫道:“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
王公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冷笑一声:“果然心虚了,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什么要缩手?”
“义儿,放开她。”
王员外将秋萍救下来,瞪着儿子:“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不要老是针对她。”
他转头看向沈凝,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花样,你说我们三人中有人是凶手,证据就在我们手中,你说谁是凶手,证据是什么?别拿死人说的话来糊弄我们,是人就知道,死人是绝对不会开口说话的,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就请你离开我王家大门,这里不欢迎一个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向着周县令斜斜瞥了一眼,显然连周县令的面子也不顾及了。
他在这所县城里家大业大,首富一个,的确不把两袖清风的周县令如何看在眼里,要是他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让周县令卷铺盖滚蛋!
周县令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容满面,他可以不在乎王员外侮辱自己,却受不了他侮辱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