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微亮,苏铭顶着呼呼的北风,就爬了起来,去磨剑了。以为自己是起的很早,可刚刚走到后院当中,就听的一阵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传来,这样的剑,必是极快。
不用猜,苏铭就知道是司马芷。
苏铭走了几步,站在一棵干枯、连一片叶子也看不到的树后面,细细的瞧了起来。苏铭没有见过天女散花是什么样的,可他知道,要是有花瓣撒了下来,此时,司马芷就是在天女在散花。
长衣洁白,身姿妙曼,手中的剑是霍霍生风。司马芷的身形是显得如此的轻灵,在风中摇曳。
她手中的剑,很细,就像是那承影剑一样,只不过,这把剑要比承影剑短了许多。或许因她是一个女子的缘故,苏铭觉得这剑,配上她,非常不错。
她的剑很快,快的让苏铭只能是看到,一道道白光闪过,而且力度也不小,这一点,苏铭昨日早上挨了那两剑柄,就深刻的体会到了。
看到这里,苏铭不由得有些失神,想到了昨日里老师说的话,年龄他不在乎,而且母亲也不会在乎的,至于这婚约,却是让苏铭有些头疼,这年头,悔婚那可是大忌,又该如何呢,为什么她就如此着急?
眼下,苏铭想了这么多,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司马芷爱不爱搭理自己还不一定呢。如果她要是不搭理自己,那自己这一切岂不是白想了。谁先动了春心,就得承受来自另一方的煎熬,虽然苏铭只是瞎想。
想到这里,苏铭又看了看他的身上华丽的上衣,回想一下铜镜中自认为英俊的模样,苏铭觉得,自己够格了吧。
够是够了,可她非寻常的女子,又得另说。苏铭就这样,一个人站在那里,胡言乱语,胡思乱想,有了很多的主意。
其实,在司马芷心中,他对苏铭一点好感也没有,甚至觉得他很差劲,这就是现实。
早在苏铭一站在那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发现了苏铭。可她的剑,已经开始了,就不能够停下来,要是停下来,就会影响到剑的运势。
剑主说过,有始者,必定终也!
一旦违反了这个真理,那她的剑,就不再锋利了,不再锋利了也就不能为自己的兄长报仇。说起来,她到苏铭府中,也有这一层的关系,左奔雷自己对付不了,他的弟子,看着也不聪明,应该很容易让他说出实情吧。
苏铭左手握着自己的剑,他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发现了。终于,司马芷的剑完毕,他觉得,要先和苏铭搭上话,不然怎么才能套出他的话呢?
到这里,司马芷想到了自己的剑,剑啊,你果然是万能的。
“看剑!”
突然间,司马芷一个转身,话音还未落,脚尖轻点,步伐极快,手中的剑直直指着苏铭,就这样刺过来了。
远远看去,就如果一道白虹一闪,真是靓丽非凡!
苏铭本就陷入沉思当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娇喝吓了一个趔趄。所幸这段时日,刻苦练剑,苏铭心境也能够勉勉强强算是个剑者。
说时迟,那时快,苏铭还来不及抽出离雀剑,司马芷的剑已经是快到苏铭面上来。
“呔!”
苏铭皱眉,一声大喝,身形顺势向后倒去,手也不慢,单手握着离雀剑,竖着挡在了自己前面。在电石火光之间,苏铭就完成了这一切。
叮咛!
只见两剑相交,苏铭只觉得手一阵酸麻。也是,司马芷奔走了刚好二十步,这二十步,不多不少,正好是让司马芷聚集了很多的势。常言道,运剑必先利势,就是这个道理。
这司马芷不愧是一个好剑客,深谙其中道理,显然是提前算计过的。要是再多出了一步,自己就势竭,那也就会式微。
“你……”
苏铭正沉思于美好当中,没想到这一转眼的功夫,已经是交起了手,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大跳,刚想张口质问司马芷,可不想她的剑,又是到了自己的面上,只咬出了一个字来。
在司马芷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惊讶,这苏铭看起来如此木讷,可这反应却是不慢。左奔雷之前说过,苏铭也就是一个初学者,可没想到这初学者,已经有些火候了。
虽然自己怕伤了他,第一招时,留了些许余地,可不管怎么说,苏铭是挡住了自己这一剑,至于这一剑威力如何,她是很清楚的。
司马芷不由得起了与苏铭比试之意,这第一剑刚落,第二剑已经是顺势平砍了过去,就切着苏铭的脸面,很险。
其实这是司马芷顺势而为,借着刚才的力道,虚晃一剑。
苏铭却是不知她用了几成力,更不清楚她心中所想,看到这渗人的剑刃,就要快到自己的脸上,心里一阵后怕。再加上映象里的司马芷本就是个火爆之人,如何敢轻拭其锋芒,右腿朝后迈出,苏铭只得往后躲去
如此一来,可就正中了司马芷下怀,她要的就是这个。
力从大地而发,剑术也讲究生根,要是站不稳,那也不行。苏铭本就是被她偷袭,仓促应对,脚下就不稳。这次,再往后一退,身体轻微有些后仰,就这么一霎那的功夫,等到他站直,已经有一柄短剑,横在他的脖颈处。
司马芷审时度势,不放过任何可能出现的机会,这就是她比苏铭高明的地方。
仅仅两招,就已分出胜负。
司马芷就立在离苏铭一尺远的地方。不知怎的,苏铭居然是忘记了脖颈上冰凉的剑,看着司马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