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缺噘着嘴,略抗议道。
我倒没想过他会借用我的比方这么说,也“噗嗤”笑出声来。
他看着闵秋道:“闵兄伤口刚好,不宜太辛苦,万一到了水里。”
又指着我:“你跟着我,三行护着无缺。”
“是。”三行应道。
这一天尚算安稳,除了有船工送吃食来,也没其他人打扰。
傍晚,晚膳送来了大厅,我安安稳稳睡了一觉,伸着懒腰出房而来。
他们四人已在厅内围桌而坐,我刚坐下,闵秋便朝我笑道:“仙姑,你要不要算算,这顿饭安不安全?”
我往桌上看了一看,顺口答道:“茶有问题。”
四双眼睛唰就扫向我,顾因欣喜,闵秋惊诧,无缺和三行崇拜。
“你怎么知道?”闵秋挑着眉问道。
我指指桌上:“都不用算,用看的。”
“一壶茶,五个茶杯,只有顾因面前的杯中有茶。若是茶水没问题,你们三个杯中也该有才是,见我来了,也会帮我斟茶,但是没有。”
“说明顾因先倒了一杯出来,试出茶水有毒,所以你们都不再动茶。”
无缺与三行不断点头,顾因的手掌摊开,内中握着一根尖端变黑的银针,他叹口气,道:“龙头帮果然还是有问题。”
“绕这么大的圈子,究竟想如何对付我们呢?”闵秋道。
我心中一动,下毒这种笨法子,昨日在江上别院就可动用,为何到船上才用呢?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无缺又眼露崇拜之色:“雨良姐,教我几招好不好。”
“经历一多,便能从前因而知后果,其实阴阳学的根本,便是观察与寻因果。”
试过饭菜无毒,我们一边谈笑,一边用起晚膳来。
忽觉船身微颤,船速明显减缓,我们不约而同静下来。
闵秋道:“我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上来一个年约三十的粗矮汉子,方脸方额,面容粗糙,一看便是长期经日晒雨淋。他抱拳拱手对我们严肃道:“殿下,诸位贵客,在下船长高苍,前方有梁军舰船拦路,夫人交代,一定要一路护好诸位,所以,眼下只能请五位暂时委屈一下,暂避下层船舱之中去。”
“梁军舰船?”我们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