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凝波娇喘着,被他挠得又笑又躲,连连讨饶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方秘书,我知道错了。”
方逸伟这才放过她,扳直她的身体道:“叫我什么?”
“方秘书啊!”刘凝波忽闪着眼睛。
“不行!”
“那叫你什么?”刘凝波问。
“叫我逸伟。”方逸伟冲一脸无辜的刘凝波挑了挑眉,煞有介事地说。
“切!”刘凝波“啐”了他一口,撒腿就要跑。方逸伟比她快了一步,一手拽住她,让她滚进自己怀里,他的唇已经霸气地吻上她的唇,刘凝波的身子一下瘫软了,心底里那酸酸疼疼的感觉迅速蔓延了全身,他们的身子一起跌进起伏的草浪里。方逸伟的吻缠绵而霸气,刘凝波回应着他,天上是飘飘悠悠、闲然自得的白云,她轻轻地沉醉地闭上眼睛。她让自己彻底堙没在方逸伟温热的体香和草场散发出来的磅礴青涩的气息里。那潮湿缠绵的吻一路向下,脖颈、香肩,直滑向她的sū_xiōng去。方逸伟已经撩起了她的白色长裙,她无力阻止,只是随着无边的绿浪一起被暖风熏醉,然后一起沉沦。逸伟赤/裸的健壮的胸膛终于汗津津地贴在她的胸上,他像个顽皮过后疲累的孩子安心地踏实地在她怀里睡去。
刘凝波轻拍他的头,目光飘忽地看向高高的天,草浪一浪盖过一浪在他们身边起伏,刘凝波喃喃自语道:“逸伟,你知道,你知道我爱上你了吗?”她的脸上淌过一丝凄凉的神色。
方逸伟的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他听到了她充满不确定的话语,半梦半醒地回答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呢?你也知道吗?凝波,我也爱上你了……”
方逸伟一翻身,将刘凝波拥在怀里。他们就这样幕天席地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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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弘德捂着胸口,荤腥的液体从口里绵绵吐了出去。
唐莉发出鬼魅般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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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伟拉着刘凝波的手走出草场。一个是白衣飘飘的清丽佳人,一个是高大帅气的阳光男孩,两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走在连绵起伏的绿浪里,就宛若两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如果你有空的话,就陪我去买阿残的拐杖吧!阿残的拐杖旧了,我想给她买一根新的。”刘凝波说。
“阿残是谁?”方逸伟问。
“是个盲女,就是月的双胞胎姐姐啊!”
“月?”
“对,司徒月,你应该认识吧?矮你一届的小学妹。”
“哦,认识,我知道她现在搬去和你一起住,对不对?”方逸伟神秘一笑。
“你怎么知道?”刘凝波惊呼。
“我当然知道,搬家的行李还是我帮她提到八尺门18号的。”方逸伟说着,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刘凝波。
“不是白若昭帮她搬家的吗?”
“那家伙那天谁知道干嘛去了。”方逸伟颇不以为意。
“听说你和若昭还是同班同学,那改天我们四个人一起聚聚吧!”刘凝波兴高采烈地提议。
方逸伟却不置可否,“我要是有时间啊,还是和你单独相处吧!你知道方秘书我的时间是很紧很宝贵的呢!”
“切,”刘凝波又“啐”了他一口,笑道,“好吧,希望你鹏程万里,抟摇直上,官途似锦,好不好?”
“别这么不屑的样子嘛,我会努力的,凝波,我会为你而努力!”方逸伟说着,拉刘凝波上车,发动了车子。送刘凝波回了八尺门18号,方逸伟径自回单位上班。而刘凝波回到家里,见蓝青正手忙脚乱地从厨房里端了一盆子水走出来。
“阿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刘凝波问。
“刚刚,刚刚,阿残又流了好多鼻血,被子,衣服全都弄脏了。我端水给她洗一洗。”蓝青抖抖索索地说着,就端了盆子急急向客房走去。
刘凝波立即跟了进去,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
阿残的身子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着,就像一只沉浮在大海上的落叶。她手里紧紧攥着她的手杖,衣服和身旁的被单都沾满了新鲜的血迹。血还是不停的从她的鼻腔里流淌出来,她并不伸手阻止。冷若冰霜的面庞上,黑如点漆的眸子呈现一片浩大的空洞。
蓝青已经放下盆子,拧了湿毛巾扑到她跟前去,声音发着抖,“快擦擦,快擦擦!”
这回,阿残很安静,没有像过往那样粗暴地推开她的母亲,而是任由蓝青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她只是绝望地蜷缩着,发抖着。
刘凝波赶紧掏出手机,拨出月的号码,“喂,月,快买一些止血的药回来,阿残一直在流鼻血。”
听到刘凝波的声音,阿残仰起脸来,许多血像断线的珠子从她的鼻子、唇上、下巴一路滚落下去。她竟扯出一抹恣意的笑容,问道:“很可怕吗?是红色的吧?红色的血是什么样子?我只感觉到它是热的……”
蓝青再也忍不住,一下搂住阿残嚎啕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阿残,对不起,如果妈妈不把你生成个瞎子就好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蓝青的鼻涕眼泪全沾在阿残的皮肤上,阿残没有闹腾,而是出奇地安静,她的表情现出讳莫如深的沉稳,这份沉稳叫刘凝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