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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
钟弦了解了一些前所未知的事,
和高总聊了许多隐秘的话题。
高总这一次似乎聊兴甚浓。
“我是你的启蒙者对吗?在我之前,你没有过,我说对了吗?我还记得你有多惊讶。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只喜欢女人,你是被我改变了,还是原来就有这种愿望而不自知。”
钟弦摇头,他回答不了。
他从未和什么人聊过这种隐私的话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高总确实是第一个。在此之前,他没想过和男人还能如此这般。他觉得这种另类的做法,离自己太远了。他一直被女人包围,无需从男人身上找安慰。
得知自己是钟弦第一个、也是至今唯一的一个,高总双目放光。“讲一讲感受,尤其是区别。你以前应该有许多女人的经历吧。”
钟弦尽量不显眼地点了点头,他瞟着坐在他们斜对面、隔着过道及一排双人座位的距离的人——邓忆的二哥,那个家伙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混身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藐视众生的气质,虽然他在专心看手机,钟弦还是会莫名紧张。尽管明知这样的距离,邓忆的二哥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的,钟弦还是努力压低声音:“之前的几年,一直是和女人。不过,之后……就再没碰过女人。”
“真的?”高总难掩兴奋。“是不是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门,终于知道什么是自由与解放,又会遗憾之前为何浪费那么多时间,把本该狂放的生活过的像嚼蜡。”
“也不能这样贬低和女人的感觉。但,相比之下——我以前一直苦恼,很难投入到女人的互动,总要不得不照顾她们的感受,即便有冲动,也总是以失望告终,使得每一次都像在完成一件任务。之后会进入很长一段闲者时间,有时在开始时,还会有想死的冲动。”
“这样说来你骨子里早有这种倾向,自己混然不知。那么,我不过是个引导者而已……”
“你是我的启蒙者,”钟弦如是说。他习惯性地、自然而然地说出能让高总觉得开心的话,而且也并非不是真心话。
“好像是帮我找到了方向——我也曾很长时间迷惑不解,思考原因。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因为同为男人,知道对方需要怎样。对于我,可以用超出想象来形容。”钟弦说的是发自肺腑之语。虽然略有夸张。
唯一的遗憾,和高总,并非是他所愿。
回想那一次的酒场,当他觉察到高总与众不同的意图时,曾几次吓到想逃跑。最后,对金钱的渴望战胜了自我,当他硬着头皮忍受又一次想死的冲动后,他也同时大大舒了口气,比他预想的要好的多。高总技术高超,经验丰富。让钟弦大开眼界。
食髓知味,他之后对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所以说嘛。”高总为钟弦的回答很满意。若不是在高铁车厢里,他似乎都打算把手伸下去。“这是你这辈子最好的经历?”
“至今为止……是,还要我说几次。”钟弦扭着头看窗外。他并不想和高总调情。虽然他说了前面那样一大顿感慨,承认高总对自己的影响。但因为没有特别的情感,身体的互动也没能摩擦出更多的特殊感情。他没法和这个人在此时卿卿我我,这让他难以忍受。
高总用力地握了一下钟弦的手:“你也是我人生最好的礼物。”
这种话让钟弦觉得更难受。他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在惩罚他。他日思夜想的人不要他,他不喜欢的人,偏偏都像胶糖一样围绕着他,难以挣脱,让他厌烦又痛苦。
邓忆的二哥向他们这边望来一眼,钟弦紧张地挣脱高总的手。他尝试着问:“对面那个,好像是集团的人吧,是我的甲方。”
高总应声抬头:“当然。原来你也认识。邓恺大帝。”
“什么,大帝?”
“恺总。我们都称他凯帝。”想不到高总竟微微站起身向邓恺打了声招呼,他们坐的都是一等商务座,中间隔着一张长桌板,和坐在斜对面的邓恺保持着互不能干扰的距离。高总打过招呼转而对钟弦说,“地产的代表们和我们是一起出发的。”
“你不是说过要介绍甲方的人和我认识?这不正是一个机会。”钟弦主动说。想到去杭州能认识邓忆的二哥,哪怕只是能在邓忆世界的周围开一个一小窗口,这个想法让他来了一点精神。
“现在不是介绍你认识他的时候。”高总笑的有点诡异。“如果你是想接触地产,但和他打交道,你没有道行是不行的。想拉他们的业务,你最好别直接和他打交道,你不如从邓忻那边下手。”
“邓忻?”
“你不知道著名的五皇子吗?”
高总随后在钟弦的强烈要求下,讲出了他所了解的的富二代们。
“五皇子。邓恍,邓恺,邓恒,邓悭,邓忻。分管电子集团(kj电器就是该集团下品牌)、娱乐文化,香港等。五皇赘鞑幌嗤,不过经过这许多年,地产让邓恺风芒毕露,不过,最厉害的还是主管娱乐文化的邓悭,邓悭一向为人低调,听说拥有双博士学位。据说明年他就要被提成集团总部的代理ceo。”
“邓悭……是排行第四的吗?五皇子是堂兄弟关系吧。”
“是的。不过,只有邓悭是董事长邓向南的儿子。其余都是大哥邓向东和二哥邓向中的。”
钟弦疑惑:“董事长的儿子,我听说,不是叫邓忆的吗?”
“邓忆,对,还有他,他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