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长安城依旧是昔日的长安城,宰相府却不再是昔日的宰相府,李昊终于走上了权力的最高峰,这几年老皇帝愈加昏庸且多疑,太子虽说依旧是太子,却走不进政治的核心地带。老皇帝的不管,太子的无法作为,造成宰相的权力实际上是这个国家的最高峰。
虽说夏末骄阳已经不再如火,但到底还是湿热的天气,长安城内最大的茶肆里,前来喝茶休闲的人挤满了茶肆。
今儿说书人显然还没到,底下的宾客三三两两的聊着。
一个黄衣服的宾客显然是被同桌聊天的人惹恼了,愤怒的拍着桌子说:“你怎么不相信我,大伙都来评评理,看我说的对不对。”
有好事的人起哄的将俩人围了起来:“你说说,怎么回事,我们做个公断。”
“这当今天下第一美人是也不是李小姐?”那人愤怒的说。
“你说的可是宰相府的李小姐?”围观的人中有人发问。
“当然,还能有谁?”那人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第一美人有些过了吧?虽说这李小姐容色娇美,但只能称上中上。”一个人插话说。
“可不是,我也是这么说的,若论别家小姐我也许不知,但是大名鼎鼎的宰相千金还是听闻过的。都说宰相府千金脾气暴躁,一点委屈不肯受,只听说她用鞭子抽了谁,虽说传闻她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却怎样都称不上第一美人吧!”同桌的人显然觉着很委屈开口说。
那黄衣服的宾客见大家都反驳他,也恼了:“你们可知道昨儿是宰相的生辰。”
旁边围观的宾客原准备散去,见还有内情,纷纷点头:“当然,昨儿所有的官员都去了宰相府,那场面好不热闹。”
“既是宰相的生辰,李小姐必然是亲自献上贺礼的,你们可知道李小姐的贺礼是什么?”黄衣服的宾客一脸自得地说。
“是什么?难道你知道,你昨天去参加了宰相的寿宴?”围观的人问。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在场,那李小姐亲自唱了一段祝寿的戏曲给宰相,那声音,舞姿戏曲都是我从未听过的,但是却是怎样称赞都不为过的。”那黄衣服的宾客神往的说。
“你别吹了,虽说李小姐是喜欢戏曲,闻名天下的梨园就是她的,不过这戏曲一向是不入流的事,宰相怎么可能允许李小姐唱戏。”围观的人不相信的说。
“怎么不可能,不信你去问别人,那侯爷的小儿子看得一脸惊艳,将手中的茶水都打翻了,还有当今的太子殿下,眼睛跟胶水似的粘着李小姐不放。”那黄衣宾客信誓旦旦的说。
“这里又没人与你作证,当然你想说什么是什么了?”围观的宾客中有人出言挑衅。
“你这人……”那黄衣宾客显然也恼了,怒声说,撸起袖子就要打那个挑衅的人。
“噗嗤”突然门口传来一声笑声,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被一个丫鬟扶了进来,那女子面如桃花,让人看着就无限欣喜。
大厅里的人都呆呆的看着那女子,那女子看着大家笑吟吟的开口说:“怎么刚刚讨论的我这么热烈,却是不认识真人。”
“刚刚多有得罪李小姐,还望见谅。”还是那个黄衣宾客最先反应过来,拱手赔罪。
“李小姐,您怎么还亲自来了呢?有什么事派个丫鬟来就好。”茶肆的老板急忙迎了出来说。
“无妨,我从外面回府刚好路过,茶到了吗?”李品微笑着说。
“您来的太巧了,小儿昨日刚从南方归来,寻回了几两上品的茶叶,正要给您送去,您就来了,我这便去取。”老板说完回后边拿了一包包好的茶叶复回来。
“真是太感谢您了,我这便告辞了,小喜,回府。”李品温和的说,小喜扶着李品向外走去。
“李小姐,昨儿宰相的寿宴上你可有唱戏?”突然一个宾客突兀的问。
“唱了又如何,没唱又如何?唱与不唱是因了我喜不喜欢,与你可没什么关系。”李品听闻这话顿了顿脚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一室目瞪口呆的宾客,还没有回过神来,是呀!她是宰相捧在手心的女儿,做事情唯一的评判标准是喜不喜欢,而不是去不去做。
皇宫里,司徒青的寝殿中早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样子,宫女恭敬地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在寝殿的书房内,司徒青在画一幅画,画上的女子有着精致的眉眼,含着盈盈的笑意。
玉暖端着炖好的燕窝缓缓走进司徒青的书房,玉暖将燕窝放在司徒青的手边,看到他正在画的画,手中顿了顿,复轻柔的将燕窝放下,无声无息的退出了书房。
猓池塘边,玉暖一个人拄着下巴看着盛开的莲花,拥拥闹闹的挤在一起开放着,引了几只蝴蝶在花瓣上翩翩起舞。
玉暖看着满湖的荷花,眼里噙满了泪珠,缓缓说道:翩蝶娇花,满腹心事谁人诉,世事迁变,寸寸柔情君知否?
玉暖的五官本就精致倾城,如今出落得说是举世无双也不为过,她又常年身怀心事,眉宇间总是沾染一丝轻愁,世间少有女子容貌能与之比怀,路过的小丫鬟早就看呆了,一脸的痴迷。
这时刚巧太子殿下路过这里,去寻司徒青,这些年司徒青的势力虽然越做越大,但到底不复当年的单纯忠厚,也学会了阴谋诡计。虽说渐渐发现太子殿下早有想杀他的心,并且暗地里授意宫女欺负自己,但是他倒反而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