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钟南山嘴角抽搐的看着红布条,听着身后你争我抢的邀功,拳头握得死死。
怎么会这样!
屈辱!
全体师生赤果果的打脸!
所有人的笑容全部变成的讥笑。
但!
吕不韦可是自己的小舅子。
钟南山觉得自己一向都是受人钦佩。
最起码,没有他,那小舅子哪有今天。
可竟然被罗杰策反了。
……
好一个罗杰啊。
钟南山冷笑。
“罗杰,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可能不明白。”
“在整个岩溪郡的大大小小从县,到镇,以我钟南山之名开办,共有三千多所学堂。”
钟南山得意的捋了捋胡子,朝院内走着。
“他们,都是冲着我的名声而来。而我,每天都要赶四个地方的学堂授课。”
钟南山带领着罗杰走到庭院,一推窗,学堂传来咿咿呀呀的读书声。
罗三轻轻笑了笑。
“你笑什么?”
“读死书而已,学之何用?”
罗三将门窗一拉,耳朵前安静了不少。
吕不韦在一旁不住擦汗,看着罗三一副崇拜的模样。
敢于钟老顶雷的,只此一个,别无二人。
“这些都是钟老一人定制的学习制度,将中庸与礼仪和大学分规一处,更加方便管理。”吕不韦提醒到。
跟在身后的一群师者也在自顾自的摇起头,与旁边的人交谈几句,看起来对罗三也是不满。
说实话,这钟南山的教育方法,乃是从几百年前都这般演变,但都是一对一的私塾,所以文人相当宝贵。钟南山将此教育方法改变后变成自己的,可以说小幅度的改善了对于岩溪郡,乃至整个修真界的文化程度。一所学堂设三百学子,设三十师者,四年为一学期,八年为一阶段,十二年为一节点。
作为改革了教育界的钟老,其地位绝对是无人撼动。
一所三百学子,三千所学堂来算十二年培养九十万人,虽然放在整个岩溪郡来说非常渺小,但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讲,各地纷纷效仿之后,能达到九百万学子。从原先的万个人有一个文人,上升到千个人里有一个文人,成绩也相当不小的。
如今一个毛头小子跳出来说他教的死书?何为死书?就是死记硬背的意思,按地球话来讲,只会搞套路,不会玩创意。所以自然有很多不服。
“你给我说说,何为活书。”
现场,一个人发难了。
钟南山只看热闹,偏偏就不说话,静静的看罗三怎么圆场。
“这……”罗三挠挠脑袋,步子从容,嘴角带着微笑“当然没问题。”
“你喊个学生来。”
罗三吩咐了声,啥也不去想,也不考虑一会怎么应付学生。
几个人背着身子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一个人跑进了教师,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人出来。
罗三卧槽一声。
心中如万匹马奔腾。
师者露出笑容。
钟南山露出尴尬,却还是不多言。
“罗杰大人。”
“大家都叫我老倪头。”
那人拱手道,脑门上剩下三跟白花花的头发,声音苍老如老松,一条白胡子拖到地,走一步都差点倒一个跟头。
看着罗杰,明显的激动。
右手一抬——
老倪头猜到了胡子,一个趔趄扑在罗杰的怀中,笑容绽放开。
只听咔嚓一声。
不用说,是腰断了。
“你们是给我找的学生,还是爹啊!靠。”
罗三欲哭无泪的看着老倪头扶着腰靠在墙上,一阵汗如雨下。
“这是我们的学习大学的最老学生,从60岁开始学,如今已经学了30多年了。”一个师者自豪的看着罗三。
我说后悔还来得及吗?
罗三眼中闪烁着这样的光芒,众人均宛若没看见的摇了摇头。
……
但无论如何,事情到这一步也是没有办法了。
盯着头皮只能硬上。
到现在罗三连大学是个什么鬼都还不清楚。
所以,只能靠嘴了。
难怪一个个胸有成竹,原来有个做学问三十多年的人在。
钟南山一副,看吧,你个小瘪三还说我能力有问题的表情。
罗三也无可奈何,只能用行动说明!
“老倪头,你给我讲讲大学为何物?”
一听见有人问大学,老倪头腰不酸,腿不疼,蹭的一下站起来。
罗三看了往后退了好几步,心中一片震惊。
大学还能治疗么……
老倪头把三根头发往后一扎,一通剧烈的摇头晃脑之后,闭眼沉声,背手徘徊。
“所谓大学,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而能得……”
罗三打了个哈欠,这整个一背课文。
再一扫,师者皆都捏须赞许。
“它的意思是什么?”罗三问道。
“大学教人的道理,在于彰显人人本有,自身所具……”
罗三又是一阵头大,这到底是啥鬼?
“打住!”罗三阻止道。
老倪头诚惶诚恐的看了看罗三,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