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速速退开!”顾朝歌脸色一凛,立即发号施令道。
对于顾朝歌说的话,至少在墓里面的判断力,我一向都是非常信任的,所以尽管在惊讶和不解之中,我也大力抽回了手指,速度飞快的闪身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其他几个人包括顾朝歌和凤祭天本人在内也朝着同一方向跑去。
还不等我们发问发生了何事,就感觉脚下的大地隐隐的晃动了起来,而四周更是响起了沉闷的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塌的轰鸣声!
“这里要塌了!”普扎面色凝重而又着急的说道。
“这……”郑二爷和白五爷的脸上除了惊讶之外,便是不解和凝重。
要塌了?那那血印呢?主墓室进不去了吗?花莫宇的诅咒怎么办?一瞬间我的脑海中便闪过了数个疑问,同时也有一股不甘的情绪冒了出来。
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还没有进去,就要毁塌一空了吗?
我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但回头的那一刹那,看见的不是坍塌的墓室,而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在幽暗惨绿的墓室里面,竟显得有几分阴森可怖。
我吓了一跳,但随即便认出了这张脸的主人,是凤祭天!
此时的他状态看起来非常的不妙,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在地一样。但和惨白相对的却是那一双漆黑如星辰般深邃的黑眸,似乎是个巨大的无底洞,冷冽、神秘,而又坚韧!
“嘭”的一声,身后的石门轰然关闭,我们一群人速度飞快的在黑暗中奔跑着,没有人敢停留半分,因为,身后的倒塌声、轰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这同我们来时的路线完全不一样,毕竟是郑二爷和白五爷他们的人在前面带的路。
然而,这场轰塌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或者说,它的范围之广令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和不妙。
终于,脚下的土地开始四分五裂,犹如恶魔裂开的嘴角,不断扩大,直到重力消失,土石砖块的砸落,我整个人也毫无抵抗之力的掉了下去。
队伍已经乱的看不清队友的方位,当唯一的手电光线消失,黑暗它来的是那么猛烈。不断有石块砸落在身上,甚至头上,在意识消失之前,我只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进了眼中……
难道……我的死亡,就是以这种方式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很疼,四肢很冰冷,浑身上下好像被重车碾压过一样动弹不得。万幸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没什么血窟窿。
只是一只眼睛里面不知道溅入了什么东西,疼的睁不开,我睁开另一只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除此之外,便是一股难以诉说的怪味,又臭又腥,让我有一股非常不妙的预感。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活物,但我知道,不论是在黑暗中苟活的耗子,还是以腐尸为食的尸蟞,数量都绝不会少。
我不敢出声,尤其是现在四肢麻木、无法动弹的状况下。若是引来了什么东西,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鬼知道掉下来的时候我都经历了些什么,我费力的伸手在周围摸了片刻,发现身上的背包已经不见了踪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贴身的工具还在。
一把匕首,一个手电筒,一把手枪,一盒小型急救箱,其他的包括食物和水都丢了……
好不容易摸出手电筒,打开灯之后却让我整个人都凌乱了,第一想法,我被活埋了。第二想法,幸好被埋的不严实。
棺材、木桩、大石块……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留出了不少中空地带,虽然缝隙不大,看起来也随时都有二次倒塌的危险,但若小心谨慎一点的话,应该还是能够爬出去的。
打定了主意,我小心的往前爬了起来,随着我的动作,抵在背上的木头板子也越来越往下钻,尽管衣物够厚,可因摩擦的力度背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出意外早已磨破了皮。
没有其他选择,咬着牙,只能继续往前爬。
终于,“嘭”的一声,身后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坍塌声,大量灰尘泥土从上面砸落下来,几乎令人窒息。
虽然前方的空间也震了一震,但好歹并没有塌。
我微微送了一口气,索性将手电筒含在口中,四肢并用的朝下一个缝隙中爬去。
看似短暂的路程,耗费的时间和心神却极大,此时的我口干舌燥,腹中绞痛,又困又累,已经到了力竭的边缘。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埋在了四周?尤其是凤祭天,那一张紫色的符箓耗费了他很多功力吧?瞧那一张惨白的脸,不认识的肯定以为撞鬼了呢……
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今夕还是昨日,在无休止的废墟里面,我终于忍到了极限,体温越来越低,四肢越来越僵硬……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叫起了其他人的名字,管他什么耗子还是尸蟞,妈的,老子的命都快没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是死的话,倒不如最后拼一下。
“顾朝歌!?”没人应。
“凤祭天!?”继续没人应。
“花莫宇?普扎?”
……依旧静悄悄。
我颓然的趴在冰凉的地上,黑暗袭来,我已经是彻底的动不了了。
昏昏沉沉,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趴在原地,周遭没有一点儿声音,静谧的让人害怕。
也许是回光返照,也许是突破了身体极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