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钱伯从哪叫来的面包车,直接就送往我们到了火车站。见到那个人对钱伯还很恭敬的样子,很显然,估计钱伯以前对他家有过恩惠罢。至于钱伯的屋子,他说已拜托好熟人看着,有空就过去打扫一下,想必钱伯在村里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罢。送我们来的那个人顺便从家里边带了些自家制作的干货,硬是塞给钱伯,倒是在一旁的**生怕误了火车停站时间,帮忙收下了。看着黑洞洞的火车甬道,不知怎地,一股油然而生的失落感又再一次的涌上心头,难道这就是离别时的思绪?可能吧。
四周的铁轨,犹如隔着另一个世界般,总是有着不可捉摸的神秘,在你或我之间迸发着某种的引诱。不多一会,火车缓缓进了站,停靠在旁,陌生的人上车下车,匆匆而过。没人会注意到我们,又或者,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如此。这世上更多的便是这份陌生的冷漠罢。踏上了停着的火车,循着座位号,便静静的坐了下来。白玄之也是笑吟吟的坐靠在我身旁,不知是有意还是碰巧,怎地每次他都是坐我旁边呢?我很不明白。
时间一到,火车便发出一阵震耳的悲鸣叫,想必是要提醒黑暗中的“人们”它要出发似的。注视着一闪而过的风景,天空好像也变得不那么晴朗了,不知从哪飘来的乌云,沉甸甸的压着这一片静处,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看着他们三人都闭目养神了起来,我渐渐地也感到了许些倦意。脑中更是顺从了这份倦意,不一会儿,眼皮便不自觉的闭合而上。躺在黑暗中,彻骨的空虚瞬间清晰了起来,交杂着其他莫名其妙的信息,我不知我做了个什么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汗涔涔的湿透了衣襟,或许,我发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罢。记得不太清梦中的内容,只能依稀的搜索到某个声音,在向我说着什么。是什么呢?我用力的按了下太阳穴,头好疼,撕裂一般的疼,可无论我怎么的回忆,始终没法忆起梦中的内容。迫于无奈,最终我只能选择放弃。
用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滴,我怔怔地看着白玄之,他一脸的平静,看来他做了个好梦。再望了眼钱伯,他发出轻微打鼾的声音,想必是睡得很沉。而靠在钱伯身旁的**,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虽然闭着眼睛,可他两个眼珠在不停的转动着,是在做着什么噩梦吗?或许像我一样,被某个噩梦纠缠着。冷汗从他脸颊不停地流淌着,感觉他在梦中很痛苦似的。我不忍再看他这般的模样,便起了胆子,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愕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眼睛直怔怔的发怔着,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更像是中了某种魔怔一般精神极度的恐吓。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张叔,你没事吧?是做了什么噩梦吗?”或许是被我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小心的地触碰了一下脸颊,抹去一脸的冷汗,饶了绕头发,好似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很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刚才若不是你推醒我,恐怕我会被噩梦缠着醒不过来了。”停顿了一会,他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可,具体梦到什么,我又想不起来了。是什么呢?为什么一丁点儿印象也没有。”他捂着头,表情有些痛苦,嘴唇一直在张合喃喃自语个不停。他说的极很小声,小到我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或许他一直在重复着方才那些话语罢。我要不要说些什么安慰他一下?可又要说什么?我和他不正是同病相怜的被噩梦纠缠住的人吗?一想到这,我无奈的笑了笑。
空气越来越浑浊,给人一种很难喘得过来气的误感。突发好奇心的我,微微站起身来,左右上下的用眼睛捕捉一番,每个人都进入了梦乡,他们用着各种自认为舒坦的姿势坐着躺着,除了火车轰隆隆的驱动声,别无其他的杂音。很快,我被快速地带进了一个幽暗的隧道中,眼前瞬间一片黑暗。一时适应不了的眼睛,强闭了起来,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前方一道人影浮现在我眼前,她穿着一身白衣,本闭合的眼睛,猛地迅速张开,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一双被血染得通红,止不住的红色液体一直往下低落,脸上尽是显露痛苦的表情,陡然她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是什么?尽管她声嘶力竭的在喊叫着,可她的喉咙却像是被枣核堵塞住一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竖起耳朵,任是我怎么的仔细,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看起来有些焦虑,刚想再靠前一点的时候,周围恢复了亮光。我再次看着前方,空荡荡的一籁俱寂,哪里还有那女鬼的身影。
我一直盯着那片空洞的地方,脑中还在回忆着刚才那个女鬼痛苦的表情。她要对我说什么?是要取我的性命?还是叫我逃离这个地方?脑中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想多了便觉得头昏脑涨的,我突然想起我的梦来,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梦中,好像也有个人在拼命的对我诉说着什么。她是谁?我重新在脑中展开搜索,想从中寻找出一点可靠的线索,我以前有见过她吗?我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在我的印象中,不曾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很显然,我不认识那个女鬼。
虽然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可我又想不出具体,我坐了下来,不知怎的,我开始怕了起来,不敢再站起身来,生怕又遇到那些东西。一直被那个女鬼古怪的眼神缠磨着,我说不清那女鬼的眼神到底要表达什么,是善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