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叶叔家里,他硬是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们一番。很快,我看到了那个男人。苍白无血色的脸上顶着一双黑眼圈,整个人憔悴不堪。甚至,我觉得他表情很奇怪。远远的,我就嗅到他身上有股浓烈的尸臭味。我在想,要不要将这事说给胡爷爷。这种隐藏在他身上腐臭的味道,或许其他人没有发觉,包括他自己本人。
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他。更确切的说,我是在警惕着他。那股难闻的味道,挥之不去,围绕在他周边,他就像一个随时可能会尸变的异形。这是我与生具有的能力,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异象。
我胡思乱想了一通,脑中罗列出各种可能性,包括他会不会是具死尸。饭后,我悄悄的拉了拉胡爷爷的衣角,唤他出来外边,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与他。
他沉默着,陷入了深思当中。我不敢再问什么,赶紧止住了心中的疑问。夜色已渐渐笼罩了这片大地,不知怎地,这地方令我很不舒服。特别是旁边的楼梯间,有种反常的气息隐隐传来。望着楼梯口,我感到很焦虑,同时一股恶寒窜行我全身。我抬头望着二楼的窗户,一道影子神速般闪过。顿时,我身体发出某种警告,叫我不要靠近那间房间。听着一声声撞击的心跳声,我想放弃,之前答应一同到二楼探险的事。寂静的夜幕,拉拢了一层黑纱,笼盖着花花绿绿的景物。
不知是否出现了幻听,隐约中总听到一股异样的轻蔑,在我耳边呼着气,恶狠狠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带着凄厉的哀怨,幽幽传入到我耳朵里。假如这时候,白冷面在的话多好呵。就在前几天,他说有些事要弄清楚,竟然在半夜的时候静悄悄溜走了。当我从胡爷爷口中知道这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爷爷这时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见我,连忙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小清,待会上到二楼,你要见机行事,知道吗?”
我看着他,攀着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半响之后,我随着胡爷爷的身后,壮着胆子,来到这间诡异的房间。剩余的人全部在一楼客厅等候着。他们不敢上来,特别是那男的,他说只要想到这房间,他就忍禁不住的全身发抖。
我不问他。因为我知道那种畏惧的感觉。
房间很普通,家具布置简单明了。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还特意多留几个心眼,观察他所说的那盒拼图,它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不出有什么脏东西附在其中。胡爷爷则是在房间里渡来渡去,一会停在窗户旁边观看,一会又走到门口那面镜子喃喃自语几下。很快的,我被门口那面镜子吸引了视线。
我快步走到那面镜子前边,睁大了眼睛,盯着镜子里面。总感觉,这面镜子和这房间很不协调。是谁特意这样布置罢。难道是那男的?我不禁好奇起来,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在脑中不断盘旋。
“胡爷爷,你觉得,这面镜子这样摆放合适吗?”
他听了我的话后,微微一笑,“想不到小清竟看出问题所在,可见平时下不少功夫罢。”我一听,害羞的低下了头,心想,这潜能不都是被逼出来的。
一面他走向了那扇窗户,一面自言说道:“这房间布局不好。你看这窗户,建在西侧。风水学上所说,窗户开在东侧是最好的,西侧则是禁忌。所谓“紫气东来”,讲的就是东侧开窗一事。每日太阳从东而升,房间东侧开窗,意指新的开始、新的气象,这是蓬勃向上之意。东方的祥瑞之气通过东面的窗户进入,使房间被吉祥气息笼罩。现在这房间,窗户竟是建在西侧,这说明什么,日薄西山,意指万物接近衰亡,西方白虎位和东方玄武位都不是吉位,乃凶位。”
他转过身,快步走到镜子前,沉思了一会,又接着说,“镜子放在门口,已经是个禁忌,更要命的是,竟然对着床。从风水学来说,镜子具有阴邪寒冷的属性,同时具有很强的反射性,而门是出气进气的关口,同时也是阻挡煞气的屏障。他们这样设置,等于是将所有的煞气全部反射到床上去了。谁想的馊主意,即使不懂风水常识,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禁忌罢。”他面色沉寂,说到了末端,语气有些激怒。只见胡爷爷飞快而平稳的跑下楼去,我连忙跟着,我不敢一个人呆在这房间。从一进门开始,我就没感觉舒畅过。
倘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宁愿不要到这房间来。实在太诡谲,我站在这里,就好像被四周的空气所支配。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似乎它们又发现了新的猎物。
胡爷爷气愤愤的跑到一楼客厅,忍着怒气,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叶叔听后也是一愣。他没想到,是风水惹的事端。叶叔将头转向别处,目光停留在远处一黑暗处,陷入沉思里。
夜晚的风,始终带点寒意。随着细微的风,寒意从我脖子上钻进去,肆意在我脊背上窜游,我受不住这份突如其来的寒意,捂着衣领缩了缩脖子。立刻走到胡爷爷身边站着。
叶叔微微叹了一声,“哎,这说起来,都是前几年的事。这屋子刚建成的时候,我特意去请了风水先生来看。就连这客厅的摆设,都是听从那风水先生的指点。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可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在布局那间房的时候,我也有过疑问。镜子不可能是摆在门口旁边的,我甚至问过他。他只是说,房间阴气太重,镜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