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兰若和桃夭都有点太过紧张了,巫祈虽然受到了一些传承之中那些记忆的影响,但是他神智还是很清明的。他分得清楚自己应该要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而且,巫祈觉得自己现在很好,比较之前的状态,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法力更加的浑厚,伸手行动之间可以引动更多的力量了。假如先前他能有着现在的状态的话,哪里需要用什么小阴谋去阴罗季,他直接就可以扛着他们的攻击,直接用拳头把罗季活生生捶死。
就在巫祈准备一股作势直接灭杀了这几个鬼怪的时候,一阵嘶吼声从兰若祠之外的山林中传来,伴随着这声嘶吼同时传来的还有像是闷雷一样的轰响声,像是那种体型庞大的怪物才能弄出来的大动静。
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一头体型大的已经可以称作是一堵一动的血肉城墙的野猪追着三个人一路直奔兰若祠而来,而且看它的架势根本就是一副已经被怒火烧坏了脑子的样子。
要知道,在山里最不能招惹的动物,既不是大山猫,也不是猛虎,而是野猪。野猪天生的皮糙肉厚,还有着一身极厚的泥甲在身上,是连老虎都不愿意去招惹的野兽。
而且,发了狂的野猪几乎就是认准目标之后不追到精疲力竭的倒下绝对不会停下,在这种时候就算是称霸山林的猛虎都不会想碰上一只发了狂的野猪。
像是这种身形都长到了城墙大小的成精野猪就更是了不得了,虽然野生的妖怪的都会不了多少的法术,但是有这么大的体积就算是这头野猪精不懂半点法术也已经能做到在一片山林之中称王称霸了。
这么大的身体,一旦给它一个奔跑起来的动力,几乎就是一座正在冲锋的肉山,可没有多少人能正面硬接下这种程度的冲击。果然,就看见那些挡在三个人和野猪精之间的那些参天的巨树根本就是连让那头野猪精的速度慢上一点都做不到就已经被那两根巨大的獠牙给掀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那三个敢于招惹这样一头野猪人居然到现在都还活着,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只是有些狼狈而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显然也都是有着本事在身上的人物。
只是,他们逃跑的方向却是有些不太对,照着他们逃跑的这个势头只怕是必然会一头扎进现下已经沦为一处鬼蜮的兰若祠。到了那时,只怕是比他们现在被野猪精追杀还要危险上百倍不止了。
毕竟野猪精再怎么凶险也只有一个,而且看这个情形也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蛮物,全凭野兽的本能行事。而兰若祠中的一干鬼怪,不仅数量众多,还有着鬼王级别的鬼怪指挥驱使,危险性完全不是那头没脑子的东西能比较的。
“王栖梧,你带的好路。你不是说,这条路走过不下十多次的吗!”被追杀的三个人里面,那个看起来最健壮的居然还能一边撒腿狂奔,一边中气十足的大声向着身边人问罪,行走奔跑之间完全不见有气息短促的现象。
而那个被他问罪的人,准确点应该说那个叫王栖悟的儒生。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儒生,那是因为他在这样奔命的时候背上还背着一个书篓,而且虽然因为奔逃弄的狼狈不堪也还依稀能辨认他身上穿着的是儒袍。
“进之兄,勿怪,勿怪。这条路线小弟虽说走过十多次,可是毕竟不是什么有行人流动的真道路,况且还是在深山野林之间,偶尔遇上些许精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说对吧。”叫做王栖悟的那个儒生奔逃之间还能颇有礼节的向着先前那人拱手道歉,由此也能看出不是什么凡俗之辈。而且,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在那一身的狼狈之下也都还有着几分凛然的风采。
“栖悟兄所说不错,这毕竟不是什么真正的道路,遇上精怪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进之兄你以为招惹上这么大个的妖怪,又能归罪于谁。”三人之中,另外一个站在甲兽身上操纵着甲兽奔行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开口说话了。
不过他前面的语气还算是温和,可是说到后他那语气简直快称得上是咬牙切齿了。说他又从腰上绑着的袋子里面摸出一块漾着水晕的玉石塞到脚下甲兽背上的开孔中,只不过看他一副肉都在哆嗦的样子显然也是肉疼的紧。
“啊呸!叶文赋,你别把罪责往我一个身上丢。有能耐的,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对人参娃娃半点也不动心。”听到那个站在甲兽背上的人说的话,那个最先开口的男子直接就一口唾沫喷了过去,只不过在他们的速度下根本就没能吐到被他叫做叶文赋的个人身上。
几个就这么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嬉闹笑骂,若果忽略掉追在他们身后的那头野猪精的话,倒还真像是几个同窗之间较量奔逐的游戏。
而那口没能吐叶文赋身上的唾沫在他们那飞快的速度之下,还没能落到地上就那么砸在了追在他们身后的那头野猪精身上,不过万幸的是,在那么大的体型之下这么点唾沫根本就没能让那头皮糙肉厚的野猪精有所感觉。
只是,他们那一副奔命之间还能嬉闹笑骂的神色对于野猪精而言才是最大的刺激,若是野猪精现在心中的话能吼出来的话,只怕会是这样的:“你们几个混账的人类小崽子,先是从老猪嘴底下强抢了人参娃娃,现在还敢在老猪面前这样的猖狂。简直是太目中无人,啊呸!目中无猪了。”
话说起来,这三人一猪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