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韩贤的顺利,韩轩这边撞南墙了。
“王爷,要不要敲门?”
前几次来大门敞开,虽说空手而归,好歹进屋了不是。今儿倒好,直接铁将军把门,就连那只脱毛的狗也不知道跑哪里混去了。
透过摇摇欲坠的木门,清楚地看到空落落的院子里一个人影没有。
华衎勾起一抹薄凉的微笑,看得韩轩瘆得慌,“长安。”
长安双腿一跨,摆出扎马蹲的姿势,气沉丹田:“懦夫——胆小鬼——鼠辈——活该一辈子冤枉——被人推出去当替死鬼——栖桐——气死你——”
周围邻居个个探头探脑,一探究竟。
长安喊完,怕怕地左顾右盼,脱毛狗千万别咬他啊,他听令行事而已。
没有人回应,华衎冷笑:“本王高看你了,既然你情愿缩起来当乌龟,整日心怀愤懑怨天尤人,也不愿意站出来为自己讨回公道,为三十年前无辜受牵连的生员洗刷清白,本王也无须多事。走。”
真的走了?
童伯兴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古代王侯将相为丰羽翼不都礼贤下士,三请四请,给足才子贤能脸面。而他华衎,就这样,走了?
谁能告诉他怎么回事?
他打算今天最后晾他一天,若他明日还来,他就穷其一生追随他,为他出谋划策,扶助他荣登九五之尊。
可是,目下情形,他要何去何从?
继续呆在小村子吧,到底心有不甘,舍了老脸主动送上门吧,先前他的傲娇会变成笑话!
娘娘的,招惹了老夫,勾起老夫的雄心壮志,不负责提供戏台子,摆摆手走了?他找谁谋划去!哥老天的瘪犊子!
韩轩疑惑:“王爷,属下观童先生似有意动,您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妥?”
华衎微笑,“妥当。”他时间紧迫,不能由他耗费。运往梅县的物资该到了,他该启程回梅县了。
……
京中,一个谣言在百姓中幽幽流传,不出三日传遍京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乞讨浪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新晋小韩将军家的夫人耐不住寂寞,身怀六甲出门寻刺激,一天之内御三夫!
有好事者编成歌谣,教城中小儿传唱:韩将军家美娇妻,貌盛西施惭玉环,fēng_liú倜傥无人及,夜御三夫慵懒眠。
“夫人,这……”胡来第一次不知言语,“我吩咐人去查源头,看是谁在败坏您的名声。”
罗绮年隐约知道是谁,笑道:“不着急,该现形时自会现行,耐心等着吧。”顿了顿,“二十五六岁的老女人有人夸美,挺开心的,过几天多传传,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仙女。对了,酒楼的生意可好?”
胡来嘴角抽抽,这是夸奖啊,还是夸奖呢?夫人您的关注点永远这般清奇!
“我去巡视了番,乡味居、悦己坊等的生意没有受影响,不仅没收影响,客流量还比往日多了不少。”
“美人,一夜三夫滋味儿可爽?”卫风摇着折扇进门,痞里痞气调戏罗绮年,无视胡来黑掉的脸。
“夫人,我先先去了。”
张小凤跟在后头,责怪道:“都说了瞒着,卫小姐,唉。”她忧心忡忡:原本韩母对罗绮年就有意见,如今去接他二老回京的时候流出这等污、秽传言,韩母不知道如何震怒,到时候恐她的日子难过。
“大嫂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罗绮年:“不是我得罪人,有人觊觎你大哥,想抢他回家做女婿呢。”
“啊?”张小凤焦急:“这可怎么办才好?”
能使出这般手段明目张胆坏人名声抢亲的,定然官职权利在韩轩和罗耀杰之上。
“别担心,你大哥抢不走的。”
“嘿嘿,对你家韩轩这么放心啊。不怕他真被人抢走,到时候别哭啊。”
“必须啊,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若他轻易跟人走了,说明他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不值得留恋。”
远在梅县附近的韩轩打了个喷嚏,背后的刀伤顿时血流如注。
长安低吼:“妈的,想死别乱动。”
韩轩轻笑:“放轻松,老子没那么弱鸡,动作麻利点。”目光沉沉望向厮杀的战场。
二皇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他们把镇宅物资运往梅县,他们此行不过掩人耳目,敌人果然中计了。但是他们也低估了对方。
嚼着瓜子仁的罗绮年忽然心口抽痛。
“大嫂(绮年),你怎么了?”
“无事,”罗绮年笑笑:“刚才心口忽然抽痛了下,现在不痛了。”暗暗担忧,太子党的人狗急跳墙了,对她一个没有什么威胁的弱女子都借机出手,韩轩他们怕更加危险。
韩轩他,莫不是遭遇不测?
卫风二人走后,罗绮年急急书信二皇子妃,求她告知韩轩的消息。傍晚二皇子妃回信,说平安。罗绮年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终不能放下。
央卫风澄清游湖当日情形,然后把孙若琳的香艳事迹大肆宣扬。很快,才将将平息了一点的孙若琳的丑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罗绮年的流言。
孙夫人气得面目扭曲:“罗绮年,你给我等着,我定要你身败名裂!”
五日后,韩父等一行人进京。罗绮年和韩钰他们全部来到大门口迎接。
韩母脸色难看地下了马车,不及寒暄,兴师问罪:“老大家的,你可知错?”
罗绮年很光棍地摊手:“娘,不关儿媳妇的事,儿媳可乖了。有姑娘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