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大怒道:“什麽地位?你以为你是什麽人?”
伸出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蓝衣少女轻轻抚弄着旁边的纱幔,漫不经心地道:“现在你已成了我的俘虏,金光城的奴隶!”
怔了一怔,孟轲忽然感到有趣地笑了起来:“俘虏?奴隶?这倒是个新鲜事儿,姑娘,你想得太天真了,你须明白世上之事,并不是都似你想像中这么简单!”
蓝衣少女悠闲地道:“我懒得和你说那麽多,到了金光城,你自然就明白,现在你在我的座船‘蓝鹰’上面,我们顺着‘莱茜’河往堰塞海行驶,大约在明天中午就可到达金光城,在那里,你将渡过许多年奴隶的生活。”
撇撇嘴角,孟轲轻蔑地道:“为什麽?”
蓝衣少女正色道:“就是因为你侮辱了我,伤了我的护卫,罚你十年囚奴,在我一贯的做法来说,已是格外施恩了。”
笑了笑,孟轲道:“你到底是什麽高人,可以罚我做十年囚奴?”
蓝衣少女冷冷道:“我是金光城城主的大小姐,我可以认真告诉你,莫说罚你十年囚奴,就是要你死你也只有认命,金光城有自己的律条和规矩,而我,我正享有这种生杀权力!”
孟轲突然坐起,怒道:“你是在痴人说梦!”
那双柳叶似的眉毛暮然竖起,眼中的光芒也刹时变得冷酷而生硬,蓝衣少女寒着面庞,语声里挟着极力忍耐下的愤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样狂妄地对我说话?不错,你的魔法能力还有点底子,但这也唬不了我,痴人说梦?哼,你立即便会知道我是不是在痴人说梦了!”
孟轲冷冷一笑,道:“我劝你不要找我的麻烦,这样对你并没有好处,你的年纪已经不是儿童了,凡事得像一个成人那样多加考虑才好。”
蓝衣少女咬着牙道:“等到了金光城,我要好好地教训你这个恶徒,你的每一句污蔑,每一句嘲弄,俱要由你的身体上得到报偿!”
唇角微撇,孟轲不屑地道:“我尽力忍耐着,但又不得不说,姑娘,你幼稚天真得可笑!”
蓝衣少女气得簌簌而抖,她尖叫道:“你给我住口!”
孟轲哼了哼,生硬地道:“你想指使我?差得远呢!”
用手抖索索的指着他,蓝衣少女怒极的声音里带着欲哭之声:“你你你……我要掴开你这张利嘴!”
孟轲毫不退缩地道:“你可以试试,看我姓孟的是否能轻易受辱!”
猛的退後一步,蓝衣少女切齿高叫道:“血魔!”
随着她的高叫,方才那扇小门又已轻轻启开,一个凸目塌鼻,面色赤红,胖得肥猪一样的红衣人物已鬼魅般幽幽进来,他垂着手,恭谨地低声道:“小姐有何吩咐?”
一抹泪光在蓝衣少女眼眶中闪动,她痛恨地道:“你给我好好教训这狂徒!”
躬下腰,那胖猪似的的红衣人缓缓朝榻上的孟轲逼近,他的一双手臂,老天,上上下下全是坟起的肌肉团!
孟轲舒适地靠在枕头上,他的目光古怪而淡漠地注视着渐渐向他迫近的这个怪人,脸上毫无表情地道:“朋友,你最好止步。”
红衣人的神色更是一片木然,他像一具可怖的傀儡一样逐步逼向榻前,双目中寒芒闪烁如电!
轻轻吁了口气,孟轲用目光注视对方,同时,他心中意念动处,魔法意念大挪移已经启动。
蓝衣少女蓦一跺脚,怒声道:“血魔,你还在等什么?”
“么”字还在绿衣少女小巧粉润的舌尖上打转,血魔已快得无可言喻地暴闪而至,两条壮硕绝伦的手臂凌空一振,已幻成千百条魔法臂影猛罩而下!
孟轲不躲不闭,目光一亮,再向眉心集中意念,一点红滟滟的光束激射而出,这点红芒光束笔直透过了血魔漫布在空中的臂影,血魔闷声不响的蓦而斜偏,左手一挥,孟轲的右手也同时微竖迎上!
“噗”的一声,血魔一个转身退了出去,几乎不分先後,方才射出的那道“意念魔光”正好在透过血魔手掌之後碰在悬於舱壁的两柄镶金并嵌着宝石的金锥型小魔杖上,光束那麽巧妙而准确的“叮”一声反撞而回,就在血魔旋退的一刹间消失于无形。
血魔双目中彷佛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红光暴露,他的右手手掌,正有滴滴鲜血倘流,殷红的血液滴在雪白的毛毡上,浸染成一圈圈的朱红,乍一看便越发刺目扎眼了。
榻上,孟轲剧烈地喘息着,面色在惨白中泛着灰贩,他方才那一用魔法意识力,混身的伤口都似是一下子全被揭了伤疤,又似是千万只尖针猛然扎入体内,一种宛欲撕裂的痛苦几乎已痛进骨髓里去了。
微微抽搐着,孟轲的呼吸中带着一股火焰般的热气,他的四肢宛若已被分割,脑袋涨痛得似欲崩裂,视线晃动而模糊,整个的舱房中,像已迷漫起一层薄雾气!
血魔的右掌被透穿了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而左掌的手腕也有一条朱红的痕印,似是被一把利刃擦过一般!
他注视着双手的创伤,冷淡地呢喃道:“魔法光波,这是至高无上的魔法意识力。”
猛一抬头,怒瞪着榻上的盂轲,这只血色之猪,又一步一步地逼了上去。
孟轸奇异地露出一抹微笑,在他那显然正强忍巨大痛苦的英俊脸庞上,正有一双蛇眸般闪泛看冷森的红色光芒!
蓝衣少女咬着下唇,眼看双方新的拚击又要开始,她本想忍着,却终於忍不住的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