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他,他们办什么喜事?”
三少也有些张口结舌,呐呐的问:“你,孟兄,你不会是指?……”
孟轲平静的道:“不错,我想是骗走贵掌门千金的贼子正在和他掳去的人办喜事,结成秦晋之好。”
红脸张大嘴巴愣了一会,突然爆炸了似的大吼:“他们是在做梦,做他的春秋大梦!”
三少也咬牙切齿的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是逼婚,这是阴谋!”
懒懒的反手捶捶背,孟轲道:“虎口下的羔羊,又有什么办法反抗呢?”
红脸愤怒的道:“娘儿个性倔强慧黠,不会像一般少女那么软弱可欺……”
孟淡淡的道:“在下早就想说这句话,问题便出在此处,婚姻之事乃两相情愿,威迫利诱只是浮面的条件,如果贵掌门千金心中不愿,行礼之时来个哭嚷吵闹,贼头子在众多的手下面前,只怕丢不起这个人!”
三少大大咽了口唾液,喃喃的道:“你,孟兄,你是说娘自己愿意?”
孟加快了奔驰的度,沉沉的道:“在下不敢如此断言。”
红脸面色青白咬着牙道:“一定要阻止他,这是卑鄙的疯狂举止!他们是在强迫与威胁一个弱质少女,这些千刀剐,万刀刮的贼徒!”
说到这里,商先青额际青筋突地暴起,双目似欲喷火,他大口吸了吸气,回头就待叫喊……
孟轲的语声宛如一阵冰珠子般冷瑟的响起:“不要冲动,尊主,这是贵派很多条人的生命。”
三少也靠马上去,一把抓住红脸的手腕,双目恳切的瞧着他,微微摇头。
抿抿嘴唇,孟淡淡的道:“现在,容我们快些。”
于是,骑队奔行得更急促了,似一团团的白云在灰黑的苍穹上滚动,沉闷的蹄声宛如响着连串的远雷,似一阵旋风般卷向了深处!
骑队后的长髯急急策骑赶到前面,沉促的道:“怎么忽然快起来了?有什么不对?”
红脸哼了一声,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三少三言两语的将方才之事讲过了一遍,长髯愣了愣,随即道:“不会是他们故弄玄虚吧?或者另外找个女人来顶替?如果真是如此,在这种时光,却未免大藐视咱们……”
三少吁了口气,道:“但愿他们是故弄玄虚……”
说罢,他用力一夹马腹,泼刺刺的跟上项真,沉默了一会,有些讪讪的道:“真是,呃,孟兄,真是有些尴尬……”
孟轲淡淡闲闲的一笑,道:“男女之间的情感,有时不能用常理去推断,那是很微妙的,少兄,红脸尊主可有少君?”
三少震了一下,定定的望着孟,好一阵,他叹了口气:“我服你了,项兄,不错,他有一独子,在出此事之前,尊主与掌会千金来往颇密,而且会主人默许了这件事……”
他顿了顿,轻轻的道:“你看得出来?”
孟笑笑,道:“多多少少,因为他的愤怒已出你们对这件事的立场了,那就像,嗯,就像他的女儿或媳妇被掳去了一样……”
重重在孟肩上拍了拍,三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道:“从在黑店的馆子里你一眼看破对方的诡计始,在下已算服透了,这一下子又被你猜得丝毫不差,孟兄,你成名魔界,的确不是侥幸的啊……”
孟摇摇头,道:“不要过于捧夸在下,少兄,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诀要,只要记住一点,天下任何事物都有一定的传统演变,不能反常,否即是不祥,少兄,可还记得饭馆里,那两个贼徒曾以命令的口气叫庞胖子人厨去取筷子?你可听说过做买卖的伙计能调使掌柜的?而那掌柜却又如此服帖?”
深深颔,而在三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已从前面一片树梢子的掩遮下隐约看见一座大山耸立面前,平坦的山端,赫然有着一片怪兽般的建筑,繁星似的灯光自那片建筑中过去,好几里路以外都看清清楚!
猛的举起右臂向前面做个手式,绵长的骑队在一阵低沉的兽匹嘶叫里停了下来,红脸与长篝双骑匆匆奔近,三少放下手臂,低沉的道:“到了。”
红脸的神色仍未恢复平静,他咬咬牙道:“咱们即刻将人马调度一下,老夫要先行入内策援!”
各人尚未及回答,前面一片树林子里已有五乘骑影急奔而来,为者,正是先行开道的弟子!
红脸急迎上去,焦虑的道:“如何?”
在这大冷天,胖子也沁出了汗珠,他用手抹了把汗,喘息着道:“对方防卫异常森严,一层层的桩卡与巡行队严密布置,围得那碑石山像是个铁桶,本会人马只能伏在这处监视,根本无法靠近,在白天,贼人还放出一种金眼隼鹰及藏种虎狗到山麓四周搜查,卫字门的弟兄东避西躲,实在辛苦,今夜他们山顶的庄院灯火辉煌,隐隐有锣鼓签笛之声,似是在办什么喜庆之事,可是他们放出的哨卡却毫未松懈,防卫反而更加严密……”
歇了口气,又道:“通往山顶的十条路,有六条悬满了大红灯笼,照得明晃晃的,另外六条却漆黑一片,搞不清楚他们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用力摇摇头,红脸客沉沉的道:“黄胡子他们可出过漏子?”
胖子低声道:“没有,对方毫无觉异状之态。”
沉吟了一会,红脸转头对孟道:“老弟,老夫有些心神惶乱,你看该怎么办?”
孟轲笑笑,道:“暂歇片刻,选好手潜入山,定下信号,里应外合杀将上去,当然,在动大攻势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