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到这话,花莫宇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看来料不少啊,少爷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咱们举世无双、英勇无敌的顾大师谨慎成这个样子!?”
白楼更是惊讶无比的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顾朝歌,似乎怎么也想不到作为队长的顾朝歌会让他带人离开。
红罂局的考古队本就是一支特殊的考古队伍,可以说是哪里危险往哪里跑,哪里诡异往哪里钻,牺牲在所难免,可堂堂一个队长,居然让他的队员半途而归!
这要是放在其他考古队伍里面倒是情有可原,可他们不是,他们是红罂局!这事,放在红罂局就十分不正常了!
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看顾朝歌的那模样,虽然神情凝重了些,紧张了些,可并不似害怕,到更像是有点激动?和松了一口气?
诡异!诡异!真是太诡异了!
见我们都不肯离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顾朝歌轻叹了一口气,吐出了两个字:“尸娑。”
尸娑?
“那是什么?”花莫宇问道。
“我说那玩意到底是不是人?”化骨龙不耐烦的问道。
顾朝歌转头看向那个早已淹没在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一丝痕迹的黑影,说了一个字,“魇。”
听到这话,就见花莫宇整个人猛地一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魇?这世上真有这东西?”
“什么玩意?什么玩意?你们能不能别卖关子!”化骨龙急切的快要跳脚了。
“那个就是魇吗?”白楼已经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愣的看着桥面一会,才冷静了下来。
“我想起来了!”白楼顿了顿,才说道:“七十多年前,秦岭一带出土过一枚古金简,经过多方鉴定考察,可以肯定的是这枚金简乃是春秋战国时期某位帝王的随葬品,在地下沉睡了两千多年。如今,这枚珍贵的金简作为弥补史料的重要文物,就收藏在我们红罂局。”
“金简上有关于这个魇的记载?”化骨龙问道。
白楼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其中关于魇的记载并不多,我们只知道它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寓意为——噩梦。魇并不是它的名字。”
“后来,山西一带也出土了一枚相似的金简,这枚金简距今一千多年,听说是几个盗墓贼从一个宋朝古墓中带出来的,上面同样记载了一个神秘的东西——魇,当然,这枚金简上也道出了魇的名字——尸娑。这是它的第二次出现。”
“没有人知道尸娑、或者魇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危害,生活在哪里,习性、性别、甚至寿命都是一个迷。我们对它一无所知,甚至很多人以为它就是个杜撰的存在!”
“可是,金简啊,全世界一个手指头都能够数的出来的古金简上面,偏偏有它的一席之地,而且是两枚啊!”
“一个春秋战国,一个宋朝,前后一千多年,出现了两次,而且除了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记载。”
白楼说到这里,整个人的眼睛里面都开始发光了,“我本来也觉得那只是杜撰出来的,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可如果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个黑影就是尸娑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队长。红罂局对这一块就是个空白,我们有义务和责任去填补它啊!”
花莫宇摸了摸下巴,转而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顾朝歌,说道:“有没有可能,制作金简的人其实是知道这尸娑的来头的,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说出来,或者说不愿意、不敢说出来。就像咱们的顾大队长,对那尸娑,好像还是知道些什么的,可偏偏就是不说。”
其他人听此都是微微一愣,化骨龙这货则是捂着脸,无限作怪感慨了一句:“套路太深,我想回农村……”
顾朝歌没有承认他知道,也没有否认他不知道,只是对我们说道:“尸娑之所以被寓意为魇,并非空穴来风,接下来的路,已不是单纯的考古了。”说到这里,他的气息又清冷了几分,道:“牵扯进来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呵,都是死,有什么区别。”花莫宇嗤笑道,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懒散轻狂的模样,反倒是一副自暴自弃,死不死都无所谓的样子。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样,又看了看顾朝歌,心中只觉得更加怪异,这些人的行事作风,似乎都有着极其强烈的目的性!可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自从加入红罂局,不仅仅是我,楚染、大驹子、简彬,我们这些人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都把它当做最后一秒活着,队长,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不要什么事都总是一个人扛着,还有副队长。”
白楼闭了闭眼睛,语气甚至算得上是哀求的说道:“是,红罂局已经有了太多的牺牲,我也能够明白你们的用意。但是,我们心里面其实都很清楚,常年奔波于地宫古墓,不可能万无一失,永远那么幸运。既然死亡无法避免,为什么最后不做一个明白鬼呢?”
“明白鬼?”白楼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显然让顾朝歌有些动容了,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莫名的让我感到一股辛酸和无奈。
“不确定之事说来何用?徒增烦恼罢了。”顾朝歌低垂着眸,本就显得有些忧郁的气质似乎更加的显得悲凉了。
气氛有那么一刻的凝结,每个人都气息似乎都凝重许多。在这本就诡异凄凉的地下洞穴中,压抑的气息久久不散……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