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觉得自己五内俱焚,虽然说旁边就放着一大缸子冰水,她也很想猛灌几口降降温,可就是不敢,因为她现在不仅里边发热,而且还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她敢肯定这一口灌下去之后绝对是哇的一声就吐出来。
“喂喂…你还没死吧?”埃文森就坐在一旁,伸手在加百列的眼前头打了两个响指。
“拜托你说话不要那么大声,我的头好痛啊。”加百利随手把搭在自己额头上的毛巾拿掉,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埃文森。
怎么见,没脸见啊。想想自己刚才的醉态还有说出来的那些话,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酒是穿肠毒药,此话诚不欺我呀,加百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还是戒酒吧。
不过考虑到世界知名的伟大哲学家,境泽老师说出来的不变定理,她的这个决心的坚定程度还是有待商榷的。
“我说你啊…”埃文森看着加百列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说道“你再继续这个样子下去,别说是享受生活了,用不了多久就得得肝癌。”
“你管我?”加百列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上次我和墨菲斯托喝酒的时候商量好了,我要是得了癌症他会帮我掏出来的。”
没错,我肯定会帮你的啊,你只需要这样继续借酒精麻痹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要去思考什么扫除无能人类的严肃问题,你全身得癌症我都帮你掏出来。
“那以你现在这个状态,我问你问题你能正常回答吗?”埃文森问道。
“你问吧。”加百列有气无力的瞟了一眼埃文森“我现在只是舌头飘,脑子还运转正常。”
“好吧。”埃文森点了点头,想了一下之后问道“你觉得奥丁天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嗯?”加百列听到这个问题突然眼睛一定,可随即又因为头痛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见过他了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面没数吗?”
“我虽然见过奥丁天王,也和他有过一番深谈。”埃文森想起了以前和奥丁的交谈“此人表面气度恢弘看重名誉,却暗操独治,将阿斯嘉德视作他一人之私产,是一个权力yù_wàng很强的人物。”
“你既然已经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我?”加百列转了转自己那昏昏沉沉的,觉得埃文森对奥丁的这个看法还算是靠谱。
奥丁是一个权力和面子全都要的人,他之所以没能够成功的君临地球,先前是因为他们阿斯嘉德忙于内乱,后来又有冰霜巨人作乱,他一直没有腾出手来。
而后来则全靠自己以前和他定下了约定,但是他可一直都没有死过心,这么多年来明枪暗箭不断,全靠自己撑着,真是撑得好辛苦啊。
遥想三十年前,克里人指控者舰队逼近地球虎视眈眈,他奥丁却按兵不动,为他儿子托尔的某次冒险的凯旋大办庆功宴。为的不就是逼自己主动让步,向他乞兵求援,好顺势把地球名义上的称呼实际上的吗?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有人横空出世将那场危机化于无形了,他的如意算盘也就落空了。
“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尤其是一个君王到底是什么品性,仅见一面,三言两语的怕是看不清。”埃文森却是摇了摇头“近来阿斯嘉德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怕是自己看走眼了。”
“发生什么了?”加百列勉强的只起了半个身子,带着一种意味莫名的笑容问道。
埃文森也没什么保留,就把弗丽嘉近来在阿斯嘉德所做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一个权力yù_wàng强盛的君主,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权利全都交给别人,虽然说是夫妻一体,但在权力面前父子兄弟尚能反目,何况夫妻?”
“而且弗丽嘉现在所做的事情也不是代为理政,而是在…”埃文森仔细的想了一下,给弗丽嘉现在的作为下一个定义“她是在变法!”
“原来如此…”加百列用微不可查的声音低咕了一句,紧接着又抬起头来对埃文森说道“可若是如此的话,那倒也符合奥丁的为人,朕躬无罪,罪在万方…”
埃文森眼珠子一转,难道说弗丽嘉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奥丁授意的?现在弗丽嘉所推行的变法和新政,全部都是奥丁的意思,只不过是他把弗丽嘉推到了台前来,自己隐身于幕后置身事外。
这倒也算是正常。因为变法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稍微明白事理的君主来说,可以反对也可以支持,但绝对不可以亲自上阵。因为变法肯定会得罪人,这口大黑锅总不能自己来背吧?
现在就说弗丽嘉在研读商君书。那秦孝公当年重用商鞅变法,那变法的具体措施虽然是商鞅定下的,这难道就不是秦孝公心中所想心中所望?若非如此,他商鞅能够放逐太子,劓刑公伯?
可是当时天下人只怨恨商鞅酷吏蒙蔽君王,却没几个人敢对秦孝公说三道四。而后来惠文王将商鞅车裂处死安抚旧贵族,却仍然行商君之法。由此可见,变法之人只是执行君王意志为君王背锅的棋子。
当然了失败的案例也有,就比如说王莽,这个疑似穿越者的家伙变法身体力行亲自赤膊上阵,不留回旋的余地也没人背锅,到了最后只好献出自己的身家性命了。
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来想,奥丁现在完全放手让弗丽嘉在前面去做,倒也是一手好棋,可是…“弗丽嘉现在不仅是变法,而且还在夺权,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