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井水扑在李品的脸上,让李品的心情一下子冷静下来,那些窘迫难堪激动的心情收敛了起来,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觉察出不对劲,如果boss和父亲见面,该怎么办?相处的不好,他们两个为敌,自己左右为难。相处的很好,他俩联合造反,自己在把boss往死路上推,所以自己要想办法不能让他俩见面。
况且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父亲现在是反贼,那她便不能坐视不理,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父亲,造反到底可不可行,有几分胜算?无数的问题在李品的心中萦绕。
李品拖着步子向包间走去,迎面正撞见小喜:“小喜,你去哪?”
“小姐,我听说你去洗脸,便去寻你,你做了什么?怎么墨白笑成这个样子?”小喜好奇地看着李品说。
“你还不知道墨白,精神病犯了,你不必搭理他。”李品看着小喜心虚地说。
“是吗?”小喜停在原地思考着。
李品偷偷瞄着小喜,然后快速的移动步伐,向包间走去,过了一会,终于走到了包间内,才呼出一口气。
“小姐,你是不是骗我?”小喜察觉到不对,疑惑的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找不到李品,生气的跺着地,小姐居然将她撇下溜了,我去问墨白。
这边李品进了包间,才觉出尴尬来:“父亲,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李品想了想打破空气中的静谧说。
“都一把老骨头,也就过的那样,女儿,我们既然相认了,你便跟我一起住吧!别留在宰相府了,那里对你再好,也不是你真正的亲人啊!”司徒文诚恳的劝说。
“父亲,我自然是想跟你一起生活的,只是我毕竟在宰相府生活了这么多年,父亲您也知道他们待我也是很好的,我对他们已经有了很深的的感情,也不想离开他们。”李品叹了口气说。
“女儿,朝廷现在看着稳固,但是皇帝毕竟已经老了,太子还是个不成器的,这个朝廷终究是要倒得,宰相身为朝廷的顶梁柱,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你跟在宰相身边,也许会受到波及。”司徒文不太认可的说,他多年与朝廷为敌,怎么会放心将自己的女儿交给朝廷的肱骨之臣手上,一旦发生异变,牵扯到他的女儿,到那时便是追悔莫及。
“父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如果真的跟朝廷对上,你有几分把握?”李品焦急的问。
“父亲这么多年虽然费尽心思发展势力,但是因为朝廷的打压十分艰难,势力并不足以和朝廷抗衡,但是自保还是可以的。”司徒文神色黯然地说,他这么多年努力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自己对这方面的天赋有限,现在的结果并不能令人满意。
“父亲,那么您可否听我一言,现在的皇帝毕竟已经年迈。等皇帝百年之后,如果是太子继位,太子才能平庸,这个国家会陷入混乱,但如果是由二皇子继位,二皇子虽然才华横溢但到底背景不足,会举步维艰做事非常艰难。父亲其实并没有胜算,那么何必造反呢?”李品努力的说服司徒文,一点胜算都没有,那不就是找死吗?
“女儿,现在的老皇帝杀了我那么多哥哥,还害的我与你母亲失散,你从小就不在我身边长大,你母亲因而身死,无论如何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司徒文咬牙切齿的说。
“父亲,那也是我的母亲,我能体会你这种心情,我是想说既然势力不足,那我们不如韬光养晦,待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我们到时候是反是和就有了结果。父亲,你们那个时代的爱恨情仇,我没经历过,也不了解,但是我知道我好不容易认回了失散十多年的亲生父亲,我不想我的父亲冒着生命危险。”李品认真的说。
“我明白,你放心好了。”司徒文认真的说,以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杀死狗皇帝,即便是会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是现在他不想死了,他有了女儿,有了希望,他想好好活着。
“父亲,你放心,我也恨老皇帝,我会找机会让你亲手结果那个qín_shòu的,但是现在不行,父亲,千万不能冲动。”李品看着司徒文充满恳求。
“好,我想一会去拜见一下宰相,谢谢他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司徒文退一步说。
“不行。”李品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妥,解释说:“父亲,我养父还不知道我找到了亲生父亲,您这样一去,他没有心理准备吗,您还是这样的身份。万一误会了闹大了惊动了朝廷的人就不妥了。”
真是不想什么偏偏来什么。
“是我考虑不周了,但是我总得亲自去见一见宰相啊!”司徒文不满的说。
“父亲,何必急于一时呢?您先等我将这件事告诉我养父,再商量一个合适的时间地点见面,您看这样可好?”李品笑着说。
“好,你跟父亲说说,这么多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司徒文想了想觉得李品说得有理,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关心的问起李品的生活。
宰相府里,李昊连日里来饮食作息非常不规律,再加上心情烦躁频频发脾气,终于支撑不住病倒了。李管家一直便担心李昊的身体支撑不住,连忙请了府医去诊治。
府医看着李昊面色蜡黄的脸,又探了探李昊的脉,语气不好的说:“大人这是连日劳累,又没有好好的用膳,身体承受不了,加上忧思过重,病倒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的大人,让大人居然病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