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将军可不是这样明知结果还要装糊涂的人。”宁朝来失笑,“乌氏小楼想让将军用什么换解药?”“解药居然在乌氏小楼里?”太叔奂故作惊讶,转移了话题。从不说假话得人如何能将假话说得跟真的一样?解药在乌氏小楼手里,乌氏小楼第一个告诉的人就该是太叔奂吧。宁朝来从袖中拿出玉瓶。道,“解药既然拿到了,太叔将军可以不用被乌氏小楼威胁了,同样,将军也能让启娘回来了。”“不可能。”太叔奂不信乌氏小楼会给宁朝来真的解药,“他用这个解药可以换得什么,你知道吗?”那可是兵符,是天下!乌氏小楼怎会将真正的解药放到宁朝来手里,他图什么?“所以啊,”宁朝来忍俊不禁,“我就是想问问太叔将军,乌氏小楼想得到什么?”一不小心将话题绕了回去,又被宁朝来戏弄,太叔奂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不是与他见过面谈过心了吗,他想要什么难道没有告诉你?”太叔奂似笑非笑,酸溜溜的说。宁朝来好笑的摸摸鼻子,太叔奂还真对她与乌氏小楼会面一事上了心不成?不过,这个时候她可没有闲工夫来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一本正经的说,“乌氏小楼要的东西,太叔将军不用给,但是,太叔将军想做的事,也请尽早收手。”“乌氏小楼给的不是真的解药,他不会轻易放弃,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匈奴这样蛮横无理的国家,定是要除掉的,乌氏小楼这样野心勃勃的人,也是要除掉的。既然是不能留存于人世,太叔奂更愿意借此机会彻底摒除,免得养虎为患,待到想斩草除根时,发现已无能为力。“太叔将军不罢休的原因是认为这解药是假的。”宁朝来转着手中的玉瓶,笑道,“木神医今日不是就要到了那,那就让他探探真假好了,若这解药是真的,太叔将军便将攻打匈奴的念头放下。”“你相信乌氏小楼?”宁朝来说的重点,太叔奂显然没有抓住。宁朝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在说两国和平的大事,太叔奂却只追问她与乌氏小楼的关系。她信不信乌氏小楼有那么重要吗?太叔奂可别忘了,她是要嫁去匈奴的。连随身携带的香囊都被太叔奂夺去了,她没有一分软肋在长安。太叔奂还能将她带去江南,再用柳兰的坟墓威胁一次吗?想到这里,宁朝来莫名的冷笑了一声。“宁朝来,你是不是爱上乌氏小楼了?”太叔奂扑过去,握住宁朝来的双肩,探询的质问。他原来确定宁朝来讨厌乌氏小楼,可现在却不确定了,正如他最初不信宁朝来喜欢柳兰,后来不确定了一样。他相信的,都成了假的,他不确定的,都成了真的。宁朝来只是笑,太叔奂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模样,如何担得起天下的重任?皇帝看了,怕是心寒得不得了吧。“你说话!”太叔奂一手捏住宁朝来的下颌,逼迫宁朝来直视他的眼睛。这个时候,他问这样严肃的问题,她为何要笑!宁朝来还在笑,“我怎么可能爱乌氏小楼。”太叔奂觉得宁朝来的这个笑容顺眼了些,正要松手,却听宁朝来说,“我现在只是喜欢他,彼此颇有好感而已,还没有爱上。”这比直接承认了更让太叔奂觉得恼火。宁朝来若想也不想就说爱,他还能安慰自己是宁朝来口不择言,为了气他而胡说的。可宁朝来偏是说喜欢,喜欢啊,似乎进一步印证了他的不确定。太叔奂抬高宁朝来的下颌,看着那两片柔软芳香又带着几分羸弱憨娇的薄唇,猛然俯下身去。迅速意外得来不及反应,待察觉太叔奂的唇已经在她唇上辗转流连时,宁朝来浑身一震,蓦地瞪大眼睛。太叔奂何时变得这般无耻的!宁朝来拳打脚踢一番,太叔奂总算察觉失态。“太叔……”将军二字还未吐出,宁朝来已被人拽入怀中,两手被锢得生疼。太叔奂眼中星星点点,像是一汪清澈的水,可不难看出平静背后翻涌的情欲。早知这样,她方才便不激他了,宁朝来看着太叔奂还在朝她凑过来的脸,慌忙将头往后仰去。于是,太叔奂的唇便游走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太叔奂!”宁朝来怒吼一声,冷眼看着太叔奂。太叔奂怔怔看着宁朝来通红的两只耳朵,再看向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一手将宁朝来禁锢在怀里,一手托住宁朝来的后脑勺,更为霸道的侵城略地。走在前方的芍药看见屋中的一幕,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海棠见芍药停下脚步,往屋中看了一眼,连忙捂住芍药的嘴,将人扯到了一边。“你刚才要是出声,信不信大人当场将你杀了。”海棠松了手,很是正经的说。芍药羞得满脸通红,直说嗯。“大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心心念念的宁女公子就在他跟前,难免失了方寸。”海棠不自在的咳咳两声,“以后自己多长些心眼,别事事都做得莽撞。”海棠比芍药大不了多少,对于这样的事,还是觉得尴尬的,只是为了芍药的小命,不得不指点一二。自己心里也长了个心眼,再去找太叔奂与宁朝来时,必是不能冒冒然了。屋外的两人不好意思,屋内的两人倒还算镇定。“太叔将军……”宁朝来强忍怒气,避开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我肩上伤口未愈合。”太叔奂锢得这样紧,她两只手臂都快痛得麻木了。若不是奈何不了太叔奂,宁朝来一定打得太叔奂满地找牙。太叔奂减小手臂上的几度,但也让宁朝来逃脱不开他的怀抱,他揉揉宁朝来的秀发,额头贴上宁朝来的额头。“乌氏小楼会将真的解药拿出来的,你会安然无恙的。”他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