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和宁心相视一笑,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夫人,将军有信来了”
宁夏立刻来了精神“快点拿给我”迫不及待地朝丫鬟手里看信递了过去,宁夏一把拿过来,就看到信封上宇文南苍劲挺拔的字迹“吾妻宁夏亲启”
她的脸悄悄地红了起来,只看到这里,她就开始想宇文南了。打开信,开头就是“宁夏爱妻,见信阅,每读汝之家书,如同汝在身边......”
字里行间流露出绵绵的情意,让宁夏无法想象他是在危险的战场上厮杀。若不是担心自己离京会令他受到朝廷的猜忌,于战事不利,她早就包裹款款直奔北疆了。
宇文南的信有对宁夏的思念,有对战事的乐观,却只字不提自己的情况和归期何时。但他不写,宁夏却也知道,北疆蛮夷善骑战突袭,而景朝最缺乏的就是战马,对上蛮夷极为不利,只能靠人多势众来压制,每一场胜仗都要牺牲比蛮夷多一倍的人。
尤其是现在,宇文南远离北疆时日已久,那里的军士虽认他,但难免有其余官员希望借此打压宇文南在北疆的势力,竟使宇文南比以往更艰难些。
他不对宁夏说这些,是不想让宁夏担忧,可他越是这样,宁夏越心疼他。叹息一声,依依不舍的把信自信折叠好后放进小匣子里。宁夏拿起笔,为他回书一封,这个时代交通落后,书信来往太慢,每次都是有战报来,她才可以收到宇文南的信,再急急的写一封回过去。
宁夏每日闲来无事都会写上几句,待能送信时就直接回过去了。她写的很琐碎,无非是每日在府中都做了些什么事,又研制出了什么药之类的。但每次宇文南都看的津津有味,仿佛她就在自己身边絮絮叨叨一样。
信送出去了,宁夏的心里却空了,宇文南已经离开三四个月了,她忍不住打开盛信的匣子,寥寥三封信,宁夏拿出刚刚放进去的一封,又仔仔细细的读上一遍,试图找寻宇文南留在信里的气息。
见宁夏又对着宇文南的来信发起呆来,素衣和宁心对视一眼,关上门留她一人在房里沉思。对她们的离开,宁夏恍若未觉。不知是不是错觉,宁夏在信纸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宇文南受伤了?
她细细查看着宇文南的字迹,虽然一如既往的挺拔,却显露出一丝无力,他一定是受伤了!这个念头一起,她就再也无法遏制,站起身来想要做些什么,最终却只能颓然的坐回凳子上。
最终,她把自己闲暇时研制的各种治刀伤剑伤各种伤的药都包了起来,拿给玄墨“送到宇文南手上去”
或许是心里太过担忧,这些日子,宁夏钻研的都是刀剑伤之类的外科医术,所制伤药,皆是这个时代极好的药品,在她心底潜意识里担心着如果宇文南受伤自己会无能为力。
玄墨莫名其妙,信刚送过去,这又是送什么,只是包袱一到手,他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见宁夏神色凝重,他的脸色也变了,难道,少主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他也不敢怠慢,拿了东西,出动宇文家秘密的联络网,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送了过去,甚至比信件还早到了些时日。宇文南接到药品时,神情是震惊的,即使他再无敌,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也难免受伤。
给宁夏写信时他的确受了点伤,伤在右臂,虽无甚大碍,但担心宁夏收不到信会多想,所以他依然写了封信。写信时他小心翼翼,生怕在字里行间露出端倪,却没想到还是被宁夏发现了。包裹里还有宁夏的一张小纸条,仅仅只有四个字“等君归来”
宇文南心底一暖,真希望战争快些结束,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抱抱他的妻子了。看着宁夏为他准备的各种伤药,宇文南微微的笑了。见将军今日心情极好,他的属下也敢跟他开玩笑了。
阿木上前,想要看看宁夏的字条里写的都是什么,宇文南却直接贴身收好“宁心给你的信没在这里面,还要再过几天”这个,是宁夏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阿木睁大了眼“那夫人给您带了什么好吃的,总可以给我们吃点吧”
“是呀,将军,给我们点吧”有人附和。
宇文南无奈的摇摇头,把药品一一摆出“你们有需要的自己来拿”
看到包裹里是各式的药品,众人调侃道“将军,你这样可不对,受伤这种事怎么能跟家里的娘子说呢,你不知道,女人最爱多想了,你若说你受伤了,她会以为快死了,整日里都得惦记着,还是不说为好”说这话的是已经成了亲的军士,带着点过来人的模样指点宇文南。
宇文南也笑“是呀,我都没敢说,也不知她从哪里发现了端倪,巴巴的送来了这么多药,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伤哪就那么严重呢”
“是是是,将军英武,这些小伤算什么,所以这些药品不如都分给我们吧”阿木调侃道。
宇文南不动声色的把几个宁夏管用的小瓷瓶收在怀中,这几个一看就是宁夏特地为自己留的,他自然不舍得给别人。其余的他全推了出去“你们看着分一下吧,谁营下伤兵多就多拿些”
军士们笑闹着把伤药分了,感慨道“若不是将军用兵如神,我们这次的损伤更重,不知将军所说的那本孙子兵法是哪个孙子写的,若他愿意教我们,莫说他叫孙子了,他叫我孙子,我也应”
宇文南顿了一下,才说道“我也不知写这本书的人是哪一位,这本书只是我无意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