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五十大寿,包下了津门最大的酒楼沽月楼,在那里宴请全城的父老乡亲。
谁曾想到,这天是他的五十大寿,也是他的最后一天,霍元甲提着刀和生死状气势汹汹地跑到沽月楼,两人在沽月楼中大战了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秦爷被霍元甲杀死,霍元甲也受了一些伤,不过那都是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
秦爷死得很惨,脑袋直接被霍元甲给砍下。
“霍元甲,你……”
“大师兄!”之前陈堪在霍元甲一挑十成功之后在沽月楼看见的那个对霍元甲面露不屑的男子,提着刀想要冲上去和霍元甲拼命,这个人就是秦朗,是秦爷的大儿子,也是秦家的大师兄。
秦家的众人连忙将他给死死拉着,秦爷都不是霍元甲的对手,秦朗又能拿霍元甲怎么样?
“秦大少爷,秦爷可是和我们师傅签了生死状的,生死有命,你想破坏规矩吗?”霍元甲的一个弟子指着秦朗趾高气扬地说道,这个人和赵三是一伙的,早上还被秦朗打了一巴掌。
“带着父亲的遗体,我们走!”秦朗双目发红,盯着那个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陈堪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他现在心中很乱,霍元甲这样做有错吗?
不知道,陈堪不知道有没有错,他很乱,心中很乱,这就是习武之人吗?
这些年的历练,陈堪按说应该已经看淡生死,从那次杀人之后,陈堪前后也杀过两次人,但是那些人陈堪都自认为能“问心无愧”的说一句,那些人都是该死的!
不过今天陈堪却有些怀疑了,那些人该死吗?
你说现在的霍元甲该死不?
秦爷该死不?
那些被陈堪杀死的人,真的该死吗?
陈堪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天赋人权,人生而平等,这些都是给陈堪很大的影响,曾经陈堪也怀疑过这些,不过陈堪都用“该死”两个字来给自己当理由,说服了自己。
但是今天这一幕,陈堪觉得那个理由说服不了自己。
看着霍家弟子面带笑容,秦家弟子如丧考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处在一个世界之中,陈堪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
心中不知道是何感想,是喜悦,是忧伤,是愤怒还是……
“大师兄,师傅拿下津门第一了!”六子很兴奋地拉着陈堪的手说道。
“哦!”
“走吧,今天晚上,师傅要在迎宾楼请客。”
迎宾楼也是津门的一个大酒店,今天是肯定不能在沽月楼了,所以只能换地方了。
“走吧大师兄!”
“你去吧!”陈堪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身体不舒服,我就不过去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大师兄你?”六子察觉到陈堪的不正常,有些担心。
“我没事,你去吧!”陈堪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霍元甲也注意到这里,看着陈堪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苦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后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走,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去好好的庆祝庆祝!”
“好!”
陈堪没有注意到霍元甲的情况,独自一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走回霍家庄。
从沽月楼到霍家庄差不多一里多的路程,要是平时,陈堪几分钟就能走个来回,但是今天陈堪显得很不在状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霍家门口。
“怎么没有关门?”陈堪看着掩着的大门,有些奇怪,即使霍家是大家族,但现在是晚上了,霍家大门早就该关上了。
“这个味道是?”一阵微风吹来,陈堪神色为之一变。
话说,霍家除了霍元甲之外,还有霍元甲的妈妈和妻女三个人,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下人和弟子,这这个世界中,霍元甲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今天晚上,因为霍元甲要争夺津门第一,众弟子都不在霍家,都给霍元甲加油壮威去了,至于下人和霍家母女则在家中。
在陈堪回来之前,已经有一个弟子回来报喜,说霍元甲得到了“津门第一”,于是霍母让下人准备好酒菜,一家三口在等着霍元甲得胜归来。
他们很为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感到骄傲,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作为武林世家,他们知道这个名头对于儿子(丈夫)有多么重要,对于整个家族有多么重要。
霍元甲已经五岁的女儿霍翠,她可能还不懂这个称号代表什么,但是她也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她特地给亲手自己的父亲制作了一个香包,是准备送给霍元甲的礼物,不过他们等到饭菜都凉了,也没有等来霍元甲,却等来了另外的一个人。
秦朗!
秦朗是一个很孝顺的人,今天的寿宴就是他全盘操办的,本来是大喜的日子,没有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在送父亲遗体回秦家的时候,秦朗在路上越想越气愤,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霍元甲的对手,但是杀父之仇,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报,想到这里,他拿起之前父亲和霍元甲决斗时候使用的大刀。
“大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报仇了,能干什么!”秦朗目眦尽裂,失声吼道。
“大师兄,师傅是签了生死状的,再说你不是霍元甲的对手啊!”
“你们将我爹送回去。”
“大师兄。”
“还知道我是大师兄啊,听不懂我话吗?”
平日秦朗在师弟中也很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