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宁朝来用的,可不就是木神医的银针。
擦干净宁朝来脸上的血,海棠端着铜盆出去。
太叔奂笑问,“看到我府中的两个婢女,不知朝来有没有想起另一个人?”
宁朝来垂头不语。
宁朝来忘不了过去,释不了怀,那他便用仇恨将她留下,留在长安城中。
太叔奂道,“她为了你才死的,你若忘了,便是没有将她的性命记在心里。”
宁朝来知道太叔奂说的是谁。
杜鹃,经年不见的杜鹃。能毫不犹豫将花蓉留在身边,就是因为花蓉像极了杜鹃。
太叔奂说宁朝来没有把杜鹃的死放在心里。
不是的,这些年来,宁朝来无数次从梦里惊醒,时时刻刻想着杜鹃的音容相貌,无时无刻不想着为杜鹃报仇雪恨。
她记得很清楚,是谁杀了杜鹃。
屋外药的苦涩和着粥的清香飘进屋里,太叔奂轻咳一声,海棠与芍药走了进来,海棠端粥走在前,芍药端药跟在后。
“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冷冷淡淡的声音源自头顶,宁朝来看着温热的清粥,倔强的别过头。
太叔奂确认清粥不会烫了宁朝来,便一手钳住宁朝来的下巴,一手端起清粥,强行灌了下去。
宁朝来一张俏脸瞬间涨红,被呛得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