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驰声与郝驰影经历了小小的风波,倒也没怎么影响到心情。
郝驰影初次展示功夫,虽然有些狼狈,但好歹赢了不是。那管得着过程怎样,结果是好的那就是非常好的。
两人驾马并行,郝驰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道:“师兄,我感觉这些天练功没有白费,我好像厉害了不少。”
卢驰声低头思考着什么,听到郝驰影说话,觉得一奇,这比他想的问题还要少见一些,回答道:“师弟,你本就有神功加持,提升起来自然比我们都快一些。将来希望你不仅能完成你的心愿,也要为永兴助一把力啊。”他这话说得很是真诚。
郝驰影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心愿,当然就是为神元门报血海深仇。自己现在身份是永兴派新弟子,也不能忘了严桓洛师徒的大恩。
这一句话又把郝驰影弄得心事重重,胸中郁郁。
卢驰声道:“师弟,你那破棍的招数我着实看不太懂。看似毫无章法,只是眼明手快而已,但是有感觉像是一种专门的破招功夫。我对长兵器知之甚少,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其中道理?”
郝驰影道:“这倒不是什么新奇的招数,不过是师父之前所授的技法,叫做逗字诀。临时用上,我也不曾料到竟有这么好的效果。”
卢驰声道:“是我师叔教你的?看来他老小子很有一套啊。”虽说郝驰影应该刘桓洲为师父,称裘关柱为先师父。但他平常不提及师父,所以自己说起来分得不那么认真,这时提起,卢驰声还要专门问一下是哪个师父,免得搞混淆了?
郝驰影“嗯”了一声道:“师父半年前曾到山上传过我两天内功,教了师姐这个逗字诀的功夫。”
卢驰声奇道:“这逗字诀的功夫,是怎样的功夫呢?”心想刘桓洲既然要传给骆文清,自然也不能对自己保密。
郝驰影道:“其实是师父想出的一种比武心得而已。就是说两人兵器切磋之时,不仅仅局限于伤及对方的身体,而是将着力点放在控制敌方兵刃。如果招式使用得当,便可以引得对方无力招架,进退两难。”
他说得简略。卢驰声想了一会儿,道:“确实妙哉,不过说起来很有道理,做起来确实太难。天下名家辈出,哪个不是对手中兵器游刃有余,岂会轻易被控制住。不过这种招数在强弱分明时用起来,还是很有效果。试想你用这种招式都能赢他,换上一套简单的长拳,不也能把他打花了吗?”
郝驰影实战以后,便觉得此言不假,点头道:“师兄说得很在理。”
卢驰声道:“师叔想出这种怪招,实在是不奇怪。他生性如此,比武不想着输赢,就想着折磨侮辱对方,仿佛这样他才能开心。若是我来,只恨不能一招毙敌,哪来这么多废话。”这话不太恭敬,但他和胡驰风骆文清三人对师叔刘桓洲放肆惯了,除非是在外人面前要假装恭敬,便是刘桓洲本人在场,也毫不客气。
郝驰影想起那拦路人的窘迫之相,又道:“师兄说得很在理。刚才那人棍法狠,但其他基本功着实差劲,我才能胜。要是他力量再大些,我恐怕就栽了。”
卢驰声哈哈一笑道:“师弟不必谦虚。他若再强些,你自然也能更强些。我看那人动起手来机敏得很,是个老手,基本上能用的招都用得差不多了。而你初出茅庐罢了,功力还没用到十一,再有些经验,是个棍子手也打不过你。”
话音甫落,前方乱从之中霍地跳出许多人来,他们个个体型壮硕,手持各种兵器。
卢驰声感到不对,握住剑柄,扫视众人。
郝驰影折了长剑,只有一条马鞭可用,但此时也不心慌,与那些人对视。
“敢问两位大侠,是永兴派高足吗?”一人拱手笑呵呵道。
卢驰声不敢大意,生怕这是对方暗号,握柄握得更紧了。自己两人穿得显眼红衫,想要否认肯定是瞒不住的,答道:“是又如何?”
那人道:“既然是永兴大侠,我们奉命在此等候多时,恭请两位到寨中一叙。”
卢驰声看众人面目狰狞,毫无善意,正色道:“你们寨子谁是当家的?是真么来请人的吗?”语气严厉,已经做好了翻脸的打算。
那人散退众人,笑道:“这路上强人许多,若是八抬大轿过来请两位,只怕是半路就给截走了。出了差池,我们了但受不起,所以带了些不成器的打手,来保护两位的安全。”
卢驰声道:“我师兄弟两个虽不成器,但还是有些手段。一般的山贼奈何不了我们,我看你们不是山贼,这时候不早了,还请回吧。”
郝驰影环顾众人,见他们所持刀斧锤鞭,各式各样,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并不见有拿棍的,或许与刚才的拦路人不是一伙。
那人道:“敢问尊驾与胡驰风胡大侠如何称呼?”
卢驰声道:“那是我师兄,问这作甚?”
那人道:“我们当家的与令师兄是故交老友,令师兄现今正在我们寨上做客。他说有两位同门必定从此经过,特别吩咐我们前来迎接,到寨上相叙。”
此话自然漏洞许多。
卢驰声与郝驰影本要向南走,途中卢驰声心中有小算盘,改道走北边,胡驰风如何会晓得。若胡驰风真在寨上,自然知道他两人有要事,岂会无故邀约。
郝驰影察觉话中漏洞,对卢驰声小声道:“师兄,此间有诈……”
话未讲完,卢驰声拦住了他,对那人笑道:“我师